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友德,呼延灼那是清楚得很,此人虽然是个下人,但是他是高太尉的管家。
这样的人物,可比那九品芝麻官都要威风。
所谓宁招惹君子,莫要得罪小人。
呼延灼赶忙道:“钱管家,恕我愚钝,还请指点一二。”
呼延灼这话说得谦卑,可比那高廉谦逊太多。
落在钱友德耳中,简直跟吃了蜜糖一样,让他那空虚而自卑的心,一下子得到慰藉。
钱友德心情大好,当即道:“呼延将军高才仁义,小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实在让人钦佩。方才将军说想要请轰天雷来相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兄弟,正是轰天雷凌振。小人此番来,便是受我家主人嘱托,带凌振来助呼延将军。”
呼延灼听得这话,大喜过望,急忙起身道:“早闻大名,只是不曾见面过,高太尉想得周全,今日得见凌振相助,何愁梁山不破。”
凌振起身道谢:“小人来此,一切都听将军吩咐。”
天使乐得大笑,当即众人齐齐敬酒,这一吃到下午,天使不再耽误,当即离开。
呼延灼吩咐韩滔打点得当,之后又来送钱友德。
天使还有差事,先走一步,呼延灼将钱友德邀请到军帐当中。
“钱管家,此番劳烦你辛苦走一趟,这是一点金银,还请钱管家笑纳。”呼延灼提出一个小袋子,一脸笑意。
钱友德急忙推辞道:“将军无需如此,今日将军待我如兄弟,我岂有收着的道理。”
这番话倒不是钱友德虚情假意,而是他的真心实意。
钱友德以前也是个读书人,若不是父亲亡故,他也打算考取功名的,如今作为高家奴仆,吃穿不愁,这几年跟随高俅身后,也算是搜刮不少。
金银不愁,家中又有蓄养美妾,钱友德可谓什么都不缺了,唯一缺的就是尊重
没错
那就是作为一个奴才,被人尊重的需要。
高廉将他视作猪狗,让钱友德痛恨至极,如今比对上呼延灼,此人对他谦恭无比,将他当作朋友看待,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呼延灼哪里知道这些,还以为对方客套,随即道:“小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回东京之后,多多美言几句。若有感情打理,自然要耗费金银。”
钱友德明白过来,若是不收这钱,只怕呼延灼心中不安。
“既然呼延将军看得起小人,那小人便收下了。”钱友德笑着说道,“不过,这钱是小人给将军保管的,等将军大胜归来,小人再来宴请将军。”
呼延灼有些错愕,定眼瞧一眼钱友德,见此人不似说谎,当即道:“这是本官荣幸,我与钱管家一见如故,若是此番得胜,定与钱管家好好喝上一场。”
钱友德也感动道:“将军,那就说定了往后若有需要,只管跟我说道。”
“好,好,有钱管家这话,本官一定勠力杀敌,报效太尉举荐之恩。”呼延灼赶紧表忠心。
“那小人先走一步,等候将军大胜归来。”
两个人你侬我侬,呼延灼亲自送出去十里地,方才告别。
等呼延灼回到营帐,刚刚坐定,韩滔一脸不解地走进来:“将军,厚待天使,那是应当,只是那钱友德,一介奴仆而已,为何将军待他格外谦卑”
呼延灼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什么,钱友德此人,深受高太尉信任,平白无故得罪此人,才是坏事一件。若是他在高太尉随便说两句坏话,咱们都要倒大霉。那个高廉就是因为战前讥讽钱友德,听闻战败之后,钱友德大肆报复。”
“居然有此事”韩滔吓得脖子一缩,“这么说来,将军还是未雨绸缪,做得妥当啊。”文網
“本朝武将素来遭受文官排挤猜忌,咱们不能有半分骄傲狂妄啊。”呼延灼说到这里,也是一脸无奈。
韩滔道:“将军,那凌振既然到了,咱们何时攻打梁山”
“你去将他请来,我有事问他。”
韩滔也不含糊,出了营帐,将凌振请来。
呼延灼问道:“凌振,梁山军龟缩旱寨不出,此番再去打造攻城器械,已是来不及,若是有火炮,能否攻破”
“下官此番前来,已将相关火药之类,还有各种火炮,都带了一些过来,还有一些跟随我多年的兄弟,他们都是擅长用炮,这用炮攻城,角度最为关键,当要反复测试距离,不过,若是攻打旱寨,下官自觉问题不大。”凌振自信说道。
呼延灼猛拍大腿,惊喜道:“好等的便是这句话,明日起兵,攻打旱寨,将梁山据点给本官拔除为佳。”
梁山,聚义堂。
林冲正在大寨,听王正青等人商议军事,忽而有探子来报。
“今日官军来了一拨人,又是赏钱,又是携带辎重,我们斥候见河岸边一个山坡处,有人在那里架设火炮、石炮,听闻有风火炮、金轮炮、还有子母炮。只怕明日要攻城,那领头的一人,名唤轰天雷凌振,随时都要攻打。”
吴用听得这话,当即道:“这呼延灼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还有这个心思,专门用火炮对付我等。只是咱们旱寨乃是用的双层墙,若想单靠火炮攻城,那也是难得很。”
王正青却有些忐忑,他一战而败,心中着实有些恼火,当即道:“林将军,不如先舍了旱寨,我们依托水寨做依托。”
吴用听到这话,出言讥讽道:“王相公是怕了吗当初郓城便没有守住,今日还没开始守旱寨,就要先撤岂有这样的道理”
林冲道:“吵什么吵不就是火炮嘛他有火炮,难道我们没有王正青,今日官军想必不会攻城,明日若官军攻城,我只给你守一天,一天之后,便可离开。”
“啊”王正青傻眼了。
守一天
然后不要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王正青也好,还是吴用,都瞪圆眼睛。
林冲起身说道:“只管去做,我自有妙计。”
众人听到这话,再也不疑有他,纷纷抱拳道:“我等听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