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电脑前,电邮里传来个好消息,中介已经把他的按摩工作室注册完毕,等拿到手续后,他就会联系大众点评,反正它和那个垄断团购网站是一家,到时候一块解决了。
古同满足地关上电脑,伸个懒腰,在狭小的空地上打一套网上学来的格斗套路,带微微出汗后,便开始拆快递包裹。
那是一件手工锻打的标枪头,汽车弹簧钢为材料,非铁是钢,重460克,两边有脊,带刃口,总长40厘米。
打开砂磨机,开刃,再用德伟锂电钻在标枪头槟尾部开两个孔,套上早已准备好的木杆,装上螺栓固定,一个坚固、锋利无比的标枪诞生了。
这不是地球上可怜的吖吖手里的木标枪,而是一个真正的杀伐凶器。
对于枪杆材,古同没有选用久负盛名的白蜡杆,没别的原因,太软,当然,戚家军所用的毛竹杆更软,但他们所对敌是人类,而古同呢,标枪所指,有可能是所有生物,唯独不可能是人。
所以他选的是徽州牛津木。
光门在不知不觉中净化他的身体,使他力大如牛,软枪材已经不适用于他了。
对此,还有个很有意思的事儿,那就是古同虽然背靠一座资源丰富的原始森林,可是弄个木杆儿还得依靠网购
古同拿着标枪挥舞几下,嗖嗖的破空声让他满意极了。
接着他伸出右手,摊开手掌,手掌里,一个光点忽闪忽闪,他在空中画出一道光圈,随后倒退几步,哈的一声,举起标枪狠狠地刺向光圈。
没有阻滞感,安全。
古同开始穿戴户外装备,然后举着阿拉斯加捕鲸叉,连手带头探进光圈里,然后闪电般地缩了回来
有光,还未入夜,光门附近无危险。
短短的时间里,古同只看到这些。
可惜,古同在十年里无数次探查光门,没有一次意识到人的视线,是有死角的。
把捕鲸叉插在腰间的战术腰带上,把标枪背在身后,手提着廓尔喀弯刀,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进光门。
落脚地还远未整好,在那片原始森林里,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滋”
穿越光门的时候,古同总觉的它是自带音效的,尽管耳朵里什么也没听见,但每次滋滋滋的声音总是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冒出来。
可能近来一切顺利的事务让古同放松了心情,今天晚上,在穿越关门的时刻,他竟然走起了神,想着音效这无足轻重的事情
来到原始森林,从明亮的仓库家转到略显昏暗的地方,古同还没来得及适应视线的变化,便转身打算缩小光门。
“砰”
“艹”
突然,一阵剧痛从大腿处传来。
“vivivi“
“enenen”
感谢光门的净化吧,常人难以忍受的强大撞击力,并没有给古同的大腿带来应力性创伤,只要有非常的忍耐性来忍住巨痛,不会影响到行动力。
说到忍耐,谁能比得过古同金手指他都能忍受十年不用,何况这身体上的疼痛
听着耳边凌乱的脚步,”哐哐“的防护网撞击声,以及哼唧哼唧“略显仓皇的叫声,古同瞬间明白了眼前的形势。
于是被撞倒的那一刻,他迅速蜷成一团。
“噗噗”
接着,护着头部的手臂,后备、臀部迅速迎来巨大的撞击。
直到凌乱的蹄子从身上跨过,古同适应了森林里的光线,才透过手臂看了眼乱七八糟的落脚地。
此时,这里已经被野猪群祸害的七零八落。
野猪,这个高度社会化的野生凶兽,它拥有十五字里吼吼吼的声音是没有的。
一猪二熊三老虎,这个杂食动物的危险程度绝对不比食物链顶端的凶兽差。
在去年的广西,接受国家任务的最专业的狩猎团队,4个猎手人手一支猎枪,加上7只优秀的猎犬,在两天半的时间里,才捕杀了条价值6万元的进口猎犬不幸阵亡。
古同的运气不错,他的突然出现是野猪群受到了惊吓,而不是使它们觉得自己受到侵犯,否则古同迎来的绝不是几下撞击那么简单了。
廓尔喀弯刀已经被撞飞,标枪还在后背,猎刀还在腰间,此时此刻,傻比才用猎刀。
古同没想第一时间起身,受到惊吓的野猪群正在四处乱串,几只没头没脑的小野猪撞的防护网哐哐作响,落脚地外,一只好像头领的巨大野猪正焦急地叫着,似乎在召唤同伴。
躺在地上的古同真希望其他野猪也跟那只一样冷静,可惜事与愿违,在古同的视线里,一直大野猪正莽撞的冲向光门。
“卧槽”
古同迅速起身,抽出背后的长枪,蹬一下大长腿,举着标枪,闪电般的向那只大野猪扎去。
“vivivi“
“enene“
不远处的野猪头领愤怒了,嘴里嘶吼着,蹬着四条腿向古同撞来。
“噗嗤”
“duang”
“滋滋”
仓库家内,被撞得吐了血的古同不顾同样出现在这里的大野猪,一脚踹在已经探出光门的野猪头,“唰”一下,收起光门。
接着,瘫倒在地。
在他的不远处,被标枪扎透的野猪还在苟延残喘,把古同工具间的收纳柜弄得林乱不堪。
然后慢慢倒地,剧烈的起伏、喘息、哀叫。
美利坚联合刀具公司曾经出过一步宣传片,一把锋利的标枪在三米高处自由落体,把一只野猪扎穿在地。
所以永远不要小觑现代化工业产品,只要有能力打中猎物,并在打中之后躲避,多么凶猛的野兽都不会是人类的对手,前提是必须符合那些前提。
良久,仓库家安静下来。
古同躺着,野猪一动不动。关得严严实实的两扇大门外,也没有任何动静。
古同庆幸房子的隔音不错,更庆幸自己还活着。
他拖着剧痛的身体爬起来,骨头没事,他能感觉得到,但是肉却巨疼。
但现在还不是修整的时候。
他来到已经死亡的野猪面前,伸出右手,在高处画了一个圈,光门打开。
他咬牙举起标枪,对着光门,用尽巨大的力气,连猪带枪一起扔进光门。
“滋”
光门关闭。
古同瘫倒在地。
地球,森林边缘野果林。
树上的猴子们安静无比,他们聚精会神地盯着地上的野果堆,看着它蠕动,听着里面穿了的饱嗝声。
接着,一个小小的人儿破果而出,她光溜溜地一身绿,抱着衣服裹住的野果,哒哒地奔向森林深处,独留下无能狂怒的猴群。
这一次,再没有遇上黑豹,吖吖一鼓作气,把那堆野果全都倒腾到高大乔木的树洞家中。
“哇哇“
“哈哈“
她还没有学会高兴时该发出什么声音,于是把自己会的所有声调都发出一遍。
接着,她转进野果堆,蠕动一番,伸出小手抓住靠在墙边的木标枪。
接着,她沉沉睡去。
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古怪的声调。
“哇哇”
“哈哈“
夜空,星星很亮;森林里很热闹。在一颗颗高大的乔木树下,在一丛丛灌木林里,不时传来着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声。
有时候,幸福在生命面前,
一文不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