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西服三件套,简约而低调。
但整体所呈现出来的更多是复古的情怀和英伦范儿,刚换上的撞色领带也就为整体造型增加了一抹亮色。
粗暴的扯开了领带、解开了最上面的那两颗纽扣,希利尔侧过了身、觉得整体造型终于显得粗犷了起来,左照右照、想了想还是把袖子给卷上去、露出衣袖和纤细的手腕,铜制的精致袖扣令整体形象更偏向于中性,不过帅气程度倒是有所提升。
希利尔很快也就想起了试戴帽子时的形象。
高礼帽会显得有些滑稽,棒球帽则偏于轻浮,贝雷帽和鸭舌帽倒是表现良好,不过最适合竟然会是三角尖帽,只可惜没办法长出满脸的络腮胡,不然也就像极了欧洲中世纪的那些个海盗船长
卫生间的门被悄悄的推开了一条缝,门轴的轻响之声令希利尔皱起了眉头,攥起了拳头、咬紧了牙关,等了又等、门缝却再也没有发生变化,这也就让希利尔不由得叹了口气。“想进来就进来,别像是有偷窥癖似的,被逮住了会被打死的”
被抓了现行,但萨莉娜却是欢呼着冲进了盥洗室,贴紧着希利尔的后背、张开手臂环住了她的腰,等到把下颌搁在了希利尔的肩膀上,萨莉娜的目光也就逐渐迷醉、脸颊慢慢泛起了红,如同是梦呓般的开始道歉
攥住了萨莉娜的手腕、希利尔回过头说。“反正姓余的也有舞伴了。”
“不行啊,会沦为笑料的”
“姓余的可也只有两只手,到时候怎么入场呀难不成让他把你给扛在肩膀上吗”
萨莉娜差点绷不住了,紧了紧胳膊,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胡说什么呢我的裙摆往哪儿搁呀挡住了他的脸、我不怕被摔死呀何况也太不雅观了吧”
反手轻抚着萨莉娜的滑腻而微凉的脸颊,希利尔脸色却是一黯。“是啊,最先想到的是裙摆、是会不会摔跟头、是雅不雅观,就没去想去年的这个时候是你邀请了我,而我也答应了会做你的舞伴。”
“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希利尔怒视着镜子里的萨莉娜。“开玩笑、我会置办这么贵的一身男装开玩笑、我会专门去学华尔兹学狐步舞开玩笑、我会放话出去哪个敢邀请都会被我给打死开玩笑、我会”
捂住了希利尔的嘴、萨莉娜一脸内疚的扁着嘴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儿”
把萨莉娜的手拽了下来,希利尔把衬衫最上面的那两颗纽扣扣好、把领带重新系好,这才轻声问道。“怎样”
“帅很帅非常的帅帅的我都流口水了,帅的我都想要把你给一口吃掉了”
萨莉娜作势欲咬、见希利尔依然还是面无表情可也就索性一口咬了下去
希利尔痛的倒吸了口凉气,转过身一把捏住了萨莉娜的脸颊然后可也就把她给按在了洗漱台上,见萨莉娜虽然本能的闭了闭眼,可是绷紧的身子却迅速软了下来,既不挣扎也没打算闪躲,湛蓝的眼眸里也全都是愧疚,以至于希利尔砸下去的拳头不得不改变了方向,捶在了洗漱台上发出着嘭的一声闷响。
“为什么不躲开啊”
“如果你不生气了,被你狠狠的揍一顿我也乐意”
“乐意个屁啊”希利尔炸了。“你知道我不会揍你、所以你就故意这样说,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啊”
揉搓着被捏疼的脸颊、萨莉娜委委屈屈的说。“我没有我是真觉得如果你揍我一顿能消了气儿,我是真的宁愿挨你的毒打”
“出去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拿准了不会挨揍出去出去”
萨莉娜辩解着、但还是被推了出去。
嘭的一声响,盥洗室的门被关上了,而那落锁的动静、也就让萨莉娜扬起来打算砸门的右手颓然垂落,不过她也只是稍一犹豫、就紧贴着那门缝大声的道。“希利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要你不生气、你要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你别打死我、我真的随便你怎样啊,行不行求求你了,别把你一个人锁在里面啊”
“不开”
“开门呀”
“不开啊”
“我一个人待在外面、我会害怕的”
可怜兮兮的央求之声、导致希利尔差一点就绷不住了,明知道萨莉娜是在扮可怜、装无辜,但最终希利尔还是不得不开了门,任由萨莉娜冲了进来彷如是八爪鱼似的挂在了她的身上
“下去很重的。”
“不要”
“我生气了”
“才不信呢”
希利尔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她自己的额头上。
飞身三角锁是巴西柔术中的一种格斗技巧,当初传授给萨莉娜的目的可不是让她用来对付自己的,更何况萨莉娜所施展出来的飞身三角锁松松垮垮、错的是惨不忍睹,对技术要点更是完就没有理解,貌似只满足了飞身的前提条件,可是非但没有达到锁住人的目的,反而是漏洞百出、浑身上下处处可攻击,而且竟然还不肯主动下来,那自然也就怪不得希利尔予以反击了
挪出了盥洗室、希利尔合身扑倒在了床上,把萨莉娜压在西面、挠痒挠至萨莉娜笑的脱了力,希利尔直起了身、站在床边却浑然没有半点的成就感,等到萨莉娜终于缓过了劲儿来正准备把飞身三角锁的技术要点再讲一遍,却被翻身爬起来到了床边的萨莉娜张开双臂又给抱住了腰
“松开啊,还没有笑够”
“不要挠痒啊,你就原谅我吧”
“凭什么”
“因为我从来都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本打算把萨莉娜硬拽起来的双手、最终也就只能是轻轻的落在了她肩膀上,希利尔感觉鼻子有些酸,心里一软也就下意识的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