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一出场,众将士气大震
武松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幸不辱命还请将军下令”
林冲骑在马上,问道:“众位还有气力吗”
“战力充沛”武松高声大喊,身后士卒跟着大吼。
林冲指着身后步军,道:“我这两千人,交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攻灭这一支官军”
武松深吸一口气,方才的血战,看似大胜,唯有他清楚,那电光石火之间的危险。
胜败其实就在一瞬间,若是他们本阵被打乱,失败的将是他武松
时机便是一刹那,把握住了,便是胜利
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不是那些望风而逃的山贼,也不是那些庄客,更不是那些普通禁军。
这是一支很强悍的战力。
赢得很是侥幸,甚至还有一分幸运
要怪的话,便是这群官军太过自负,另一方面,他们的武备,根本没有梁山的好。
他们太骄傲,太自负,还有对他梁山的战力根本不清楚,这才栽跟头
林冲哥哥,将军队交给他,那只有一个要求
将这些官军,彻底消灭在青云谷
这是一场硬仗
官军骑兵五百多人,虽然大溃,死伤惨重,但是跟五千多人相比,整体损失并不严重
这一支官军的统领,行军打仗很是谨慎,单是看后阵的步军,就能够很明白。
步军军容整肃,实力很强大,并没有半点溃败迹象。
光是这一点,便说明一点。
这跟以往遇到的敌人,都不一样。
不但如此,对面还有马军,林冲这边的两千人,加上他们陌刀队七百多人,勉强靠近三千人
这样的对战,到底能否突破
人数不占优势,这是真正的硬仗
可也是这样,武松心中更加兴奋。
想要在梁山彻底立足,不让山中兄弟轻看,好汉们都知道林冲哥哥疼爱他,可是手头若无功劳
如何让人信服
又如何号令士卒jujiáy
眼下,当身先士卒
此战若成,他的功劳,才是真金白银,哪里还敢不认
他发过誓,要成为林冲哥哥手中最锋利的刀
今时今刻,便是最好的机会
况且,身后有林冲哥哥坐镇,半山之中,还有黄信等一干兄弟看着,这次的战事,乃是决定梁山胜负的关键
这个世道,想要突破一些桎梏,那是很难的
若是这一战,他武松能够大破官军,他们武家将会在整个梁山获得极高的地位,不但如此,整个天下,也都会传扬他的名声。
打仗是为什么
除去被人赏识、报恩的心思,更多的还是为了家族,还有身份与地位。
能够在梁山的掌控者面前,立下大功,本身就是特殊的荣耀。
机会来了,能不能抓住。
那就要看武松自个的了
若是失败,那他武松也好自裁了断
大哥曾经说过,武家没落多年,多年不曾荣光过。
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够让梁山之军,占据大半江山,改朝换代,这该是何等大的功绩
以前,他觉得朝堂有希望,从不曾想过这些,可是现实的打击让他看得清楚。
这个王朝的根子,彻底腐烂了。
他痛恨这个世道,如果不是林冲哥哥屡次救命,他武松早就成为一堆枯骨。
当要趁着年轻,去大胆地做一些事情,这便是命运啊
当命运垂青的时候,那就要拼命地抓住
武松猛地转过身,盔甲哗啦啦响动,他环视一圈,道:“战吗”
所有人士卒异口同声的大吼:“战”
武松咧嘴一笑,露出慵懒而随意的神色,转而大喊道:“那就战”
这一声战
听得人鸡皮疙瘩狂冒,步军开始列着阵容,朝前推进
盾兵在两翼还有最前阵,组成第一层防护。
“咚咚咚”厚重的脚步声,踩在稀烂的地面,气氛再次变得紧张。
鲜血与暗黄的泥土搅拌,混成不知名的颜色,唯有空气中飘荡的臭味,经久不散。
生死存亡之间的窒息感,即便是血勇加持,还是内心怯懦,在庞大的集体行军中,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
前面还有身后,都是一步一步向前的同袍
在官军那头,姜良策骑在马上,周围不断有将领发号命令,唯一不同的,他的眼神变得格外的冷酷
赵宏大被阵斩了
这简直是一记大锤子敲在他的心口,其中的滋味,简直无法为外人道
姜良策的喉头一动一动的,眼眸中充满怒火,还有一种难言的哀伤。
同袍在他眼前死亡
“没有死在敌国战场上,竟然死在同族人手中,还是山贼之手”姜良策的心境,非常的扭曲,还有一种难以抒发的痛苦
死在山贼手中,身后名这块,等于过去获取的功劳,都刹那之间磨平了
愤怒
咆哮
悲哀
无奈
姜良策死死盯着远方,这一刻,他醒悟过来,那些披坚执锐,武装到牙齿的梁山军
根本不是普通的山贼
这是从未见过的割据势力,那是能够与官军扳手腕的强势力量。
他太轻敌了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敌人,从山东地界冒出来的一个可怕的敌人
他甚至有一种忌惮的念头,如果再不去压制这股势力的话,恐怕会迎来无法挽回的灾难,到时候,这股强大而有繁殖力的势力,便是朝廷都无法压制
若真的是那样的话
“你们怎么能破坏,我们捍卫保护的这一切”姜良策失态地大叫,面目狰狞
从第一次攻打山腰敌人的时候,他便应该察觉啊
只是,他太过自负了
想到这里,姜良策大声道:“马安平,赵宏大死了,你要为他报仇咱们必须通过青云谷”
马安平绷着一张脸,只是重重点着头,率领着步军,一步步地朝着远处的梁山军靠拢
场面终于开始不受控制,在狭窄的山谷中,两边的人马相距越来越近
彼此的脸蛋,都开始看得清楚。
头盔之下的眼神,一个个变得冷厉而阴狠
终于,双方开始发出各种怪异的声响,还有难听的咒骂
突然之间,两拨人马,开始互相放箭,然后步军开始缓缓冲锋,场面一触即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