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行李,时间就已经近七点了。
萨莉娜和希利尔都不觉得饿,何况在等行李的时候、周围的乘客们也有在议论着那惊魂的两分钟,各种的唏嘘、各种的感慨、各种的庆幸,她俩倒是也并不觉得时间过的快,等在出口处看见了余生和杰西卡、自然也就有些惊奇,等得知杰西卡因腿软而无法驱车离开,幸灾乐祸也就成为了必然的选择
上了萨莉娜的甲壳虫、杰西卡系好了安全带,本想再忍一会儿算了,结果前面那俩笑声不绝可也就恼了。“够了从机场出来已经五分钟了,能不能别笑了难道真的这么好笑吗”
车厢里的笑声并没有就此打住。
杰西卡捂住了耳朵也就有些恼羞成怒了。“怎么这样啊你们俩到底还要笑多久难道那两分钟你们就没有害怕”
萨莉娜忍住笑说。“我当时也有害怕啊,可问题是那惊魂的两分钟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你才腿软,真的是很好笑嘛”
多年来相互配合的默契、让希利尔接着说了下去。“应该是反射弧比较长所导致的”
“反应慢也不能比正常人慢这么多吧反应慢属于是迟钝,而迟钝则意味着哈哈哈”
绿灯亮了。
希利尔一脚油门驶过了路口、正打算回答迟钝意味着脑子不灵光,一抬头透过车内后视镜却见余生在摇头,突然意识到事发时自己的表现似乎更加的不堪,于是伸手抚着萨莉娜的脸颊、改问她在那惊魂两分钟里都有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什么”
“是啊,我见你当时紧紧的握住了扶手、整个人就像是被冻僵了似的一动不动,直到乘务员过来安抚坐在你旁边的那对老夫妇、你才又开始了动弹”
“胡说什么叫又开始了动弹我是有害怕、但不像你说的这样子好不好”
希利尔斜了一眼。“是吗”
萨莉娜诧异的鼓起了脸颊,却不料被希利尔用手指一捅、发出了噗的一声,又气又急可也就差点进入了狂暴状况
“面临着飞机失事其实再害怕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余生握住了杰西卡的手、捏了捏才接着道。“何况人们在恐惧时会分泌肾上腺素,当时未必就会体现出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肾上腺素的持续分泌,心率加快、血压升高等现象陆续出现也属于是正常反应,与其说反射弧过长、迟钝什么的,倒不如说是体质差异所导致的人与人之间的不一样”
“哼,反正你就只会帮着她说话”
“不帮她、难道还帮你调侃她不成”余生笑着说。“时候怕是我连个全尸都保不住了”
余生挺身而出,杰西卡在感激之余、情绪自然也就逐渐稳定了下来,论口齿伶俐她也是不输于人的,更何况希利尔竟然还罕见的保持中立,只需要专心对付萨莉娜就行了
单挑,杰西卡可从来没有怕过谁,更何况还是萨莉娜这样的老对手
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幸好彼此都还比较克制、言语间也还都留有余地,不过等希利尔驱车抵达了唐人街把余生和杰西卡给放下,尚未通过路口、萨莉娜可就气呼呼的开始了质问,怎么可以任由她被杰西卡欺负
“你哪里有被欺负杰西卡不也承认她是因为后怕而腿软的吗”
“那是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啊,何况我不满意的是你竟然一声不吭啊,你怎么能不帮我说话呢”
希利尔有些为难,想了想才道。“房费是杰西卡给结的,返程的机票咱们也没花钱,在奥马哈用餐、出行也基本上都没有花钱,总不能太过分了吧”
“这不是一回事儿啊”
“但咱们确实也有占到便宜了呀,而且你的伴奏带、申请大学的deo也全都搞定了。录音室一个小时就好几百,杰西卡都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你可是用了整整两天呢”
萨莉娜鼓起了脸,虽然希利尔说的全都没有错,可问题是这些年早就习惯了彼此的共进退,突然间没有了希利尔的支持、萨莉娜不但心虚还相当的紧张,以至于发挥失常,结果最终竟然让杰西卡占了上风
萨莉娜生起了闷气。
希利尔则是心里有些乱。
车里古怪的沉默,直到甲壳虫驶入了普西迪奥街越过了萨莉娜的家门口而宣告结束。
见道路两边停满了车,往回倒有些麻烦、唯一空置的停车位却属于一位残障人士的,希利尔不得不选择绕了一圈,自然也就让萨莉娜越发的无语了。“你刚才在想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好像没看见有停车的位置”
“去奥马哈之前就告诉过你了,普西迪奥街根本就没有停车位了,我妈的车都停不进来”
希利尔恍然,一脚刹车也就把车给停在了路中间,火气很大的朝着萨莉娜道。“那你怎么不提醒我的呢难不成非要看着我在里面绕圈转来转去的你才满意”
萨莉娜弱弱的道。“我忘了,真的,我真的给忘了”
一辆重型卡车的车头停了下来,远近灯光的快速改换、自然也就把甲壳虫车厢里照的纤毫毕现,眼前白茫茫的希利尔气的爆了粗口、赶紧扭过了头,缓缓驶过萨莉娜家门口时也就发现,被两辆卡车停在了外面、进出的通道狭窄的连这俩甲壳虫都未必能开的进去。
跟在后面的那辆重型卡车的车头、最终停进了一辆驶离的厢货车的车位,被厢货车在后面抵着、希利尔也就不得不把车给开到大街上,目睹并体验了整个过程的俩女孩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也就又爆了粗口
萨莉娜骂累了、收了声,希利尔突然噗嗤一乐,指着停在路边排队等着停进去的那些车说。“姓余的真够狠、也真够绝的,难怪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一整条街的车位全都给抢走了。环形道走一辆就停进去一辆,即便是有业主横了心打算死扛,可是这车位根本就空不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