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的大军,在沧州合兵一处,等到济州之后,又分兵开。
临近济州地界,高廉得到手下禀告,东京城来了一个信使。
等高廉见到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钱友德。
钱友德将信交给高廉,高廉接过一看,半晌之后道:“钱管家,代我回禀太尉,此战必拿下梁山水泊。”
钱友德道:“此番来,我为知府相公带来甲胄一千,还有长矛、长刀若干,交接之后,小人在东京等候相公好消息。”文網
“济州这边出兵五千人,这样我部就有两万人,攻打梁山,绰绰有余。”高廉一脸傲然道,“我已得上官授命,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文物两全。钱管家,不如与我一同随军,看我如何破阵”
钱友德眼珠子一转,他滑溜得跟泥鳅一样,当初差点被梁山贼追杀,差点被砍成两半,过去这么久,他记忆犹新。
那些杀才,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
不但如此,他针对梁山可是做了不少事情,可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前线上。
再说战场上刀剑无言,听闻梁山神射手不少,若是倒霉,一箭被人射死,那岂不是冤枉
钱友德不好直接拒绝,省的让人觉得他贪生怕死。他想了一阵,开口道:“知府相公,我家主人还在京城,等候我的消息。小人在京城准备庆贺之物,等相公大胜归来,小人定牵马而行,为您庆祝。”
高廉俯瞰下方,道:“钱管家,既然有公务在身,本府就不挽留了。”
钱友德舒了口气,赶忙道:“小人祝相公旗开得胜,威震天下。”
高廉哼了一声道:“威震天下不需要,我乃是朝廷命官,为官家效命,那也是理所应当你回去告诉太尉大人,此番高廉不破梁山不回头,定不让太尉失望”
“小人定将相公的话带回去”钱友德犹豫一阵,终究还是道,“相公,梁山贼今时不同往日,此人在江州使用一种特殊的火器,威力奇大,梁山军的军纪格外严明,韧性极强,万万不能将他们当作寻常流寇看待。”
“哈哈哈哈哈”
高廉听到这话,一脸轻蔑地道:“钱管家,听闻你被梁山贼追杀过,莫不是将你的胆子吓掉了这会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来了”
钱友德满头大汗,他心中恼火不已,老子特么是好心提醒你,你居然如此嘲讽我
钱友德不客气地道:“小人就是个家奴,不懂军事,只是好心提醒相公,既是相公把握十足,便把小人的话,当作屁放了便是。”
高廉哈哈一笑,道:“多谢钱管家提醒,我高廉可不是姜良策那些蠢材,此番我携军中重弩,同时还有重甲之军,梁山之军想要打赢我,无异于痴人说梦。钱管家只管回京,不日之内,定有大胜消息传回。”
钱友德感觉跟吃了一坨屎一样,明明是来支持高廉的,好心提了点建议,到了对方的耳中,显然是在嘲讽他这个管家多管闲事。
钱友德强自忍心中怒火,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那小人先行离开了”
高廉淡淡道:“钱管家,一路之上,可得跑快点。”
这话一出,众将都是哈哈大笑,显然是在嘲讽钱友德贪生怕死。
钱友德背过身,脸色瞬间绿了。
想他这两年,虽是高府管家,但也是知府大人的座上宾,哪个不将他供着,今日他好心好意,这高廉竟这般羞辱他
他转身上马,身后传来高廉的声音:“钱管家,你只管在京师等好,我还要你当本官的马凳呢。”
钱管家定住脚步,耻辱的转过身,纵然有一千个不愿意,还得挤出笑脸道:“小人定鞍前马后,为相公庆贺”
高廉露出满意笑容,目送钱管家远去,高廉冷冷一笑道:“小人得志不学无术之徒”
钱友德尽管走得很远,可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双眸瞬间一缩,想当年,他也是读过书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缘故,也许还有一分不同的未来。
钱友德乃是好心,不想被人当作笑柄,现在更是被高廉当面羞辱。
“高廉啊高廉你不把我当人,那就莫要怪我无情了”钱友德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露出狰狞的模样。
高廉是高俅的亲戚,钱友德自然不会做其他的事情,正面对冲的事情,他可没那么傻。
他只会等一件事,那就是高廉失败。
“高廉高廉,你如果失败了今日你带给我的羞辱,我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钱友德眯着眼睛,露出残忍的神色,“你还是向天祈祷,一定不会失败吧”
高廉望着钱友德远去的背影,一旁副将道:“相公,此人面有狡诈之色,只怕怀恨在心。”
“一条狗而已,随时都能砍了。”高廉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副将道:“梁山那边,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西军也是吃过亏的。”
“你怎么跟那钱友德一个德行”高廉皱着眉头,“山贼便是山贼,我随时能破飞天兵在何处”
“早已列阵在前。眼下梁山占据郓州,势力波及兖州、济州,咱们攻向何处”副官又问。
高廉道:“林冲此人,我观其战役,从不会坐以待毙,此番恐怕早就调兵遣将,俨然杀来。”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有马军狂奔而来,高声说道:“相公,前方三十里处,有梁山军而来”
“人数几何”高廉淡淡道。
“约莫三五千人,马军与步军各半。”
“哈哈哈哈哈林冲此人,实在无能三五千人来冲阵,这是要送死吗”高廉傲慢说道。
副官问道:“相公,我们进攻吗”
“进攻什么此处地形开阔,后有退路,正好可以对战,咱们以逸待劳,根本不怕他们”高廉将马鞭朝着前方一指,“我要在这里堂堂正正击败梁山军将林冲的人头,挂在本官的剑上”
众将纷纷抱拳:“我等谨遵号令”
高廉哈哈大笑,道:“让飞天兵军前列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