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乃是这群人领头,那小二一声大吼,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方才一群人套话而出,那小二明显也在试探他们
这客店分明就是打探消息的前站,不想那小二翻脸如此之快,竟是为一只鸡,如此欺辱他们四人
那小二上前又道:“我最是看你们四人不对,一定是梁山来的贼人想要劫掠我祝家庄,此番抓住你们,便是我一人功劳。”
杨雄骤然反应过来,那杀鸡一事,看似事小,别说这赔钱十两银子,压根是打主意要拿他们四人立功啊
这么一想,全部通透而明白,不想这一路南下,竟是被个卑鄙奸猾小二坑害
“你那小二,我们待你不薄,你竟是要要拿我们立功,实在卑鄙”杨雄破口大骂。
小二昂着头,冷笑连连:“我不晓得你是在说甚,乃是你们偷鸡摸狗,又是专问隐秘机要之事不是贼人,又是何人”
杨雄苦笑,这小二胡乱一撞,还真是碰撞上
他们眼下还不曾上山,可也是半个梁山中人,此番被这么道破,真正说起来,还真是不冤枉的很
再看那一头,小二连番嘶吼之后,屋子后头窜出那几十人,一个个身高马大,竟一个个提着哨棒,便要锁拿四人
有三五个人径直朝石秀而来,又分三拨人,各自朝杨雄、杨林两人而来。
时迁靠那小二最近,抬手一记重拳,塞在那小二眼眶,又是一脚踢在那小子下腹,只怕踢到命根子
“哎呀杀人了啊天啊”小二仰天翻到,重重砸落在地,双手捂住痛处,疼得在地上打滚
时迁还想要再打,不想又有几个壮汉冲杀而来。
客店面积不大,一下子聚集二十多人,腾挪不开,唯有那石秀最擅长近战,犹如下山猛虎,窜入人群中,一拳一个,竟然一口气放翻六七人,剩下一些人又被杨雄等人打翻五六人。
石秀大喊一声:“痛快”
那群壮汉惊吓到,明显没想到这帮人有此等本事,当即不在较量,而是反身朝后山跑去。
唯有那小二还在地上哀嚎,时迁道:“哥哥,这个小二,不是个东西,看着谦逊激灵,却是个仗势欺人的恶犬,这样的小人,做起这种事来,恐怕以前也有路过的客人,被他这样欺辱被害,那也是不一定的。”
杨雄也道:“不错这种仗势欺人之辈,比那些有权之人,更要可恶,他们是真的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石秀道:“便看我一拳结果了他”
那小二满头大汗,听到石秀的话,强忍疼痛,哀求道:“诸位老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各位老爷,小的错了,便是饶小人一命”
杨雄道:“不能杀,咱们还没有上山,此番若是胡乱杀人,便是给梁山引来祸事”
石秀听到这话,呸了一口,骂道:“算上这小人走运,莫要让我再遇到你,否则下次必杀你”
时迁道:“我那一脚,便是不死,也要断子绝孙,这个教训不小,谁让他贪心狂妄,竟让我们四人给鸡下跪真是荒谬至极。”
“我等赶紧吃了饭,速速走人。”杨雄反应最快,道,“那几个逃走的人,定是回去通风报信,此处久留不得。这小二如此猖狂,想必庄子那群人,平素也是横着走的人物”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赞同,也不含糊,赶紧扒拉几口,便将包裹取来,换上好的麻鞋,又跨上腰刀,刚要出门
石秀喊道:“哥哥,不急着走,这朴刀好的很,只管取走,万一对战,也好防身不是”
“石秀兄弟机敏过人,说得极好。”杨雄大赞,忙乱之间,差点都忘了这点,当即取来一柄柄朴刀。看,方才讨饶小二,竟是不见踪影。
“不用管了,只管赶路便走”杨雄不管生事,倒不是怕事之人,只是眼下要投靠梁山,实在不想牵扯出恩怨仇杀来,到时候又是一场麻烦。
若是让梁山中人觉得,他们一群人喜好惹是生非,便是不妥当。
杨雄深知见人的第一印象极为重要,方才这般谨慎而克制,换做旁人,他可不是这般仁慈。
四人出了屋子,连走七串串,在更远的地方,似乎还有马儿的响鼻声。
石秀忙道:“只怕此番,乃是追兵赶来,这大道走不得了,赶紧从小路走,挣脱他们快得很。”
杨林干脆道:“杨雄哥哥,我们四人同走,若是遇到追兵,只怕一个都逃不脱,不如各自分开,我先去白云酒店报信,若是各自妥当,我们便在那里汇合。”
杨雄眉头一皱,道:“光是走那也不行杨林,你先去梁山求援,若是我们能赶到,自然无妨我们若是都走,只怕一会一个都走不脱”
石秀昂起头,瞧了瞧,道:“只怕有一两百人,我们四五人如何抵挡”
杨雄道:“寻个僻静小道,杀退先锋,他们摸不准我们后路如何。”
虽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情急之下,只能事急从权。
杨林也不含糊,当即狂奔而走。
留下杨雄三人,只见远处三面都有火光汇聚,这是要围拢过来,竟还有狗叫的声响。
“糟糕了只怕这次恐要走不脱”杨雄长叹一声
石秀咧嘴一笑,道:“这祝家庄好大的威势,哥哥,你且去看,前面之人,都是持枪还有钢叉,怕是要我们性命啊”
杨雄高声道:“他们不仁,我们不义”
借着夜色,领头一群庄客,持着钢叉过来,不想他们竟持着朴刀,当场被杨雄戳翻三五人
石秀也是冲到人群中,也是一顿砍杀,当即又砍翻五六人
这两人气势骇人,竟吓住那群庄客。
那群人只想着过路旅人罢了,不想到如此麻烦。
“不要让他们跑了”
突然人群中,一个突兀声音一响。
杨雄大惊,连忙喊道:“两位兄弟,赶紧退”
这个退字一出,却是迟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