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的人,实在太多了。
犹如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如果从高空上看,犹如上万的蚂蚁在迁徙。
哭泣声、哀嚎声、惨叫声,在这个空旷的荒原之上,犹如人间炼狱。
后阵的官军,恨不得生了三条腿,没命的狂奔。
那些被梁山军分割的敌军,不断有人地下武器,跪在地上求饶。
上万人之军,活生生演绎一出兵败如山倒。
梁山的马军,犹如风一样游走,不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高廉目睹这一切,他不甘心啊
“不不我不会败我的官运怎么会在这里终结呢”高廉的骄傲全部没有了。
原本梳理整齐的一头长发才,此刻乱糟糟的,整个面庞,好似一刹那多数条皱纹。
高廉到现在都没想到明白,到底是怎么输的
他的飞天兵,那都是苦熬过体魄的人,那些黑黢黢的东西,难道就是钱友德口中的“火炮”
那声音实在太大了,犹如天雷的轰鸣,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太可怕了人间竟然有这样的武器,梁山,他们到底从哪里获得这样的力量”高廉喃喃自语,“这是本朝的灾难,无法想象的灾难啊”
在过去的战争中,从未有过人这么说过。
“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贼,而是伪装成山贼的军队”高廉一阵毛骨悚然,“我不能死,必须把这个消息带回去。”
他幡然醒悟过来,梁山这群人拥有的实力,完全超越普通的山贼存在。
“我还有机会,只要回返济州城”高廉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间变得无比明亮。
整个战场持续了一两个时辰,四面八方,越来越多梁山军,向着败军的方向追击。
不断有人被俘虏,还有人被斩杀,整个追击会持续很长时间。
一直到正午过后,战事方才结束。
打扫战场上的收获很多,然而,中军依旧向北面推进。
战争并未结束,按照林冲的规划,济州城才是他最渴望的一顿大餐。
高廉他们,不过是开胃饭菜罢了。
现在开胃菜吃完了,最美味的正餐,那济州城犹如梦中的神女,此刻正成列在正前方。
军队继续行进,在济州城十里外安营扎寨。
中军大帐中,此刻热闹至极,统领们一个个脸都笑烂了。
不过,这次有一个重要的人物也到了。
那便是小旋风柴进,他在精兵护卫下,来到中军大帐。
柴进神色激动,拜谢道:“今日见到梁山大败官军,神威无敌,小人实在心服口服。”
林冲径直起身,一把拉住柴进的手,一同走到上位,让柴进坐在自己的身旁,林冲笑着道:“柴大官人,你可是我们梁山众兄弟的恩人啊。梁山能有今天,你有莫大的功劳。
咱们今日这一仗,也是为大官人而战
高廉欺人太甚,便要给你出气。”
这话一出,众将纷纷说道:
“不错,为大官人出口恶气”
“等拿下高廉,让柴大官人好好鞭打。”
“高廉那厮狂妄,此番犹如丧家之犬,跑得可快了。”
林冲淡淡一笑:“方才有信使来报,听闻钱友德那厮,在打仗之前,还特意劝说过高廉,让他小心谨慎,莫要轻敌,结果高廉骂他贪生怕死,极尽羞辱之能。”
“竟有此事那钱友德睚眦必报之辈,只怕就等高廉战败,到时候定会报复。”王正青也到了,听到这话,当即兴奋道,“到时候让他们狗咬狗,也算是一场报应了。”
柴进环视一圈,他本想谦让,只觉得坐在这个位置,实在不像话。
此番听到林冲言语,再看这一群精兵猛将,恍如一梦。
当初他随手投资的一笔,不想今日开花结果,俨然都要成为参天大树一样。
柴进感慨万千,若不是有梁山在后,这一次叔叔的事情,恐怕他们柴家都要有灭顶之灾。
天意
这都是天意啊,事到如今,柴进突然想明白了。
也许老祖宗在告诉他,这才是他们柴家的机缘和气运啊。
柴进侧着身,恭声道:“林将军,从今往后,我柴进一家,愿为将军效忠。”
林冲哈哈大笑道:“这是林冲的荣耀,若真的有那一日,林某定不负大官人。”
两人互相对视,同时大笑。
整个大帐,一群披坚执锐的武夫们,一个个大声狂笑。
这笑容仿若要将帐篷顶都要掀翻,突然营帐之外,传来一阵响动之声。
花荣从帐外冲进来,惊喜喊道:“林冲哥哥,大喜,大喜啊朱仝兄弟将那高廉抓了”
“喔竟有此事朱仝兄弟果然是有本事的,今日竟立此大功,实在是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哈。”林冲心情着实大畅。
看来朱仝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啊。
这一上梁山,便要创出一番名堂出来。
刘黑子站在一旁道:“哈哈哈,高廉那厮战前口出狂言,现在倒要看看他,还要怎么嘴硬”
花荣道:“估计也就剩下嘴硬了吧希望一会,他还能硬气一回。”
林冲沉声说道:“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喧哗之声,先望见朱仝阔步入营帐,喊道:“林冲哥哥,幸不辱命,此番中途见这次逃命,便一箭将他射下马儿,便是拿了高廉”
朱仝一身玄色重甲,孔武有力,实在威风的很。
林冲越看越是欢喜,忙道:“好兄弟,此番立了大功,只管安坐,便是来会会高廉。”
话音刚落,两名亲卫押解着高廉,高廉双手反绑,整个人绑的严严实实,上身勒的高廉面色涨红,后背上还有根羽箭。
这造型
e。
林冲欲言又止,还是干咳一声,俯视高廉道:“高廉,你不是要取我的性命吗怎么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高廉长叹一声,纵然有一万种理由和借口,此刻他横道:“胜负都是一念之间,你乃是使卑鄙计策,败了就是败了,何必羞辱”
高廉这么一说,林冲心情一下子竟大好起来。他侧过身子,问道:“柴大官人,此人与你有冤仇,你打算如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