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小姐,咱们现在不去梁山呀。”一名小婢女怯生生地说道。
扈三娘愣了一下,反问道:“那我要去哪里”
“李家庄”
扈三娘怔了一下,道:“你们两个,也是被梁山囚禁的吗还是被逼当婢女的”
两个少女听了这话,疑惑地看了一眼扈三娘,摇着头道:“不是呀。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你们只怕是被梁山那些贼寇迷了心窍,竟会说出这种话来。”扈三娘一脸震惊地道,“你们好日子不过,何必上山为奴为婢”
领头的青衣小女子道:“扈小姐,我们往昔都是活不下去的,都靠着梁山的林娘子救命,我们上了山,才有一口饭吃呢。虽是做小婢,但是每个月都有例钱,山中自有规矩,不可胡乱大骂。我们若是不想做服侍人的事,也可以去做其他,咱们身份并不是贱籍呢。”
扈三娘听到的一头雾水,有些气恼地扭过头,道:“不知道你们两个说什么等一下,我听说梁山贼都是好色之辈,你们两个”
青衣小女子脸蛋一下子羞红,道:“扈小姐,不晓得你从哪里听来的呢。我们这些小女子,有些统领,那是想着嫁给他们呢。要说起来,还是山中陈倩儿姐姐,最是聪慧,眼下跟了晁盖天王,我们姐妹都羡慕死了。”
扈三娘:“”
青衣女子继续道:“我最喜欢花荣都统领,往昔想着给他做个贴身侍女,那也是好的若能做他的妾,我这辈子也愿意了。”
“羞耻无耻不要脸”扈三娘听得目瞪口呆,她感觉这个世界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说是疯了一样。
开什么玩笑
她乃是扈家庄的大小姐啊
整个独龙冈哪一家不知道她的名气
便是祝彪,为了迎娶她,这些年那是努力了多少次
更别说家中父亲,还有心疼她至极的兄长们。
现在这个小婢女,居然喜欢一个山贼,还说什么都统领
一帮在山中窝着的贼子,滥杀无辜,半路打劫的一群匪徒
竟然还抢着要做妾
这两个丫头一定是没救了啊。
扈三娘呸了一口,道:“我本想救你们,可是你们两个病入膏肓,已是无药可救了啊。我扈三娘有自己的坚守,断然不会嫁给什么山贼,我与梁山势不两立,才不会像你们两个这样,如此不要脸。”
青衣少女听到这话,当即不高兴道:“扈小姐,我们只是来服侍你,可我们也不是你的女仆。花荣将军过去那也是官军出身,他也是正经出身的人,只是朝廷昏庸,容不下他们这些英豪。扈小姐张口就骂,分明是不分青红皂白
梁山大当家林冲将军,当年乃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高俅之子高衙内,当街调戏林将军妻子,林将军怒发冲冠,为保护妻子,当街挑杀高衙内,然后一路逃亡
高俅有权有势,派出杀人追击,林将军九死一生,方才来到梁山我想问问扈小姐,林将军保护妻子,落到此等田地,难道是他想的吗”
扈三娘的眼睛,连续眨动多次,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婢女
这口才,这反应,这不卑不亢的模样
这还是印象中的那些唯唯诺诺的婢女吗
扈三娘这一下脑子是真的炸了一下。
他不知道花荣是谁,可是听对方口中的话,对方以前也是一个朝廷命官。
这样的人物
为何落草为寇
扈三娘也感到了好奇。
不但如此,扈三娘听到梁山之主林冲,竟然是为了妻子,冲冠一怒,将调戏妻子的衙内杀死
那人是谁
高太尉之子啊,纵然她扈三娘在穷乡僻壤,也听过高太尉之名。
这可是整个朝廷最有权势数人之一,换做普通人,又有几个人敢当街反抗呢
可是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妻子,竟然当街杀了高衙内。
扈三娘终究是女子,女人的感性,很多时候会压过理智。
过去的印象中,梁山的林冲,更像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恶人
无恶不作,杀人如麻,暴戾而丑陋。
可是今日一见,那个人威武而有神,此刻听到婢女所说之事,那个人的模样,好似一下子变得有些清晰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扈三娘鬼使神差地问道。
青衣小婢道:“若奴有半分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扈三娘终于信了,下意识问道:“梁山将我抓了,到底想怎么样”
青衣女子摇着头,道:“我们只是负责照顾姑娘,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不过”
说到这里,青衣少女停顿了一下,显然有些犹豫。
扈三娘眼神一亮,故意装可怜道:“我五花大绑,哪里都逃不出去,只是担忧往后,不知道生死存亡。”
青衣女子想了想,道:“这个事,跟姑娘说来,并无关系。此番护送你的人,那都是山中的大将一个是武二郎,一个是刘黑子。他们两人武艺非常强呢。”
扈三娘终于回过神来,护送他到李家庄,竟然派遣两名重将
“林冲啊林冲,你到底想做什么”
正疑惑之中,马车突然停了
车外传来声音:“请扈三娘下车”
两个婢女,搀扶着一丈青下了马车。
扈三娘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到了李家庄,此刻正在庄内。
在她身前,站着一个魁梧的黑脸汉子,那男子正咧着嘴笑,晓得扈三娘有些心慌
“黑厮,你笑什么要杀便杀我扈三娘可不怕你”扈三娘怒道。
刘黑子哈哈大笑,道:“果然泼辣,扈三娘,你算是走运了”
“走运”扈三娘反问道。
刘黑子嘿嘿道:“我家哥哥对你看重得很,只怕要娶你做压寨夫人呢”
扈三娘:“”
武松一旁骂道:“黑子,不可胡说”
刘黑子却道:“哥哥对这小娘子,如此重视,再说这扈三娘生的标致,屁股又大,腰线也好看,以后肯定能给爷爷生儿子呢”
扈三娘:“”
她感觉大脑轰然作响,整个人都要昏死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