余生吹的口哨之声,于落锁的动静中戛然而止。
虽然不明白萨莉娜的来意,但余生确实有被惊艳
蕾丝的白披肩,一字肩的大v领长蓬裙,哑色的长丝袜、一字带露趾的罗马细高跟,脚踝处的蝴蝶结更是相当的添彩,只是等萨莉娜换不来到了近前,坐在书桌前的余生也就不得不仰起了脸
双手按住了椅背,萨莉娜虽然满心的欢喜、但却佯装恼火的模样斥道。“为什么吹口哨”
“因为你实在是太漂亮了,这件礼服简直是完美”
余生倒是不吝于赞美,于是萨莉娜按在椅背上的双手也就逐渐用力。“胡说八道是不是已经成了你的习惯了张口就来不脸红吗”
“这有什么呢这件礼服真的很不错啊,”余生随手指着学校的方向说。“倘若国际部的辛西娅穿成这样,打死我、我都不会这么说的,但凡我说一个好字儿、天打雷劈都不过分啊”
萨莉娜有些抓狂了。
这也太气人了吧
竟然把辛西娅那种老女人给搬了出来,这绝对是侮辱
萨莉娜深吸了一口气、正待发飙,却见余生弯下了腰,指着她脚踝处的罗马鞋脚踝处的绑带说。“这个蝴蝶结怎么歪了不会是你自己打的吧”
“歪了怎么会呢”下意识的反驳,萨莉娜也就赶紧抬起了小腿、用手勾住了脚踝,检查着那蝴蝶结确定并没有歪也就有些奇怪了。“并没有歪啊,怎么会看成是歪的呢你什么眼神啊”
此时此刻的萨莉娜的诱惑力自然也就被拉到了满值,以至于余生根本就没心思回答任何的问题,看都看不够啊
萨莉娜自然是有所察觉的,绯红攀上了脸颊、心跳也在不断的加速,咬了咬嘴唇、索性把绷直的伸到了余生的眼前。“好看吗”
“完美真的是完美”
“是不是比杰西卡的还漂亮”
“嗯”
“那你为什么会食言呢”
余生愣住了,仰起脸见萨莉娜怒容满面、一副即将爆炸的模样也就诧异了。“食言食什么言”
“你竟然忘了你竟然真的忘了”
“我忘了什么了”
“你答应担任我的舞伴的你还答应给我一首你写的歌的,你答应过我的,”萨莉娜愤然出声,见摆在桌上的似词谱也就探出身子一把抓了过来,越看越惊讶、但也越来越恼火。“shyboy这首歌你是打算给杰西卡的吗”
余生站了起来。“拜托,私人物品、请勿擅动的道理,也需要我来教吗”
恨恨的把词谱攥在了手心里,萨莉娜一巴掌拍中了墙上的开关上,满室皆暗伸手勾住了余生的后颈、也就把人给拽了过来
月光如水。
紧闭的双眼、微颤的睫毛、挺翘的鼻梁,嘴唇的温润和近在咫尺的俏脸却让余生傻了眼,但该有的反应那也是必须要有的
嘶
舌尖被咬、余生不由得痛呼出声,手指自然也就下意识额不用力
惊人的弹性、萨莉娜的惊呼,然后余生的手也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那啪的一声响、自然也就显得格外的突兀和响亮
终于挣脱了,萨莉娜腿有些软也就踉跄着后退,肩背抵住了墙,沐浴在月光之中面红耳赤但火气却上来了。“你在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
“你你怎么可以”
余生吃了一惊。“不会吧这难道是你的firstkiss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原本只是羞恼、听到这话萨莉娜可就想要杀人了
余生也明白说错了话,不过也越发的惊奇了。“可是我的手该放在哪儿呢”
萨莉娜没办法回答。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鼓足了勇气这才冲了过来,可事到临头、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琢磨好的那些对策竟然一点用都没有
余生也被搞糊涂了。
舌头虽然没有被咬破、但却痛的有些厉害,似乎被咬出了血泡,但眼前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余生觉得难以理解,隔壁屋里的不是一对吗,怎么突然对自己有了兴趣了呢
倘若是转性了,那倒也算是好事儿,但如果只是被掰直了呢
不敢想、真的不敢再往深了去想啊
两个人全都不吭声,异样的气氛也就逐渐蔓延,正在余生想要开口的时候,萨莉娜莫名其妙的一个我不是也就把余生刚转动起来的大脑差点给搞宕机了
片刻后,余生才道。“你不是什么不是”
“我不是希利尔也不是我俩都不是”
“真的吗你确定”
“真的真的真的”
萨莉娜气的直跺脚,纤细的鞋跟在木地板上戳出了一连串的嘭声,按捺着狠揍他一顿的冲动说。“确定肯定一定”
“那你跟希利尔”
“我们只是关系好、习惯了同吃同住,”萨莉娜突然愣住了,沉吟片刻才道。“难道杰西卡没有告诉你吗”
余生有些get到了问题之关键,但还是停顿了片刻才道。“她有义务告诉我的吗”
“混蛋无耻卑鄙”
余生的唇角逐渐上扬,荒唐而可笑的事儿、竟然眼睁睁的就发生在了眼前,一个刁蛮娇俏、一个飒爽英气,本以为是幸福的一对、但结果却只是个误会,笑意难忍、自然也就无需再忍了
吭吭哧哧的笑声、自然逃不过萨莉娜的耳朵,可是除了一句不许笑之外,一时间她也想不出来该说些什么,再加上荒唐而可笑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远比之前在河滩上被杰西卡质问时还要觉得可乐,越琢磨越想笑、越笑也就越是停不下来,直到气儿都喘不上来,捂着抽痛的腰肋也就软倒在了地板上
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余生赶忙把萨莉娜平放在地板上,见她张着嘴、面色苍白,也就实在是无语了。“不至于吧要是你这一口气儿真的喘上不来,那我可就有大麻烦了怎么解释呢没办法解释的好不好不要害我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