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梁山贼”高俊英惊恐后退数步。
“啊”
没有人回应,下一刻,这群豪奴们发出一声声惊恐的惨叫。
刀光在闪动,不断有人倒下。
黑色的阴影中,竟然涌出一群甲兵,这群人手持长枪,见人便捅,豪奴们犹如稻田里面的稻子,一片片歪倒
那些长枪,犹如收割人命的镰刀,连连捅刺中,死伤无数。
有些胆大的豪奴,作势反扑,哪知道人没有到,便被六七杆长枪捅成筛子
纵然是黑夜,空气中那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啊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
“我们都是无辜的,都是高俊英指使我们的啊”
“天啊逃命,逃命,啊”
豪奴豪奴,平素看着耀武扬威,然而在一群职业武夫面前,瞬间化作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半分反抗之力。
杀戮在持续,那些与黑夜几乎相同的梁山军,一顿砍瓜切菜,愣是将一百多人捅死。
这些到处纵火的一群人,此刻全部趴伏在地,杀戮的速度,简直比杀鸡宰羊还要快速。
鲜血流淌一地,便是连高俊英的鞋都沾染上,踩踏几步,都觉得脚底黏糊糊的。
高俊英面色苍白,活生生看着一群人被杀,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吓得大哭,喊道:“我猪油蒙了心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这群武夫当中,走出一个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李俊
他披着轻甲,身后跟着童家兄弟。
“林冲哥哥饶你一条狗命,让你洗心革面,你非要自寻死路,今日竟敢祸乱郓城”李俊咬牙切齿地道,“好在林冲哥哥早有交代,我等对你早有防备,还好来得不迟”
高俊英瞪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知道这次怕是小命不保,一脸疯狂道:“这位大哥,何必跟在梁山之后如今官军再攻,只要你饶了我,投靠官军,到时候再杀了林冲,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大哥,良禽择木而栖,何须困在一棵树上呢”
“继续说。”李俊冷冷一笑。
高俊英以为机会来临,激动地道:“当什么山贼,大哥只要饶我一命,我愿意与大哥结为异性兄弟,往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jujiáy
“哈哈哈哈”李俊仰天大笑,瞥了一眼高俊英,冷冷转过身,道,“先将他押到死牢,明日再来处置”
“不要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不要死”高俊英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口中“处置”两个字的寒意
只怕,到时候想死都来不及啊
还有家中老父亲,整个高家,恐怕都因为他的任性,引来灭门之祸
这一刻,高俊英终于害怕了,他大声的呼喊着,可是这一切,没有任何的用处。
童威上前便是一巴掌,高俊英惨叫一声,整个人当场抽飞,重重砸落在地上,嘴巴鼻子都是鲜血。
李俊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寒声道:“你小子没有耳性,黄信哥哥割了你一只耳朵,便是让你知晓好歹,可惜你小子贼心不死,不知反思,非要寻取死之道
童威,反正就剩一个耳朵了,一并割了好让他记住,我们梁山说的话,说一便是一,说二便二,谁不当回事,那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高俊英彻底崩溃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赫然醒悟,过去的那些念头,如今看来,都是那么的幼稚。
在这些武夫面前,他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他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容易。
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保护他了,死亡在降临,还有难以言喻的羞辱。
童威狞笑一声,从腰间取出一个短刀,逼近高俊英。
高俊英大吼,想要爬起来,哪知人还没挣扎,童威一脚踩在腰间
这一脚下去,好似要把半截身子都要踩烂。
“不要,不要割我的耳朵,不要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条狗,你们就把我当一条狗吧我愿意为你们做一切”高俊英大声的说着。
可是,没有人理睬他,童威一脸冷漠的伸出手,将高俊英仅剩的耳朵,猛地一扯,抬手便是一刀
“啊我的耳朵”
高俊英痛苦的捂住耳朵,鲜血狂流而下,因为恐惧和害怕,身子骨止不住的颤抖。
童威狞笑道:“别喊了,反正到明天,你就算有耳朵,也没用了”
“什么”
便是再傻,高俊英也听说这话中可怕的杀意。
“押下去”童威松开脚,往后一退,喊了一声。
登时甲兵上前,将高俊英架起,犹如拖一条死狗,往道路外面扯
“大哥,不要杀我,我有钱,我家里很多钱,我愿意用钱买命啊呜呜呜呜。”
死到临头,高俊英还在无力的大喊。
可惜,没有一人理睬他,一直到声音彻底消失在街头。
李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道:“有些人活着就是等着去死的,事到如今,金银财宝,是不是你高俊英的,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语调轻松,然而话中的意思,令人毛骨悚然。
童威道:“那小子被家中父母,宠溺的不像话,才会做出这等寻死之举”
“这样的人很多,以为天下就他们最大唯有刀斧加身的时候,才会懊悔莫及”林俊说到这里,断然道,“走我们回去”
李俊摔着百人队,刚路过南城门附近,突然听到轰然一声响,下一刻,那巨大的城门瞬间洞穿
李俊一干人等,正站在道路中间,一瞬间头皮发麻
城破了
郓城竟然被攻破了
下一刻,黑森森的城门之中,陷入短暂的宁静。
然而,这片刻的宁静还没有维持多久,便听到远处马蹄轰鸣的声响
紧接着,一群黑色的骑兵,呼啸着从城门狂奔而来
那些手持长矛的甲兵,犹如黑夜的使者,要吞没一切。
“怎么办”童威一脸惊恐之色
李俊脸上肌肉一阵猛抽,道:“去粮仓快马上”
“哥哥,我们要去守卫那里吗”
李俊深吸一口气,喊道:“做好死在那里的准备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