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科斯集团大厦顶层,霍夫琴科的办公室内。
大得有点空旷的房间内,只有王业和霍夫琴科两人相对而坐。
霍夫琴科端着一杯咖啡,王业手里夹着一支烟。
听完王业的讲述后,霍夫琴科陷入了沉思。
他也感觉到了这件事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起码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过了一会,霍夫琴科拿过手机,和王业示意了一下,就起身走到了旁边的房间。
王业明白,霍夫琴科应该是去和他的一些关系去求证这件事情了。
并不是信不过自己,而是事关重大,霍夫琴科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
而且以他的人脉关系,说不定能打探到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情呢。
过了十来分钟,霍夫琴科脸色阴沉地走了回来,坐在沙发上,端起咖啡杯,递到了嘴边,又没有喝,只是愣愣地在想些什么。
看来他验证下来,事情不容乐观啊。
王业打破了沉默,他问道:“如果真的被限制了出口权,对集团的伤害大吗大到不能承受那种”
霍夫琴科苦笑了一笑,无奈地说道:“真要是没有了出口权,集团的营收起码下降一半吧,至于净利润,那就要看别人施舍多少了,但可想而知,别人既然要搞事,那必然不可能给我们留下多少利润的。你想想看,我们本土原油消费能有多少,油价又那么低,几乎是做公益,不赚钱的。想要赚钱,不还是要靠出口吗”
也是,在俄罗斯这里,油价便宜得像是白给一样
买车的时候,没人关注油耗的
所以,像尤科斯集团这样的原油巨头公司,如果只依靠国内市场的话,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像去年那样动辄上百亿的净利润,想都不要想了
王业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把剩下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不爽地说道:“那就让他们提交到杜马来,我来搞定”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王业并没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在杜马把这件事给拦下来。
虽然他是经济委员会的主任,可杜马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别忘了,他只是副议长,第三派系的党魁而已。
就算是格雷兹洛夫,贵为议长,第一派系党魁,都不敢说能在杜马一手遮天。
毕竟杜马内部,小山头太多了,利益纠结太深。
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是克宫在背后推动的话,那第一派系内部的一些主要小山头应该已经达成了一致。
这就不是格雷兹洛夫所能够控制的了。
至于王业,只是说说气话罢了。
霍夫琴科当然也明白这些,他摇摇头,劝解道:“米沙,别意气用事,局面还没有那么糟糕。我觉得你那个助理说得没错,应该是对方有所顾忌,所以想要把这事推到杜马去解决。这样就能在法理和道义上占据有利地位,不用承担国际舆论的压力。就因为这个,所以我们还有机会。”
王业闷声说道:“那真的就只能把股权打散这样做会不会跳入了对方的圈套,或许他们的真实意图,并不是真的要拿走我们的出口权,而是想要掌控尤科斯集团的股权呢”
这是王业刚刚想到的问题
或许,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复杂呢。
自己想到的那些,别人难道会想不到
到了顶层,哪有笨人呢,一个比一个精明啊
霍夫琴科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和王业讲了一下他准备做的事情。
听完之后,王业满脸的不可思议,连连摆手道:“这样不行真要是这样做了,那岂不是变成了我在趁火打劫一样,别人会如何看我呢而且我对尤科斯集团,确实没有什么想法,叔叔你可别误会了啊。”
原来,霍夫琴科的解决办法是,尤科斯集团进行重组,改变原有的股权结构,并引入新股东
经过重组之后,王业摇身一变,成为了尤科斯集团最大的股东,将手握35的集团股份
而霍夫琴科将只保留25的股份,成为第二大股东。
俄气工业集团依然保留20股份不动,还是第三大股东。
至于剩下的20股份,会引入两到三个新股东,必须是欧美资本,最好是那种在国际上非常有影响力的大集团。
这样一来,别人再想对付尤科斯集团,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王业这个杜马副议长,然后就是还要面对国际舆论的压力。
那些欧美大财团,可不会惯着你的臭毛病。
你敢让人家利益受损,那人家就能鼓动所在国的议会和政府来找你麻烦,甚至把你告上国际法庭
王业这个副议长,虽然听起来威慑力不太够。
但在这次事情中,其实是不容小觑的。
要知道,他可是目前政坛中最耀眼的那颗“新星”,而且是克宫非常看好的一个年轻人。
那问题就来了。
等王业成为尤科斯集团大股东后,克宫或者第一派系还好意思出手对付尤科斯集团吗
因为那就等于和王业反目成仇了
这就要看王业在克宫那些人心目中的地位了,到底重不重要
如果在普定心目中,认为王业这个人,比整个尤科斯集团还重要的话,那他以后就不会再出手对付尤科斯集团。
但要是在普定心中,王业无足轻重,或者分量还没有太过重要的话,那他还是要考虑到尤科斯集团引入的新股东。
欧美的那些老牌财团
毕竟这几年,毛子这里整体思想,都是“亲西方”的
为什么这一次没有明着来搞尤科斯集团,显然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的。
对于王业的推辞,霍夫琴科不慌不忙地说道:
“米沙,你也知道的,尤科斯集团早晚都是要交到你的手里。
就算没有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如此,现在只是提前了一些时间而已。
再说了,那些股份可不是白给你的,你要在别的方面给我补偿的啊。
我看你那个克里米投资公司搞得不错,要不就用那个公司的股份来置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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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