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是真的很愤怒,只是方才一直碍于情面,压制着怒气
不想这个臭婆娘,居然还敢说出这种禽兽之言
刘黑子骤然回过身,一双小眼睛,凶光毕露,恶狠狠地道:“你说什么”jujiáy
那妇人吓了一跳,只觉得这黑脸男子,好似会杀人一样,色厉内荏道:“干嘛你瞪眼什么瞪这老婆娘在这里吃吃喝喝这些年,有病我们给她看,咱们以前都是住好房子的,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们容易吗带走可以,把她的伙食费给了。”
刘黑子怒极反笑,道:“说来说去,都是钱,对不对你说多少,给个数。”
肥婆娘一愣,原本就想着讹一笔,不想这个黑脸汉子,竟如此的豪爽,她眼珠子一阵乱转,伸出五个手指头,道:“五十两银子不能少了”
刘黑子轻蔑一笑,径直从怀中取出一个大银锭子,丢在肥婆手中,道:“拿走吧”
肥婆娘登时傻眼,瞪圆眼睛,瞅着手中的大银子。
她嘴巴抽了抽,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没想到这个粗汉子,出手如此的大方
“难道老娘叫少了”肥婆娘有些怀疑人生了,她张了张手,明显觉得自个钱要少了
她另一只手又是一张,狮子大开口到地道:“喂我是说一百两我这手还没张开呢”
肥婆娘一脸贪婪之色,一只手紧紧攥着大银子,另一只手好像也迫不及待的等待着。
刘黑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嘴大白牙:“还要五十两”
肥婆娘老母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一副渴望的模样。
刘黑子招招手,道:“你走近一点,我给你拿”
肥婆娘狂喜,只觉得这钱实在太好赚了,这大个子,便是个傻子啊。
三言两句便能搞来一百两银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肥婆娘没有任何犹豫,刚走到刘黑子面前,然而迎来的不是银子,而是一个巨大的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饶是肥婆娘那一百击之下,整个身子凌空一震,整个人犹如一个蹴鞠,砸落在地,连续滚了三圈。
“啊”
肥婆娘惨叫一声,犹如杀猪一样,她双手一撑,那肥脸一侧竟肿的跟猪头一样
“你这个夯货,竟敢打我我我”
“你什么再敢张口废话,爷爷撕了你的猪嘴”刘黑子凶神恶煞道,“猪一样的杂碎,你自个没有娘亲吗却是虐待奶奶,毫无长幼尊卑,孝顺之道,你做的连畜生都不如”
刘黑子越说越怒,一把揪住臭娘们头发,抬手又是耳光连抽,每抽一下,刘黑子都要骂一句:“这一巴掌是你打奶奶的,这一巴掌是你满嘴畜生话的,这特娘的一巴掌是老子赏你的”
“啊啊娘啊啊不要打了”
肥婆娘犹如烫了皮的水虾,原地又蹦又跳,可偏偏头发被人提着,愣是无法挣脱
双手只忙着捂着脸蛋,可是根本没有用,巴掌一个接一个,抽的肥婆娘浑身抽搐,一边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
“大爷,大爷,求求你,绕了我浑家吧我知道错了,请您饶了她吧”崔久彻底吓懵,何曾见过这等场面。
刘黑子一停手,那肥婆娘口歪鼻斜,眼珠子都朝上翻白,简直差点抽死
“我我错了”
肥婆娘口齿不清楚的念叨着,眼神中满是恐惧。
“看在你相公,还有奶奶的面子上,今日饶了你一条狗命你这贱婢,实在太过跋扈,今日就当给你一个教训。”刘黑子出了一口恶气,冷冷一笑,抬手一松。
肥婆娘身子一歪,浑身跟抽搐一样,竟下身都冒出尿来。
崔久赶忙上前,扶着浑家,瑟瑟发抖,不敢做声。
“大爷,多谢大爷饶命。”崔久抱拳说道,一脸惊恐。
看得出来,这崔久便是个惧内之人。
“哼若不是你们是燕燕亲戚,今日便不是打你们一顿那么简单兀那肥婆,往后口中满嘴胡话,我便撕开你的嘴,拔了你的牙”刘黑子又大骂道。
一旁老妇瞧着,眼神澄明,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般。
肥婆娘连连摇头,哪里还有刚才的蛮横劲,忽而嘴巴一张,却是吐出两颗大牙来
“呜呜呜呜”肥婆娘着实吓呆,哭喊阵阵,却是不敢再看刘黑子。
刘黑子哼了一声,走到老妇人跟前,柔声说道:“奶奶,你是燕燕的奶奶,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奶奶我一定会尽孝顺之心。”
老奶奶听到这话,老泪纵横,千言万语,都在心中。
刘黑子背起老奶奶,侧身道:“那五十两银子,不是给你们两个人的伙食费,而是燕燕交代的,从今往后,各自安好,再无瓜葛”
说完这话,刘黑子一句废话都懒得说,快步离开。
原本以为会有温馨的家族团聚,不想见到人性至暗时刻,实在让刘黑子心中难受。
唯一庆幸的,好在他刘黑子来了。
也许当是崔氏的感应吧,也许她的担忧,好歹来的及时。
若是再晚些来,这老奶奶肯定会被折磨而死。
刘黑子背着老奶奶出了村子,道:“今夜恐怕要在野外过一夜了。奶奶,我是燕燕的相公,往后你跟着我们一起过日子,让你去好好享福。”
老妇人道:“无妨,你是燕燕的相公,那家中的苦,我不怕,只是心里的苦,实在难熬。燕燕有你这样的好相公,是她的运气。今日我这老妇人能够遇到你,也是老身的运气,那是命不该绝啊。”
刘黑子又宽慰几句,并不停歇,朝着来路而返。
那一头,草屋跟前,崔久和媳妇半晌才回过神。
那胖娘们捂着脸,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便是看我挨打,都不知道跟他斗上一场。”
崔久支支吾吾道:“他那么壮实,还挎着腰刀,一旁还放着朴刀,惹怒他,恐怕要丢掉性命啊”
“你说的也是”胖娘们难得的通情达理,她捏着手中银钱,道,“不想你妹子,竟找了个财主”
崔久也是眼睛发光,道:“五十两呢够咱们过好一阵子了。”
两人正说着功夫,身后传来一声雷公般的声响:
“大哥、嫂嫂,我是过路的旅人,想讨些酒肉饭食,可否劳烦一二。”
胖娘们回头一看,竟是一个黑脸大汉,络腮胡子,竟是与方才那汉子生的七八分像
那人也是提着朴刀,挎着腰刀,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似遍体顽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