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少年是真实存在的,那她的记忆中为什么没有他的存在
还有就是他为什么那样护着她甚至,为了她能够不顾自己的生死。
无数疑问如同一团乱麻,将阮柒的脑子搅得很疼。
以前她也梦到过这个少年,但因为当时对自己的记忆没有怀疑,所以便理所当然的认为那只是个梦,少年也只是梦境中的幻影。
可自从她逐渐想起了十年前的事,阮柒才开始怀疑,这个在梦中被她喊作冰山哥哥的少年,也许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忘记他呢
他和820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一个又一个疑惑压的阮柒喘不上气来,她垂着头捂着脸,努力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少年的存在。
然而,一无所获。
这个少年和江初年以及样,在她的记忆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选择忘记江初年和820事件,是因为太过恐惧。那我选择忘记那个少年,又是因为什么呢”
阮柒自言自语的问出这句话,紧接着,脑海中就又浮现出了少年被那几个男人沉入河底的画面。
她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
那个少年后来怎么样了
他死了吗
其实从理智上来说,阮柒知道少年的存活率很低。
他在被丢进河里之前,就已经陷入了昏迷。而那条河又那样深,除非少年能马上醒过来,否则很难生还。
但是,从情感上讲阮柒希望能够有奇迹发生。
她虽然没有关于少年的记忆,但是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被她喊作冰山哥哥的大男孩,是很重要的人。
谷tspangt阮柒甚至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忘记少年,也许是因为无法接受他已经被淹死的事实。
毕竟当年她才九岁。
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眼睁睁看着认识的哥哥因为保护自己而死,这样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想起梦境中的画面,阮柒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身体后仰,将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席梦思中。
“白璃叔,你睡了吗”
“没睡。”白璃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阮柒盯着昏暗的天花板,眨了眨干涩的眼,轻声道:“我又梦到那个少年了。从我能够记起噩梦的内容开始,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梦到他。白璃叔,你说他还活着吗”
白璃:“”
活着啊。
他不仅活着,还把你泡到手了呢。
白璃特别想说出实话,不过事关阮柒的精神状态,他只能憋憋屈屈的把话咽回肚子里。
“丫头,你别想太多。”
“白璃叔,我希望他能活着。”阮柒怔怔的睁着眼,“虽然我没有当年的记忆,但我总觉得,他对我很重要。”
这种感情无关男女情爱。
只是一个九岁小女孩,对最重要的小伙伴单纯的喜欢。
阮柒没了记忆,不知道当年的自己和少年有多亲密。但梦境中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她无法忘记。
“我想找到他。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想找到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