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雪又出太阳,这天气总觉得哪里不对”姜良策昂起头,自言自语说道。
远处青云谷近在眼前,两侧是山峰延绵,中间只有一条道路。
还好不是一线天,有足够开阔的道路,前路向导主动说道:“山谷里有十里路,整个路途犹如喇叭,咱们现在看着开阔,若是再往里面走,那道路只会越来越窄。
最怕梁山军在里面设置埋伏,那便有危险。诸位大人,还得小心从事为妙。”
姜良策没有出声,只是策马向前。
他抬起头,望向半山腰那些积雪,地面泥泞不堪。
纵然天空有大太阳,地面的温度,依旧寒冷。
冬日的天气便是这样,这山峰陡峭,从这一头上山,显然不容易。
副将开口道:“不如派人上山,先去探查”
“今日要合兵郓城,想必那两支军马已到,我们等不起”姜良策沉声说道,“再说,纵然派人上山,想要一口气拿下,只怕不容易。不如一口气穿行山谷,若有阻拦,斩杀便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只怕有檑木、滚石、弓箭,他们居高临下,恐有伤亡。”副官提醒说道。
“哼咱们这些年攻城掠寨,蚁附爬城墙,金汁浇一头一脸,便是眼珠子都烫化了,那样的苦日子咱们都熬过来了。咱们此次披坚执锐,有防护在身,还有辎重盾牌,又有何惧”姜良策一脸狠色说道。
副官点点头,还是说道:“不如派个六百人,冲一波看看,也好试试对方本事”
听到这话,姜良策明显犹豫下,他本想说“不用了”
或许是长久以来作战的经验,让他终于道:“半个时辰功夫我给你们七百人让马安平带队”
副官点头,当即点兵点将。
那叫马安平的男子,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年纪大概二十七块刀疤,瞧着甚为狰狞。
“点河北的禁军去,咱们老兄弟们,派遣十几个人,做向导用。”西军最擅长山地作战,姜良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战斗力最强的就是他们西军,自然要留着到最关键时候用。
马安平也不含糊,领着一群士卒,一声不吭,陆续上山。文網
没过一会,便有喊杀声传来,还有刺耳的惨叫声。
那声音听着极为刺耳,尤其是在山谷中回荡,还不到半个时辰功夫,姜良策望见马安平等人,竟然一路溃败而回。
下一刻,还有人从半山腰掉落,砸落在地上。
场面实在太过诡异,生死之间,竟然来得这么快。
马安平浑身是血,满身漆黑,他瞪着一双眼睛,喊道:“山上起了营寨,武备极为凶悍,咱们没有辎重,死伤惨重,只怕有上百个兄弟没了”
这以下向上攻,本身就不容易。
人员折损,姜良策心中有准备,可是这才多久啊
说给他们半个时辰一个小时
这两刻钟不到四十分钟左右,居然大败而回,竟然死伤一百多人。
各种细节,他已不想多加过问,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纵然那些梁山军,是他娘地铁做的,今天也甭想他们过来
他猛地扬起马鞭,愠声道:“今天必须拿下青云谷”
五百骑兵先过山谷,后面跟着重甲步军,这些重甲步军都是西军的精锐,穿的三层甲。
这批人有一千五百人,其中都是精锐。
剩下的则是河北等地的禁军,整个队列很快规整。
“马安平”姜良策大吼一声。
“卑职在”马安平换上一层甲,冲到最前面。
姜良策大声道:“一千五百步军,交给你统领,便是前面下刀子,你给老子冲过去不要跟我说困难,今天我只要青云谷,谁敢阻拦你们,全部给我杀了。”
“卑职这次,一定雪耻,若是再败,我也不用活了”马安平一战而失利,实在心头憋着一股气。
“赵宏大”姜良策又喊了一声。
一旁副官,抱拳道:“卑职在”
“五百骑兵老子最好的骑兵交给你若有人阻拦,都给我杀过去谁敢阻拦,都给我杀干净”姜良策是真的怒了
一群山贼而已
再大的本事,又能如何
能够跟堂堂的西军媲美吗
他刚才是真的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一群骁勇善战的禁军,居然被人赶下山,犹如丧家之犬
换做往昔,他都能提刀砍人
可是,眼下不同于对西夏作战,没必要拿自己人祭刀
赵宏大一脸兴奋之色,能够做到姜良策的副将,若说没有本事,那也是不可能。
“看卑职破贼”赵宏大大声说道
军阵汹涌而动,方才试探进攻失败,不仅没有让官军士气消减,反而让一群西军武夫,感受到巨大的侮辱
姜良策纵马上前,沿着骑兵来回走动,大吼道:“我们是谁”
“西军”
“西夏都要忌惮我们的武力辽国也不敢贸然与我们开战为什么”姜良策慷慨激昂地道,“因为我们不怕死,我们忠君爱国,一寸土地,一寸血”
“胜胜胜”
“战战战”
一声声的怒吼,西军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这群骄傲的武夫,那是绝对无法容忍,竟然会失败在一群山贼当中。
那根本不是什么失败,而是一场羞辱
赵宏大大吼一声,抽出腰间长剑,喊道:“进攻”
浩浩荡荡马军,登时狂奔向前,马安平紧随其后,领着一千多甲兵,朝着山谷中冲杀。
一时之间,浩浩荡荡,气势骇人。
一路而行,竟不见一人
这十里山谷,直接走过五里之路,居然没有遇到一丝阻碍。
“莫不是都吓跑了”姜良策骑在马上,一时之间,都有些愣怔。
好像是回应他的猜测,突然半空中一阵大吼
下一刻,一个个黑色的陶罐,从天而降
“那是什么东西”
么有人回答他,只见前方军阵中,那黑色的陶罐,刚一落地,犹如雷声降临
“轰隆隆”
冲天而起的爆炸声,地动山摇,在整个山谷中,彻底爆炸开
“那到底是何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