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聊天的阮柒和白璃都吓了一跳。
阮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下去看看,阳台那边就响起了窗户拉动的声音。
八月末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房间里用的都是纱窗。但纱窗都是有锁的,按理说不可能拉得开才对。
除非是小偷。
阮柒立刻警觉起来,她悄无声息的下床,伸手从床头柜的夹缝里摸出一根棒球棍,握在手里一步一步走向阳台。
撬开窗户的贼已经将纱窗全部拉开,透过窗帘,隐隐能看到他翻窗而入的身影。
阮柒的小眉毛忍不住拧了起来。
这小贼也太大胆了。
卧室的灯还开着呢,他就敢如此大摇大摆的溜门撬锁。
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小姑娘生气了,愤怒的阮小七握了握棒球棍,决定给这小贼的后脑勺沉重一击。
她赤着脚快步冲到窗边
“臭小偷,看棍”
少女奶凶奶凶的大喊一声,挥起棒球棍隔着窗帘冲那人的后脑勺打了下去。
藏在窗帘后面的小贼似乎没想到剧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愣了一下,连忙转身伸出手将棒球棍抓住。
“宝宝,是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窗帘后面传出来。
阮柒:“”
玖玖的声音
小姑娘懵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一把将窗帘拉开
半个小时前刚离开她家的席玖,此时正站在她卧室的窗边,一手扶着纱窗,另一只手握着她挥出的棒球棍。
阮柒:“”
小姑娘头顶飘过一连串的省略号。
“玖玖,你不是回家了吗”她懵懵的问。
席玖勾了勾唇,松开抓住棒球棍的手,在小姑娘的鼻尖上捏了一下。
“没回家。我把车开到隔壁,换了身衣服就过来了。”说着,他伸手搂住小姑娘的腰,将她抱进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额头,低声道,“宝宝,我想你了。”
自从过生日那晚的彻夜缠绵后,两人这些天都没有什么亲密的机会,最多也就是拉拉手而已。
此时冷不丁被席玖抱住,阮柒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冷凛松香,不由又想起了那一晚销魂蚀骨的火热。
她的小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身上也莫名其妙的有些发软。
“我也想玖玖了。”
小姑娘红着脸低下头,将小脑袋埋在男人的胸口,“不过玖玖你翻窗户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呀我还以为是小偷,差点伤到你。幸亏刚才挥棒球棍没用太大力气,玖玖,你的手疼不疼”
“不疼。”席玖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冷眸温柔,“我看浴室的灯亮着,以为你在洗澡,就没提前告诉你。宝宝吓到了吗”
阮柒摇了摇小脑袋。
“没有呀。我打架那么厉害,怎么会怕人翻窗谁都打不过我”
小姑娘神气极了,好像一只骄傲得扬起脑袋的小奶猫。
席玖看得心里发痒,唇边忍不住流出一声低低的笑。
“嗯,宝宝最厉害。”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好似深夜中深情的大提琴音。阮柒觉得耳朵有点麻酥酥的,脸上的热度再一次升了上来。
她害羞的揉了下发热的耳垂,正要说话,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闺女,”阮风眠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刚才你卧室有声音,怎么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