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王道陵说给星岚的话被上层采纳的缘故,荆州的战局愈发混乱。
现在已经没有哪里是谁的势力范围,是谁的地盘这个概念了,太一教这群道士也不古板,真带着一群人打起了“游击战”。
这下好了,整个荆州区域,甚至局部中州区域,出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犬牙交错态势,好几次,长生天的人都窜进了湘南道的山区和泗水道的云梦泽,奇怪的是罗家和远征军余脉的人居然不追进去了。
原本就斗的旗鼓相当,现在多了这么两个“安全区”,打着打着,星月大陆这边多方势力居然开始占据一些主动了。
为此,罗家和远征军余脉紧急召集高层会议,这么打下去不行,耗光力量也拿不下一个荆州,更别说控制整个星月大陆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我们只会在荆州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
说话的是罗家的一位客卿,最近打的比较窝火,所以人到齐了之后就急匆匆的开口了:“把金雀关的人再抽点过来,咱们不能跟他们耗在这边慢慢打了,直扑中州大都吧”
“有用吗”
罗家一位嫡系罗姓族老反问道:“前段时间我们找上万花谷,结果呢人家说让就让,直接留了一个空谷给我们。他们却悄悄集结力量,趁我们攻打万花谷的时候,绕道袭击了我们在天罗城附近的力量,让我们损失惨重”
“的确,他们似乎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主要目的就是消耗我们的力量”
“可恶”
“”
连续几人都反应了这个状况,但都没有提出好的解决办法,人家什么都不在乎,就是想一点一点磨死你,你能有什么办法
“金雀关那边的人手不能抽”
罗家这边负责人罗永星开口道:“关隘口多次发现对方身影,尤其是长生天,被他们知道了金雀关空虚,这群疯子绝对会调转枪口,不管不顾的全力直扑金雀关”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
远征军余脉这边萧雁行道:“做出一种我们调用了金雀关人手的假象,吸引长生天来攻。我们从山道后面堵住他们,到时前有关隘,后有追兵,连云山脉的天堑就是牢笼,我们可以逮住他们的有生力量,用决战来消灭他们”文網
“他们行为是疯了点,但是不傻。在金雀关附近肯定有眼线埋伏,金雀关人员进出肯定是他们重点关注的事情,想要瞒天过海难”
这话在理,人家进不了金雀关,守在外面看你进出了多少人总可以吧
“如果真抽调人手呢”
“你疯啦,难道去赌长生天那帮人不敢攻打金雀关届时因为实力不济,丢了金雀关,我们反而把自己装进了笼子里”
萧雁行笑了笑,淡定的道:“金雀关可以从东面进人”
议事的双方高层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恍然大悟过来。
是啊,可以光明正大的从金雀关西面出人,也可以让后续支援的人悄悄从东面入关的呀。
毕竟长生天的人想要不经过金雀关而赶到关隘东面设立观察点难度不是一点点大。
而他们想要封锁过金雀关这条线,相对也会容易许多。
经过双方不断讨论和补充,一个引诱长生天,甚至是更多其他力量来攻打金雀关的计划逐渐成型。
在一片议论中,唯独一人沉默不语,与议事现场的环境氛围格格不入。
“魏兄,怎么不说话”
七姓之间魏家一向和马家关系不错,所以马家族老注意到了一旁沉默的魏文镜,于是劝解道:“还在为宝生的事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了,你得庆幸这次我们这边损失的人多,否则罗家那边不知道要把你想成什么样呢”
“我是在担心这个计划”
“怎么,这个计划还有缺陷”
马家族老叫马翼飞,年龄比魏文镜略小几岁,但也是同一辈的人,所以说话也直接:“有意见就提嘛,你在我们这一批人里好歹也算老大哥,罗家要是敢冷言嘲讽,我一定挺你。”
“不是计划有漏洞,而是”
说到这里,魏文镜又想起来王道陵的那双眼睛,似乎能一直透到人心底的眼睛。
“对面有一个人一定会看出来,而且长生天真要来的话,那才是坏事的开始”
“被你们传的神乎其神的九眼狐狸”
马翼飞也沉默起来,他是远征军余脉七姓里马家的族老,许多信息对他来说都不是秘密。
从当初解决他们在紫荆王朝朝堂困境开始,这个名字以及其所有的战绩都历历在目。
按照那位九眼狐狸的“战绩”,死在他阴谋里的星皇都有两位了,星尊更是要以数十来计算。
萧雁行提出的这个所谓的“引蛇出洞”计划在那位九眼狐狸眼里,估计就是随手可破的小事。
正如魏文镜刚才所说,不怕他们看破了不上当,就怕他们看破了这个计划还要来,那才真是要命
一下子两个人都愁眉苦脸起来,立刻引起了萧雁行的目光。
他没有立刻过去询问,而是在议事结束后才找上两人到他屋内问话。
“之前看你们在议事时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因为罗家的人在,我不好问,究竟什么原因才让你们这般愁苦”
萧雁行接过孙女萧映雪泡的茶,淡淡笑道:“难道我提出的计划不可行”
马翼飞藏不住话,等不到萧映雪端茶过来就一股脑的把魏文镜的担忧说了出来。
既然马翼飞都说了,魏文镜也没什么补充的,只是看着萧雁行,等待他的回答。
萧映雪再次听到令她感到羞怒的名字,一时间竟然忘了将手中的茶杯端过去,而是征在原地,也等着自家爷爷如何回对。
一个人,仅仅凭着名字就将几个星皇级别的高手震住,搞的他们如此的不自信
假如王道陵知道,定然开心的哈哈大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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