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不拍了耍着我玩呢”
牌局还在进行之中,庞胖子虽然做不到稳赢、大杀四方,但在运用了余生所传授的技巧竟然连战连捷,以至于不得不承诺周末的教学临时改期、为此余生可也是付出了惨重代价,结果出租车都还没驶离红溪山谷呢,希利尔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自然也就把余生给气坏了
“今天拍也不是不行,不过那可就必须是三十七套、两百九十六张照片了,少一张都属于是事实上的毁诺,”虽然心里面有愧、但希利尔的身段却并不肯放低。“如果明后天择期再拍、那你就只需要琢磨出两三套标新立异且符合我形象和性格的就行,所以,随便你选”
这也是有的选
余生不是受虐狂,虽然不清楚有什么变故、但在申明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反悔之后自然是选择了延期,没想到希利尔竟然并没有讨价还价、一口就应了下来,以至于电话挂断之后余生反倒是纳了闷,等醒过神来可就赶忙通知出租车司机原地掉头
却不料庞胖子断然拒绝撤销之前余生为了脱身而做出的承诺,理由也很冠冕堂皇,承诺就是承诺,不能因为先决条件的改变而不予兑现
“友伦啊,你可是学金融的,午夜之前要是你不能让这胖子输个底儿掉,你也就甭指望我还会帮你弥补技巧方面的疏漏了”
赵友伦很无语。“你俩的事儿、扯上我干嘛呀无妄之灾嘛”
孙瑶却乐了。“余生啊余生,这次你可看走眼了友伦和胖子是发小兼死党,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你还想挑拨他俩门都没有啊”
庞胖子得意洋洋的说。“是啊,我跟友伦那可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是经过了时间考验的,可谓是兄弟之情比海深、手足之情比酒浓
余生撇嘴。“别拽文了成不成你不就是想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
“是呀、是呀,我就这么想的,你能拿我们哥俩怎么着呀老老实实的兑现承诺,要不然”
余生笑着道。“呐,在座的可全都听见了、也都听的很清楚,所以一旦小敏追问起来了、那诸位可一定要实话实说”
庞胖子瞬间就蔫了,正纠结着该怎么让步、却被坐在他旁边的赵友伦给按住了肩膀。
“余生啊,你这可就不地道了,胖子憨厚、可不能当众欺负他,况且原话说的也不是女人而是妻子。说起来倒是巧了,这段时间我为了毕业论文正好在整理典故,原话出自于三国演义,意思是衣服破了可以缝、手足断了接不上,老婆去世了能续娶、但兄弟要是没了那可就属于是无法弥补的损失了,原意是拿来比对的、意思是二者平衡不可兼得,所以呀,即便是小敏知道了、胖子撑死了也不过就是嘴瓢而已”
“友伦,甭跟他掰扯,小敏在也好、不在也罢,我还就认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了,怎么着吧”
见庞胖子还摆出了青皮混不吝的架势、余生可也就乐了。“胖子,类似手足的这种发小还能有几个”
“像友伦这种的过命交情的、倒是还真不太多,但怎么也还有二三个吧”
“小敏是你的初恋吧”
之前还大大咧咧的庞胖子犹豫了一下这才点了头。
“那合着你是七手八脚、裸奔了二十多年才终于穿上了衣服”
在座的大多目瞪口呆,直到孙瑶忍不住笑出了声儿、这才打破了房间里古怪的气氛,赵友伦苦笑摇头,庞胖子则是把双手举过了头顶、摆出了顶礼膜拜的架势当场认栽告饶,虽然还是不肯过多的让步,但终究是服了余生的博学、更服了余生的这张嘴
余生拍了拍庞胖子的肩膀说。“早这样、不就没这多事儿了吗”
“服、我是彻彻底底的服了你的这张嘴了,”庞胖子弹了根烟给余生、给他点上了火儿也就一脸纳闷的说。“哎,你到底是咋琢磨出这些歪理的”
孙瑶也一脸不乐意的敲了敲桌子、朝着余生道。“甭搭理胖子,刚才那话要是女生停了、该怎么反驳才合适”
“其实只要多琢磨也就能想出来了,正的也好、反的也罢,还不是随便说”
“怎么个随便说呀我可琢磨不出来”
“这还不简单那就你为例吧,要是友伦这样跟说你讲、你直接来一句即便是女人如衣服、姐也不是你穿的起的牌子不就结了吗”
赵友伦爆了粗口,吃了孙瑶一记嫌弃的白眼儿、也就唯有苦笑。
周末的牌局一般会持续到周日的下午,余生既没有牌瘾也没想赢钱,本打算兑现了之前的承诺便抽身走人,记过明星经纪人汤姆森女士的一个电话也就让他无心帮庞胖子继续分析了。文網
余生接电话要么是进盥洗室、要么就直接出去,庞胖子感觉他情绪不对、也就凑过来问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对艾薇妮娅还有印象吗”
“有啊,不就是哪个十四五岁、身高一米九长得还特漂亮的小姑娘吗”
“要是不动手术,顶多还有三四年,关键是到了最后需要承受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疼痛”
“怎么个意思什么叫不动手术只有三四年啥病啊看起来也不像啊”
“骨髓癌,两个月之内必须截肢。关键是截肢以后还需要接受化疗,短则七两年,而且还不包治愈的”
孙瑶愕然捂住了嘴。“天呐,才初二的年纪啊,也太惨了吧”
“是啊,纽约sk的医生坚持要把检查结果当面告知本人,早知道就该晚一点安排去检查,最起码也先把照片拍出来了再说”
事已至此,余生也无计可施。
合着在奥马哈好不容易搞定了摄影大师佩恩、上法庭挨了罚、i20还被记了一笔,而最终的结果却是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