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顿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凌晨五点还有十五分钟,天色依旧是暗黑,原本的那一轮圆月也被乌云遮住了
那一刻,呼顿眉头一蹙,心一横:
dquo西凉师七位营领兵战将前来听令,本将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之内组织好你们的兵,列好阵,三十分钟之后,全速推进,直扑大贤王本部rdquo
dquo末将得令rdquo
七位战将震声一吼。
没有就地休整,没有再做物资补给,二十分钟之内列阵完毕
七营,七万甲,在呼顿的一声令下,开始第三步的急行突击,目标便是向东五十里的大贤王本部,禾贤部落
与此同时,密电已经传达西凉师最后埋伏在陆弥山东段的三路军
呼顿只有一个命令,两个小时之内,陈兵十万雄踞禾贤部落,以最快的速度消灭大贤王最后的残部
然后,稍作休整,再立马投入突厥战场,协助玄甲师逐步瓦解突厥
漠北终究只是次要战场,只有三十万规模的大贤王兵力,却同样付出了十万整编的西凉师
这让呼顿心中有些不忿
他知道,漠北战场拖得越久,就越是耻辱
heipheip
heipheip
与此同时。
禾贤部落,王帐之内
睡在床榻之上的大贤王突然动了动,睁开了眼,直觉告诉他,天色还早,但他还是认不出问了一句帐外的婢女:
dquo现在是什么时候了rdquo
dquo回大王,刚刚已经过了五更天了,这秋天日头出来的晚,大王再歇息片刻吧。rdquo婢女柔声回道。
刚过了五更天,也就是凌晨五点钟左右。
大贤王听了之后,叹了一口气:
dquo哎,这些天来,本王怎么醒的越来越早了算了,不睡了,去给本王温一壶酒吧rdquo
大贤王起身,披了一件虎皮大衣,直接走到了桌案之前。
这是一个跟蛮族长相像颇为不同的男人,大贤王的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面容消瘦,但一双眼眸却格外锐利
在曾经的匈奴国四王部之后,大贤王的实力最强,但为人却是最为谨慎的
五年前挥兵南下增援单于庭,看见霍去病筑下的京观之后,吓得直接远遁漠北,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太谨小慎微了
本来他是不准备出兵的,但奈何虬罗对他做了整整一年的工作,再加上五年前的教训在先,终于是让大贤王胆大了几分
但
不知怎么了
这连日右眼皮一直跳的很厉害,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醒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了
dquo应该是本王想多了,虬罗举兵七十万,身后还有那个传说之中的庞然大物在支撑他,我们五年前已经吃过一次亏,这一次肯定不会重蹈覆辙rdquo
大贤王在心底暗道,自己安慰自己。
婢女端着一壶温好的酒和一盆羊肉送了上来,然后跪在地上服侍着大贤王喝酒吃肉。
刚刚醒来的大贤王很焦躁,但一旦吃起东西来,似乎情绪马上就稳定了很多。
他一口酒,一口肉,期间还不自禁的嘀咕了起来:
dquo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说五年就是五年,也不知这五年大汉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了。rdquo
dquo那个安西军司帅霍去病确实很厉害,但再厉害,也不可能是百万蛮族勇士的对手rdquo
dquo再想想呼顿王,当年就是因为他的懦弱投诚,才让匈奴的单于庭沦陷,你以为你跟对人了呵呵heipheiprdquo
heipheip
大贤王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大推。
不知不觉,天亮了。
按照计划,今日是本部最后十万精兵启程的日子,要在三天之内抵达乌磊地区,和洪长天进行会师
帐外开始热闹起来了。
大贤王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出帐外,看着东方的那一轮红日分外妖娆。
dquo札冈应该已经到西弥谷道西了,二路军差不多也走了一半路程了,现在轮到本王出征了rdquo
dquo哎,本王有多少年没有离开漠北了啊heipheiprdquo
大贤王长声感叹道。
就在他准备下令召集将领之时,突然,一队线探骑着战马就像是发疯了似得,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嘶吼道:
dquo大王,不heipheip不好了东方十五里之外,发现有大批的安西军rdquo
及至跟前,线探拼命勒马,直接滑跪在大贤王之前,呼道:
dquo大heipheip大王,大事不妙啊,安西军来袭了rdquo
dquo什么安西军在哪里rdquo大贤王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漠北腹地,怎么可能有安西军
再说了,如果安西军剑指漠北,他应该早就能收到情报的啊
dquo大王,安西军就在西弥谷道之上,距离我们只有十五里,而heipheip而且对面兵力相当雄厚,足有十万之多rdquo
西弥谷道
这更不可能了
西弥谷道背靠陆弥山,大汉的主力部队想要出现在这个位置,就只有两条路,要么从大贤王身后的腹地绕,要么就直接从突厥境内的乌磊坡地绕
但,没人会这么做的,因为这个后勤补给线太长了,完全就是在找死
大贤王还是有些不信
但这时,前线的线探回报的人越来越多了
dquo报西弥谷道发现大汉安西军,足有十万之数,全都是步军rdquo
dquo报西弥谷道的安西军领兵之人是呼顿王rdquo
dquo报安西军距离我们只有十里之遥了,他们在全速行军,杀气滔天,是heipheip是要跟我们开战rdquo
heipheip
那一刻,大贤王直接就蒙了。
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现在那么真实的发生了。
不过,安西军也只有十万兵力,还全都是步兵
这让大贤王第一时间松了一口气。
但此时的大贤王想不了那么多了,他当机立断,立马召集领将开始备战
这是大贤王的本部所在,是他真正家底所在,是一支十万规模的精锐兵马,其中骑兵五万,步兵五万
dquo快快迎敌rdquo
大贤王披上盔甲,挥舞着佩刀,红着眼睛嘶吼着。
转身间,纵身上马,在近卫的护送之下朝着正西方向的阵前疾驰而去
也正是在这个略有思考时间的空隙中,大贤王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便是,安西军是从西弥谷道东推而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