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如坠深渊,她瞪圆眼睛,感觉大难临头:“钱友德,你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居然巴不得官军失败,你这歹毒的心思,完全都是私心作祟。我要去东京。”
“你去做东京做什么”钱友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殷夫人只觉胸闷气短,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她厉声哈道:“我是知府相公的夫人岂是你这种奴仆敢在这里叫嚣的钱友德,你给我让开。”
殷夫人厉声喊道,便要走出去。
下一刻,钱友德默默地横移一步,直接拦在殷夫人面前。
殷夫人生气地骂道:“你这个下人,也敢拦我滚开”
她猛地抬手,朝着钱友德脸上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
殷夫人终究是女人,速度哪里跟得上钱友德。
钱友德后发而先至,一巴掌抽在殷夫人娇嫩的脸蛋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根本没有留力的感觉。
殷夫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她怎么都没想到,区区一个下人,竟然敢打她这个知府夫人
“钱友德你放肆”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再次抽在殷夫人的面颊上。
殷夫人踉跄数步,两边脸蛋火辣辣的疼痛,不等她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一脚踹过来。
这一脚蓄力而发,正中她的心口,差点将她活活踢死。
钱友德深吸一口气,一脸满足地道:“贱人,事到如今,你们高家完了还真是以为是知府夫人吗你现在就是一个罪犯,玷污高家的败类。高廉啊高廉,可惜啊这一幕你是看不见了。
看看吧你最疼爱的娘们,现在被我殴打、凌辱,这才是开始,我会慢慢地折辱她,最后让她安静地死亡。嘿嘿嘿嘿”
殷夫人露出恐惧的神色,她这一刻终于明白了。
钱友德出现在这里,原来是杀人灭口来了。
“你不能这样钱友德,我们高家跟太尉是亲戚,你不能这么做。”殷夫人大喊道。
钱友德嘴角一撇:“你跟我家主人有亲戚,可是跟我没有啊。夫人,既是都要死的,就让我尝尝你的滋味,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高廉带给我的羞辱,我都会百倍地偿还给他。”
“畜生你这个畜生”殷夫人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居然还想要玷污她
钱友德晃着脑袋,一脸无所谓地道:“殷夫人,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男人,谁让他得罪了我呢我是个小人,他招惹我这样的下作人,我自然得用小人的办法报复回来。
你的男人没有用,如果他胜利了,那样的话,小人什么都做不了。”
钱友德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挂着小人得志的笑容。
殷夫人浑身冰冷,她感觉对方说的没错,人家根本不是什么君子,本来就是小人。
小人只做小人的事。
殷夫人的眼神竟变得有些涣散,没过多久,钱友德一把将她抄起,挂在肩膀上,他一边走,一边唱着小曲儿:“没想到老子一个仆人,也能跟知府夫人睡觉呢哈哈哈哈哈哈老天爷啊,你待我不薄啊。”
小东村,村口钱家。
院子外站了好几人,钱二拄着一根拐杖,右腿包扎着,在一旁还有婆娘,身后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全家都在等候着。
钱二前阵子随军沧州作战,腿部受伤,这会在家中静养。
今日,他们一家都在门口等候,其实今日是大胜的日子。
“孩他爹,老大不会受伤吧他舅也没回来,村后面那家的娃都回来了。”钱二的婆娘担忧地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咱们这次是大胜,济州城都占下来了。听闻没有硬攻,单是计策就拿下一座大城。”钱二意气风发地说道,“照我看啊,往后咱们梁山,那是要干大事的莫说济州,到时候争一争天下,那都是有可能。”
婆娘瞪圆眼睛:“那岂不是要换天了”
“咱们日子一天天变好,那就是好事现在做皇帝的,跟我们又没关系要是林冲大当家的做皇帝,咱们都是从龙功臣。”钱二大咧咧地硕大,丝毫没有半分忌讳。
婆娘道:“可咱们儿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爹爹,那边那边”小姑娘突然嚷嚷说道。
钱二昂起头,望着远处烟尘滚滚,仔细一看,竟是山中的马军小队,正呼啸而来。
“好多骑兵”钱二媳妇昂着头,一脸羡慕地道,“咱们家儿子,要是这么威风就好了。”
钱二摇着头:“那些旗帜我认得,乃是神威将军的贴身亲卫。咱们家娃娃想金亲卫,眼下是不可能的。想要做林将军的亲兵,武艺一定要出众,亲兵就那么多人,不知道多少人拼死要进去呢。”
“亲兵有啥好的”媳妇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个娘们真的什么都不懂。亲兵跟在林将军身旁,首先危险肯定要小一些,其次一旦立功,肯定能落在林将军眼中,其三,往后有的机会,肯定这些熟悉的人,有更多的任命机会。”钱二认真说道,“我们娃往后是有希望的,要是能够做亲兵的话,那咱们钱家的列祖列宗一定在保佑娃娃啊。”
“奴家不求老大升官发财,只求他平平安安,战场上刀剑无言,若是亲兵的话,也平安一些。”
“亲兵安全,可也不安全,若是遭遇失败的话,那也是最危险的。既是吃当兵的饭碗,哪有绝对安全的。”钱二看的透彻,“我们家娃娃以后能做到哪一步,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正说着的功夫,那群威风无比的亲卫,后背都绑着战旗,那二十多人,竟是朝着他们一家狂奔而来。
钱二脸色骤然一变:“莫不是真的出事了吧”
媳妇也慌了,不由得道:“之前有马军的精兵战死,也是亲卫来送消息的。”
钱二一听这话,竟是连脸色都吓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