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牵着马,昂首一看,那高大男子,生得高大威武,一脸凶煞之气。
“哥哥,那人便是胡一丘,平素惯会舞刀弄枪,拜上三五位武艺师傅,学得不少本事,也是个能打的。”石勇主动说道。
“怪不得口气这么大,原本仗着一身本事。”林冲淡淡道,“石勇,我们时间紧张,不能耽误太久,若是引来官军,莫说那几个小娃娃,恐怕我们都要出事。”
石勇连连点头,主动道:“胡一丘,把小花放下来,你那银子,我还你便是。”
胡一丘哈哈一笑,道:“你早这么办,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事到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兀那汉子,你叫什么名字竟敢管我胡一丘的闲事”
这一声喊,目标乃是林冲,林冲淡淡一笑,道:“鄙人姓梁,余杭来的商人,胡公子何必这般大火气”
胡一丘冷冷道:“商人石勇赌钱使诈,我看你不像个商人,倒像是打家劫舍的贼人管你姓梁,还是姓张,与我为敌,便没有好下场。”
这话一出,石勇脸色微微一变。
林冲神色淡淡,笑着道:“我看胡公子,私自拷问乡民,高墙深院,弓马娴熟,只怕是要造反”
“放屁满嘴胡言,实话告诉你们,想要寻我的麻烦,只管来,至于几个小娃娃,我会慢慢折磨”胡一丘咧嘴一笑,浑然不惧。
林冲瞥了一眼城墙上的女娃,反手一抓,长弓在手,右手抽出两支重箭
胡一丘身侧亲兵,马上抬起盾牌,将他团团围住。
“混蛋想救人哪有那么容易”
他反手一抓,手握硬弓,猛地一瞄,朝着林冲也射去
这一箭刚出,林冲那头双箭飞出,一下射断长绳。
绑缚的女娃,从天而降,若是掉落地面,只怕也是要死
早有准备的石勇,狂奔而上,一把将人接住
石勇刚要发话,身后传来一阵大叫:“公子中箭了撤撤”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石勇扭头一看,只见林冲脸色苍白,一支箭在胸口位置,竟然破甲而入
“重箭破甲的”石勇大吃一惊,他们换的都是轻甲,可是怎么都没想到,林冲哥哥竟然会中箭
吴用也是神色大惊,嘶吼到:“走走赶紧走”
林冲面色狰狞,猛地一扯缰绳,调转马头,便是仓皇逃离。
“哈哈哈哈哈还以为是个厉害人物,竟然如此废物”胡一丘大笑,得意洋洋。
“少公子无敌”
“少公子神箭无双,贼人望风而走”
“可惜那厮抢走那丫头”
胡一丘冷哼一声,道:“想跑他们这点人,能跑到哪里去备马披甲,领取两百人,将他们都干掉”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高呼。
缺了牙齿的麻子,下意识道:“少公子,都说穷寇莫追,只要寻那石勇麻烦便是,少公子身子贵重,追出去,只怕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那石勇把那丫头带走,若是不追上,那些银钱,莫不是你小子来还还有那姓梁的,多管闲事,这群人都要抓住,到时候锁拿送官,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胡一丘一脸轻蔑的道,“一群乌合之众,石勇赢我的三百两银子,我要让他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麻子,莫不是你被打怕了,现在连勇气都没有了”
麻子听到这话,原本黑黢黢的脸蛋,这一刻大声吼道:“少公子所言不虚,三十几人,我们有两百人,怕什么这次麻子要把石勇双腿双脚都打断,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胡一丘一挥手:“追追追上他们那姓梁的中箭,跑不远。今日,谁能抓到石勇,还有个姓梁的,本公子重重有赏”
此话一出,诸多庄客豪奴,发出兴奋的呼号。
麻子站在一旁,狂拍马屁道:“还是少公子威猛,一箭定乾坤”
“依我看,那石勇不足为虑,只觉那姓梁的来历不凡,怕是石勇靠山,说不好那小子赢我钱,便是那家伙指示”胡一丘沉声说道。
麻子赶忙道:“少公子所言不虚,或许这帮人真的是大鱼呢。”
“等一下,那人说姓梁,莫不是梁山贼寇”胡一丘神色骤然一变,一下子变得狂喜。
麻子听到这话,也是大吃一惊,喃喃道:“不会这么巧吧”
“也许是梁山中人,管他的,就算不是,我们先把这帮人抓了,然后给他们罗织罪名正好早上死的那个丫头,便推到他们头上”胡一丘一脸兴奋之色,“若真的是梁山贼寇,眼下一个统领,都是五百两以上的赏银,将这几十人拿下,便能发财一笔啊”
“哈哈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
“少主,这次若是真的抓到梁山贼寇,咱们就真的发财了说不定还能当官呢。”
胡一丘心神大动,哪里会有半分怀疑,只觉得滔天富贵便在眼前。
“小的们,带上你们的长枪、弓箭,穿上你们的铠甲,拿下那三四十人,只要将他们拿下,本公子一定会重重有赏,绝对不会亏待大家”胡一丘做着战前动员。
他的眼神变得格外狂热,若是那些人中,有一条大鱼的话,他胡家堡便发达了
“杀杀杀”
“发财发财发财”
“升官发财剿灭山贼”
“出发”
胡家堡的大门,在吊桥拉扯下,缓缓落地。
“冲冲冲”
“他们往东边山谷跑了,赶紧追”
“那姓梁的中箭,绝对跑不远”
呼号的胡家堡,冲出一群人,总共有三十几匹马,率先冲在前面,后面跟着庄客。
庄客手持长矛,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有人冲来喊道:“少公子,我们在地上发现那姓梁的上衣。”
“喔拿来我看看”胡一丘兴奋道。
自有庄客送来一团破碎的长袖子,淡灰色的袖袍,上面沾染的都是血迹,这血只怕凝固有一阵子,颜色都变得暗黑。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那厮真的中箭了石勇,梁贼,今日你们死定了”胡一丘仰天大笑,可谓志得意满,别提有多开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