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头领道:“按照大当家的军令,我们斥候主要防备南面的巡查。我们回返这里,行走了百里路途,想必他们距离我们有七八十里路途。”
宋清提醒说道:“行军如此之快,只怕梁山军早就北进了。难道说他们早有绸缪这一路而来,没有遭遇官军,只能说他们走的是夜路,不穿城池而行。”
“两千多人马,全部都是马军,武备齐全,并无后勤。”宋江坐在马上,沉吟说道,“听闻林冲整合了西军残余,当中有个良将名唤姜良策。怕就怕此番马军而来的,便是以西军为主体的士卒。”
王英皱眉说道:“管他什么组成,他们只有两千人。咱们城外还有两千人,汇聚之后,咱们也有将近三千之数,加上官军支援,到时候来个围点打援,咱们胜面很大。”
宋江听到这话,心脏一阵猛跳,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啊。
领兵两千人,这种作战手法,一看就是林冲这样的狂徒所为。
从南到北,数百里路程狂奔,这样的疯狂举动,也只有林冲这样的武夫,才有这样的狂妄。
宋江翻身下马,来回踱步,纵然正前方,围攻柴家庄的响动不停。
这一刻的宋江,一下子进入深思的状态,便是周遭的吼叫声、撞击声,全部充耳不闻。
宋江将自个全部心思,沉浸到这一场谋划当中。
“这一次,我一定要赢林冲,我不会输给你的。你可以赢我一百次,可是只要你输一次,你就会彻底失败。”宋江太清楚梁山当下的情况了。
梁山看似蒸蒸日上,可是他们的脆弱一样很清晰。
那就是地盘还不够大,实力还不够强。
他们只能通过一次次的胜利,来扩大他们的本钱。
可是,他们跟朝廷不一样。
朝廷的兵有几十万人,同时还有富庶之地的钱财供应,只要领地没有尽丧,那他们还可以一次次的战斗,这一点是梁山无法具备的。
“梁山只要大败一次他们将会灭亡。”宋江的眼眸中闪动着可怕的光芒,“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太多。巨鹿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以少胜多无不在历史上留下赫赫之名。
林冲啊林冲,你太自信了,这一次,我宋江会让你知道,我宋江不会一直输给你”
“十倍我要十倍之兵聚兵以围攻”宋江张开手指,道,“将消息带给沧州知府这一次必须得赢。”
宋清道:“兄长,我们在此处围攻柴家庄,若是单靠官军,只怕不够靠谱啊。前几次作战,地方上的禁军战力,实在堪忧。我们若是依靠他们,万一官军崩塌,恐怕我们要遭遇灭顶之灾。”
王英听到这话,也是道:“慕容彦达那厮,便是害苦我们。当初若不是我们反应更快,只怕要死伤惨重。”
宋江皱着眉头,他内心是一万个想要跟林冲对决一次。
他不服
一直都不服
宋江太想证明自个了。
然而,现在他们都在劝说,各有各有的道理。
宋江权衡一阵,道:“那你们的意思,是战还是退”
宋清沉吟道:“梁山军无非是救武松、朱仝而来,他们救了人,定要回返。不如我们先行撤退,等沧州人马汇聚齐备,咱们再行合兵一处,将梁山归路断绝。到时候便是他们的死期。”
“不战争的时机很重要,梁山兵马一路北上,定然是疲惫之军,此番乃是对战的好时机,况且”宋江沉声说道,“此番林冲俱是马军而来,只怕不是救人那么简单。”
“哥哥的意思,那林冲同样奔着咱们而来”宋清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亲哥。
宋江道:“林冲此人,虽是我宋某仇敌,但是此人心机极深,从不做无谓之事。我们与他交战多次,数次破坏他们梁山好事。换做我是他,定是恨我入骨,必然有将我们清风山一网打尽的企图。
此番救人为一方面,想必另一方面也打着攻灭我们的打算。”
李逵昂着脖子,喊道:“打就打只要他肩膀上扛着脑袋,我就能砍死他打仗打仗,他又不是天神,只要会流血,那就会死。他要干我们清风山,我们也不是好招惹的。”
宋江没有接话,道:“我们若是撤军,到时候天下人如何看我们到时候我们在想招揽天下英豪,又如何招揽况且梁山军空安排不足六七十里,我们纵然此番撤军,跑得过他们若是后撤,被他们追上,要是官军尚未赶来,柴家庄里应外合,反而咱们成了瓮中之鳖才是。”
宋清听到这话,长叹一声:“哥哥这般说,自有理由在其中。只是官军还不到那沧州知府到底吃干什么吃的”
宋江道:“不要慌调集军马,也要到都监以及各地官员手中,此番他死了独生儿子,只怕要生吃了朱仝他们肯定会来的。”
李逵嘿嘿笑着说道:“宋江哥哥,还是您的计策好啊简直是一箭双雕,简直是精妙至极。”
宋江哼了一声,道:“为了往后我们兄弟的前程,我宋江唯有如此了虽是刀山火海,纵然问千古骂名,只要能给诸位兄弟一个好的未来,我宋江何惜此身”文網
这番话一说,在场兄弟们,一个个感动的无以复加,只差跪在地上。
李逵道:“宋江哥哥,莫要说其他,您只管说,让我们怎么干,我们便怎么干。”
宋清也道:“不错大不了是个死我现在就去召集城外士卒,到时候我们也有一战之力。”
王英点点头,道:“还有那批弩箭,可以设置下陷阱,咱们只要能够射死林冲梁山之军,定然溃败,到时候咱们不战而胜。”
“好好得很”宋江露出兴奋之色,“沧州城外,有一条大河,那是必经之路。他们过河之后,要进入一个狭窄山谷,到时候设置伏兵,诛杀林冲只要林冲一死,大事可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