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步步紧逼,望向扈三娘眼神凌厉,声音铿锵有力:“还请扈将军记得,辅佐梁山共成大事,才是扈家庄来此的目的,莫要想其他旁的事情。”
扈三娘先是愤怒,很快便反应过来。
听自家兄长说过,花荣将军原本便是官府的官员,一身武艺出众,最关键此人有勇有谋,行事方面,也是极为谨慎之人。
现在却咄咄逼人,与平素行为,根本就大为不同,处处显露出反常。
如果说为家族利益考量,明显显露出不一样啊。
不过也对,眼下林冲将军若是有争夺天下的本事,那林娘子之外,花青儿的地位,可就不是一个小妾那么简单了。
这是个有深谋远虑之人啊
想到这里,扈三娘淡淡一笑,从最初的愤怒,到此刻的冷静,只是过了几个刹那。
原本扈三娘还没这个念头,可是被花荣这么一针对。
扈三娘反瞬间变得冷静,淡淡一笑,道:“花将军,这么气急败坏,莫不是对自家妹子没有信心了我扈三娘的嫁人之事,还劳烦不到您吧”
花荣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扈三娘竟然敢反击,当下神色一凝,不甘示弱道:“扈将军,你最好说到做到”
花荣的眼神有些意外,眼神此刻闪动,上下打量,仿若要把扈三娘看穿,
扈三娘僵着脸,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这么憋屈过。
从小有哥哥给她撑腰,长大后练成一身本事,跟是无人敢当面挑衅。
她与林冲两军对垒时,虽不敌林冲,可若是林冲想强闯扈家庄也绝非易事。
扈家军虽落得下风,但势气仍在,不容人小觑。
今日被花荣讥讽,她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胸中郁气,不吐不快。
她瞥过头不看花荣,仰头望向苍天,抬起右手,放置耳边,朗声说道:“今日我扈三娘在此立誓,为林将军马首是瞻,与梁山同进退,若背弃梁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扈三娘气贯长虹,声声入耳,她嘹亮的声音,竟是层层回荡,气势骇人。
她的举动虽让花荣感到意外,但也安心许多。
花荣不语,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扈三娘的背影。
“好你今日所言,我都记下了,希望你遵守自己的誓言。”花荣不甘示弱的说道,“至于林冲哥哥那边,你若是不服,只管去申诉便是。”
扈三娘见他言语刺激,笑了笑道:“去也好,不去也好,那也是本姑娘的事情。”
“告辞”花荣随即甩了甩衣袖,转身便走。
扈三娘露出傲然之色,她虽说要结交,但是若旁人自带敌意,她也不会甘休。
她并非巧言善辩之人,对于旁人的质疑,也不屑理会。
然而今日花荣的话,扈三娘却放在心上了。
扈三娘虽是女将,但论战功,论胆色丝毫不逊于男子。
梁山那些战将,她一样拿下数人,不过是输给林冲伯伯一人。
哼
她靠实力说话,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却也不服输。
梁山泊人才济济,骁勇善战之人数不胜数,若日后想要在梁山站稳脚跟,唯有多立战功。
扈三娘心中有气,越走越快。
老仆带着一行家丁,紧随扈三娘身后,连跑带颠不敢做声。
众人一路无话,扈三娘眼看回到林冲给她安排的新住处。
老仆给家丁使个眼色,便都悄悄退下。
她满腔怒火,推门进屋,看见挂在架子上金光耀眼的金凤铠甲时,心中火气不由的减少许多。
盔甲表面的刻文精美,工艺精良,不难看出制造金甲之人极为用心。
扈三娘站在金甲前,心中所有所思。
当初上山目标明确,那便是加入梁山,匡扶正义。
如今她对林冲生出情愫,着实不是时候。
虽美色愉人,但她时刻谨记肩负的责任与使命,不会因为林冲误事,只有在战场多立功,才是扈家出头时。
斟酌过后,她果断隐藏自己的感情,想到来此初衷始,与梁山携手完成大计才是当前首要大事。
另一边,黄安早已等在梁山水泊边,四处张望,见到对面两个人影朝他走近,赶忙一脸笑意迎上去。
“林将军,孟小哥,你们怎么才来”说着便伸长脖子看向两人身后,“你们就这么来了我们今日不是商议水军之事吗为何不见战船”
孟康瞅他好笑:“你急什么,商量正事要紧。”
林冲拿出一张图纸,放在中间,几人围拢过来。
黄安见纸上整齐排列着图形,边上标注着数字,一脸迷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不等林冲说话,孟康惊喜地说道:“这是战船的图纸”
“对”林冲应道。
两人之中,孟康对船只建造最有研究,他很快便看出船只设计的精妙之处,兴奋地说道。
“这艘战船不止一层”随即伸出手,在图纸上反复测量,继续说道:“里面至少可容纳几十人”
他横看竖看,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然后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意思这多余的空间有何用处。”
黄安是门外汉,原本以为孟康会讲将图纸讲解一二,谁知道,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越听越糊涂。
“好了,好了,你倒是知不知道啊”黄安大手一挥,打断看孟康继续发癫。
“林冲哥哥,这图纸是您拿出来的,肯定对它有研究,您就赶紧说说,也省的玉幡竿想自个在那瞎猜。”
“对,林将军还得您来,我是看不懂。”
两人盯着林冲,迫不及待的想听。
林冲与儿人对视一眼,淡淡开口:“以前的大船,太过笨拙,这次重新设计了新体,最关键风帆重新设计,有这样的战船,往后便是遇到官船,不管是进攻,还是撤退,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林冲说完后,两人陷入安静,黄安压根就听不懂,如同鸭子听雷。
建造船只的行家的孟康,也听的一知半解,其中好多词他都听不懂。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副听天书的样子。
最后,还是孟康弱弱地问出:“那个林将军,您能不能给我们说的明白些,我是真没听懂。”
林冲笑了笑说道:“简单来说,图纸上的战船,如果设计出来,往后在水面上行驶的速度最快,还能够安装火炮、弓弩,整体的火力杀伤性强,穿上之人还能潜到水下跟敌人作战,或将让人进入舰舱,偷袭敌军。”
林冲的这么一说,两人立马明白,随后频频点头称奇。
黄安首先兴奋拍手称赞:“此乃神器,天助我梁山梁山必胜”
孟康则表现的有些冷静,双眼死死盯着图纸,看到后来不仅倒吸口冷气:“怕是林将军所说,只是这其中万一吧”
他毕竟是建造过船只,看到图纸复杂图形,紧密排列,边上还密密麻麻标注着许多数字,他便知道远比林冲说的复杂。
林冲一笑,没有说话,正如孟康所猜想的那样,即使这些功能再强大,于如今的大宋来说,他们只会越来越落于下风。
虽然能用在实战中的不多,但这足以战胜一切敌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