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玖面无表情的扫了眼他今天穿的浅紫色大衣和翠绿色衬衫,薄唇流出一声讥讽的轻呵。
跟花孔雀似的,这知名度不要也罢。
顾飞扬刚才的话已经间接证实了席玖的身份。油面男人一听面前这个男人真是席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竟然真的是席爷
油面男人回想起刚才自己说的那句太子圈第一人是我外甥,顿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连汗毛孔都在嗖嗖往里渗寒气。
“席、席席爷”他吓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我我我”
“滚”席玖声音冰冷。
逼人的气势夹杂着暴戾血腥扑面而来,油面男人呼吸一滞,如同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在门外响起。
“不就是抢个女人,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油面男人听到这个声音,如同听到了希望之声。
“外甥救我外甥救命”他捂着流血的额头,连滚带爬的冲向门口,正好和走进来的年轻男人撞上。
年轻男人被油面男人蹭的一身血,当即就推了他一把。
“舅舅你怎么回事我衣服都弄脏了”年轻男人嘴里叫着舅舅,言语上却并没有多尊重。
他嫌弃的扯了下沾着血的衣服,语气不耐的道,“你不是去抢那个徐意了吗这都多长时间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利落”
油面男人哆哆嗦嗦的用手指向屋里。
年轻男人不耐烦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跪座在沙发边上的阮柒。
要不怎么说外甥似舅呢,这俩舅甥看到小姑娘时,眼里冒出来的邪光都一模一样。
不过年轻男人比他舅更大胆,他直接推开围在四周的保镖,眼神直勾勾的向阮柒走了过去。
“美人啊啊卧槽”
年轻男人狠狠摔了个大跟头,脑袋咣一声磕在了椅子腿上。
他吃痛的嘶了一声,破口大骂,“谁他妈绊我”
“我。”
“谁”年轻男人猛地转过头,等看到说话的人后,不由一愣,“白钰辰”
“对,就是你白爷爷。”白钰辰慢条斯理的拍了拍鞋上的灰,“孙子,刚见面就给你爷爷行这么大的礼啊”
年轻男人脸色一变,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白钰辰鼻子破口大骂,“白钰辰你他妈找死是吧”
护犊子的秦轻迪顿时就不乐意了。
“程家辉你跟谁俩呢少特么跟老娘骂骂咧咧的,嘴巴吃屎了”
说着,她随手抄起一个饭碗就砸了过去。
程家辉再废物,那也是毒门程家的古武子弟。
他敏捷的躲开饭碗,挥着拳头就要打秦轻迪。
白钰辰薄也几人瞬间全都站了起来。
刚才程家辉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阮柒身上,根本没注意屋里的人。
此时大家一站起来,他才注意到
这一屋子人全特么是他看不顺眼的死对头
程家辉脸色变了几变,视线忽然扫到坐着没动的席玖,瞳孔猛地缩紧。
席玖怎么在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