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柒的困意全都被这块牌匾吓跑了。
她看着中老年活动中心几个字,表情无比迷茫。
说好的师门呢
小姑娘茫然的看向聂北楼。
聂北楼眯着眼盯着那块牌匾,半晌后薄唇发出一声冷笑。
阮柒被笑得浑身发凉,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师父,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呀”
“没错。”
聂北楼一甩长衫衣摆,杀气腾腾的迈上台阶。
“老子十九年没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帮人把我的宅子折腾成了什么样”
十九年前,聂北楼离开帝都时,这幢三进三出四合院充满了古朴、大气、底蕴。
而现在
推开朱红大门,咿咿呀呀的京剧声九曲十道门里飘出来。
阮柒跟着聂北楼抬脚跨过门槛,一眼看到了立在门口的牌子。
打麻将左转、广场舞直走、听曲儿向右。
有偿娱乐,没钱滚蛋。
阮柒:“”
这师门真市侩。
小姑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偷偷抬头看了眼聂北楼的脸色。
铁青铁青的,冷笑中带着杀气,隐隐能听到咬牙的声音。
“”阮柒害怕的咽了下口水,硬着头皮开口道,“师父息怒,中老年嘛,都得有点业余生活。与时俱”
进字还没来得及说,聂北楼一个眼刀子飞了过来。
小姑娘立刻怂成鹌鹑,小爪子把嘴捂得紧紧的。
聂北楼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负手左转进入一道门。
阮柒连忙跟上。
师徒二人走了约莫五分钟,就听到了热闹的喧哗声。
“三带一”
“王炸赢了”
“老王头你是不是又藏牌了”
“诶诶诶斗地主那边能不能小点声打扰我们打麻将了”
“打麻将的洗牌能轻点吗下象棋需要安静”
“安静个屁老头子活了七十多年,再安静就入土了嫌吵别在这玩”
“陈老头你倚老卖老是不是别以为你比我大三岁我就不敢打你”
“哎呀你们不要再打了啦有本事尬广场舞啊”
争吵声越来越大,聂北楼的脸色也越来越冷。
阮柒跟着他快步走到一个院子外。
院子大门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几个大字
一路发棋牌室
白底红字,做工简单,字旁边还画着两个麻将。
“”
阮柒沉默了两秒。
她想起了前段时间魏家明说过,师叔师伯他们闲得无聊开了个麻将社。文網
应该就是这个。
一路发。
真是个好名字。
在这斗地主肯定把把赢。
小姑娘蠢蠢欲动,她在心里寻思着该怎么说服聂北楼让她在这玩两把,却见聂北楼忽然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阮柒愣了一下,连忙屁颠屁颠跟上。
“师父,你不进棋牌室看看吗”
聂北楼没说话。
他冷着脸,修长大手抓着暗红色长衫衣摆一甩,抬脚迈进二道门门槛。
“一针针一线线,绣出一片新天地”悦耳悠扬的歌声传出来。
阮柒脚步一顿,隐隐觉得这歌有点耳熟。
等她跟着聂北楼走进前院,看到一群老头老太太手拿粉色舞扇翩翩起舞时,她终于想起来在哪听过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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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