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虎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然后两侧的人马,瞬间化作一堆肉泥,犹如被田地中的犁,一下子在军阵中犁出一条大沟壑。
“这这到底是什么”祝虎惊骇地望着左右的惨景
好像有铁球,在人群中穿梭而过,没有人能够阻挡,所过之处,战马血肉破碎,庄客有的瞬间化作肉泥,轰成七零八落。
祝虎正前方的地上,赫然还挂着一条马军的长腿,鲜血淋漓,挂在马鞍上,然而那条腿的主人,早已不见踪影。
“呕”
纵然见识过了各种厮杀场面,可是此等惨烈场景,祝虎也是第一次见。
原本还在冲锋的祝家庄庄客,连同隐藏在其中的官军,全部傻眼
犹如天上轰鸣的雷声,还有横扫军阵的喷火管子,未知带来恐惧
被炮弹轰击的区域,肢体破碎,没有死透的庄客,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听起来,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
“不许退撤退者,杀无赦”祝虎极力控制内心的恐惧,扬起手中的长枪,“冲冲冲”
督战队紧随其后,也纷纷发出大吼,士气近乎崩溃的祝家兵,终于勉强发出最后的冲锋。
好在那些喷火的东西,此刻不再有声息,梁山军的步军,一个个持着盾牌,开始向前阵挺进
“攻攻攻”
梁山军卒整齐划一地发出号声,此起彼伏,一阵又一阵
那声音之雄浑,士卒手中的钢刀,配合着一面面盾牌,富有节奏的敲击
每敲击一次,带来的威慑,让祝家庄的士卒本阵,竟然开始动摇与摇摆
李家庄城楼上,自第一声轰鸣之后,攻城的节奏,便发生巨大变化
“庄主,庄主大喜啊是梁山的人马到了,咱们有救了”
“好多军马旌旗蔽日”
“庄主我们要赢了”
原本彻底绝望的李应,露出不可置信神色。
杜兴突围而出,向梁山求援,这才过去多久
梁山急行军,居然如此之强
“扶我起来”李应大喊一声,眼眶微红,这种绝望中的希望,让他都有些无法控制自个的情绪。
一旁亲随将李应扶起,架到城墙附近
李应定眼一看,神色大变,祝家庄的人马,此刻胡乱不堪,清晰可见,军阵之中到处都是尸体
至于祝家庄后方,则是梁山军。
“这就是梁山军吗击败西军的强大力量”李应喃喃自语,一脸震惊。
军容整肃,披坚执锐,这些军士的武备,简直比官军还要好,除此之外,强有力的战力,那一声声“攻攻攻”,冲霄而起,即便相隔甚远,都被这雄浑之气所震。
“天下强军光是这声威,又有何人能敌啊”李应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转而又万分庆幸。
他最初还有犹豫,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加入梁山。
眼下来看,还真是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若是两面三刀,犹犹豫豫,现在莫说自在,单是祝家庄都要将他杀戮殆尽。
现在一看,梁山军竟如此强盛。
有此等兵力,这横扫山东,俨然不是夸张之言啊
“太强了祝虎啊祝虎,你往昔嚣张跋扈,狂妄无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李应站在城头,痛快的说道
此刻的祝虎,已然进退不得。
梁山强盛的士气,让他竟有惶恐之感,事到如今,他却退无可退,身后还有官军督战,只怕这会想要退却,都是难了。
“杀杀杀光他们”
祝虎再也顾不得其他,拼了命一样,冲锋在前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林冲,只要杀了他,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林冲可敢与我一战”祝虎扬起手中长枪,大吼道。
然而,梁山军阵中核心的林冲,一脸淡漠之色,那眼神没有半分感情。
祝虎甚至有一种错觉,对方是在看一只蚂蚁。
簇拥着林冲的一群武将们,更是用怜悯的眼神盯着他
“祝虎,上一次让你逃走,今日你便不要走了”
突然之间,祝虎瞧见两个熟悉人,正是杨雄、石秀两人。
“上次没有斩你们,今天倒是不怕死先拿你们两个祭旗。”祝虎扬起手中长枪,朝着杨雄便是一刺
杨雄不甘示弱,抬手一挡,狠狠一推。
那一头石秀,提着朴刀,朝着战马便是一拍
这一拍势大力沉,他本就力大如牛,战马痛呼嘶鸣,高高扬起前蹄,整个人身子猛地一晃。
“下来吧你”杨雄趁机一挑,愣是将祝虎掀翻下马。
“我命休也”
祝虎大叫一声,刚要起身,哪知梁山马军呼啸而过,竟是当场踩成肉泥,死的极为惨烈。
鲜血飞溅,竟是沾染杨雄、石秀两人一脸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发出大吼之声。
“祝虎已死,尔等还不速降”
“好杀得好”
“谁敢抵挡,便是祝虎下场”
杨雄大吼连连,祝家庄群龙无首,那些庄户,哪里还有战意,纷纷丢了武器,当即投降。
反而是那些官军,见势不妙,纷纷逃离。
整个战场,瞬间翻转,溃败逃遁无数,梁山军紧追其后,又是一阵砍杀,祝家庄惨败,折损七七八八,可谓倒霉透顶。
半个时辰功夫,梁山军开始打扫战场。
李家庄门户大开,李应坐着抬椅,亲自来迎。
林冲翻身下马,领着一群武夫。
“李应兄弟,怎么伤得如此之重可是那祝虎狗贼”林冲不满问道。
李应一脸苍白之色,还是道:“正是那贼子,诱骗与我,暗箭伤人,幸有哥哥救援,时至今日,哥哥已是两次救了小人之命啊往后李应这条命,便是哥哥的了”
林冲道:“你我乃是结拜兄弟,何须说此等客气话来那祝虎阴险卑鄙,今日杨雄、石秀两位兄弟仗义,已将祝虎阵斩,算是为兄弟报仇雪恨了。”
“好好太好了我李应有诸位兄弟,简直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哈哈”李应心情大畅,忍不住大笑三声,竟是扯开伤口,脸色一变,“不好”
话音刚落,李应脑袋一歪,一时不知死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