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说什么你刚才说甚”
林冲见李应一脸受惊模样,笑了笑,道:“我说大哥这枪法,还有改善进步契机。正好我这里有一套枪法,不如刷给大哥看看,权当我给大哥的见面礼好了”
李应:“”
杨雄、石秀两人面面相觑,半晌过后,石秀走过来,道:“金兄,你是个文人,还是个才子,更有文曲星般的才华,怎么突然说起给大哥指点枪法来了”
“有何不妥吗”林冲笑了笑道,“我看李应大哥渴望武艺精进,我有一套枪法使给他瞅瞅,也算是切磋嘛。”
杨雄捂着肚子,笑的不行了:“金兄啊,我对你的才华,我们几个那都是一百个佩服,可是这枪法乃是武艺,一板一眼,舞刀弄枪的事情,你还是少掺和,不是不相信兄弟。实在学问和武艺,那是大不相同啊。”
石秀嘻嘻笑着,开起玩笑道:“金兄定然是喝多了,给我们添几分乐趣。”
“不错,李应哥哥的枪法,纵然不是那林冲哥哥对手,在郓州之地,前三甲那也是算得上金兄,你的好意,我们都清楚,不过指教给李应哥哥,还是算了吧”杨雄又补了两句。
杨雄、石秀两人,倒不是瞧不起林冲,关键从一开始,林冲都是文质彬彬,给人一种文人的刻板印象。
谈吐之间,那也是文化人一枚
现在这个文化人,居然要对他们三个武人评头论足,一看就是喝多了嘛
一会真的让他耍起枪来,万一丢了脸面,等金公子酒醒之后,到时候彼此难堪不是
“既然两位兄弟这么说,那就作罢”林冲也是顺势而为,见杨雄两人不信,也不坚持。
哪知道刘黑子突兀来了一句:“都是傻子”
一句都是傻子,好家伙,可把杨雄、石秀憋了个大白脸。
李应城府最深,想到那书童之前所言,再想到眼下,他笑了笑,当即道:“金山兄弟,我方才便说过,一起在校场戏耍武艺,互相切磋,正好一同观看比较啊。”
林冲笑了笑,道:“既如此,我就使大哥方才的枪法,若我说,有三处可大动,十六处小点可改”
嘶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李应纵然相信林冲,可是听他这般口气,他脸皮也是挂不住
这一套枪法,乃是家族传承,历经数代打磨精进,到他坐上庄主之位后,更是将其中不妥之处,可谓精益求精,不但如此,还请来三五位枪棒教头,其中一人,往昔还在东京做过禁军教头,此套李家枪法,在此根基之上,已是大大的修正。
现在到了金兄弟口中,张嘴便是三处可大动,十六处小点可改
开什么玩笑
他这一套家传绝学,怎么到了别人眼一般,到处都是破绽不成
那杜兴都听不下去了,道:“金公子,您想必喝多了,不如让小人扶您下去安歇吧”
杨雄、石秀也互相看了一眼,都认为林冲喝大了,在这里狂吹了
“贤弟,你的好心我是理解的,只是你这说辞,实在实在”李应话到嘴边,愣是说不出来了。
再说的话,岂不是要打脸吗
罢了
金兄弟虽是酒醉,但也是为他好,岂能见气呢
一念至此,李应抬起手,阻止杜兴,笑吟吟道:“既然贤弟有此好意,我们今日看看便是都说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今日有贤弟展示,也是我李家庄的荣光呢。”
李应嘴上这么说,那也是顺水推舟,他终究是东家,自然要有容人之量,尽到地主之谊。
况且,酒醉之言,岂能当真。
既然贤弟要耍,那便让他耍就是,说不定说了一身大汗,反而酒醒了呢
至于林冲口中所说枪法的漏洞与问题,李应还真没有放在心上。
他这套枪法,若说问题,那也是细枝末节,岂有金老弟说得那么夸张
三处可大改
十六处可小改
来来来,李应还就不信了,这谋算有一套,总不能这武学方面,还能来一套吧
得亏是结义兄弟,换做旁人敢这么说他的家传枪法,他早就把那厮乱棍打出去
林冲也不含糊,轻笑道:“李应哥哥,当真要看”
林冲这么一小,李应心底竟有些发毛,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
李应也不矫情,当即道:“来人,将我的混铁点钢枪取来,让我的贤弟来耍”
杜兴一愣,道:“大官人,那可是您的武器啊”
“武器又如何既是我的贤弟说了,我这李家枪法有问题,自然要让他用我这点钢枪来使,才能更好发挥才是”李应不愧是一庄之主,这等纵横气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
杜兴听得此话,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他当即扭身出了后院,亲自叫上两个壮汉,取出一杆混铁点钢枪
这一杆长枪乃是上等,枪长一丈二,通身漆黑,重七十一斤。枪名点钢,意为即便是百炼精钢也能一点即透,可见此等长枪的锋利。
这长枪两个庄客一同提着进来,便是送到林冲跟前
石秀笑着道:“金兄弟,这枪可不是毛笔,那是重量不轻,你不可大意啊”
林冲哈哈一笑,单手一提,正好握着长枪中间,猛地一提,便是一个横摆
“嗡”
只听一声破空之声,众人都是往后连退数步,脸色全部大变
“单手摆枪”石秀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瞬间震惊的脸色僵在脸上。
杨雄也是眉头一挑,这行家有没有,单是这一手提枪手法,岂是个胡说八道之人
李应也是定在原地,瞪圆眼睛,单手提枪
虽说这手功夫他也能使,但是行得如此轻松写意,只怕眼前这位贤弟,难道真的是个文武全才之辈
若真的那样
眼前这人,难道是哪个豪门大族子弟,否则岂有此番造诣
李应心中一阵打鼓,再看林冲将那长枪竖起,摆出他们李家枪法的起手式。
他竟是一阵恍惚,喃喃问道:“贤弟,我方才只是使了一遍自家枪法,你竟是全然记得招式”
林冲笑了笑,道:“差不多吧”
嘶
一句差不多,差点让李应当场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想当初,自家父亲传授此等枪法,那可是千锤百炼,便是一个起手式,就练了一个月之久
这套枪法共有十八个路数,这金公子莫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李应自视甚高,可是今日自从遇见金公子之后,他便开始彻底怀疑人生,就没有从震惊中逃出来过。
杨雄脸色苍白,想到刚才之眼,这脸一阵阵发烫,好似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
“这起手式,哪里是纸上谈兵的,只怕这金兄弟还是个用枪好手”杨雄兀自嘴硬道,“只是要说十九处漏洞,我实在不敢相信”
石秀也道:“金山哥哥本事的确不凡,只是一口气便能学会李家枪法,还能挑出错漏来这样的本事,说出去,只怕无人相信吧”
他们两个人话音刚落,院子中间林冲,忽而动了
李应感应最为敏锐,空气中好似有一股气,瞬间从四面八方朝金公子席卷而来。
这位贤弟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化,最关键,原本儒雅的眼神,瞬间化作神豹一样,犹如俯瞰苍生的天鹰
“唰”
林冲笔走龙蛇,脚下虚晃之中,瞬间使出李应的起手式
抖枪凌空式
“哗”
一声炸响,这一杆点钢枪的枪花,在这寒夜中,竟然闪动着银光来
下一刻,林冲脚步虚晃,点戳刺穿,扫摆之间,犹如风云
“第一处大改神龙摆尾”
“小改一二三,飞刺,凌穿,蛇走,凤尾看好了”
“第二处大改龙蛇戏珠”
“再看熊提鹰步,小改之动,在于身形之法,太过僵硬,此处当以灵活走位,一板一眼,如何对敌五六七八九”
“第三处大改回马神枪专杀追敌看好了,今夜我就使用一次”
林冲一边挺枪,一边高声说道,他的声音凌厉而响亮,明明挥舞着其七十多斤长枪,竟然气息丝毫不乱。
等到了最后一式之间,林冲蓄势待发,抬手一刺
这一手正是李应方才枪法的最后一式
围观众人,五步骇然之色,从头到尾,林冲的枪法犹如龙蛇游走,在这夜色当中,一道道虚影,犹如枪神临世。
唯有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之声,衬托着整个四合院安静的掉落一根针都能够听得见
“嗡”
最后一枪,凌空出世,朝着院子中,还有一排木桩
林冲这一枪,也是破空贯出,那木头直接半米之多,长枪竟直直没入其中
“咔嚓”
轰隆一声炸响,一股内劲外放,这庞大的木头,当场炸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空气犹如死一样的寂静
无声无息
唯有围观的一群人,此刻双目呆滞,不发一言。
一阵微风吹过,林冲环顾四周,一脸疑惑。
倒是刘黑子大笑一声,喊道:“他们都吓傻了哈哈哈哈俺早就知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