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原始森林。
当一个现代人打算用金钱在这里铺设出生存之路,并努力联系技能的同时,原始人吖吖正在练习爬树。
她在森林边缘地带,黑豹领地,她的邻居是一群猴。
这个坚强到令人心疼的原始女孩,正在借助遍布各处的吖吖草,进行一场另类的进化。
她是这个星球上,原始人类文明薪火的最后传承者。
她只会简单的语言,不会数学,但她能记住手中泥土的重量、以及吖吖草的数量,进行好几种配比混合。
什么样的配比涂抹身上能防蚊虫、什么样的配比涂在脸上会不那么难受、什么样的配比放在手心能增加摩擦力
她都了然于心。
现在,她正在手脚并用的爬树,赤裸的身体涂满了吖吖草与泥土的混合物,全身上下绿绿的,远远看去好像一只蚂蚱正在向上爬。
乔木和灌木的最大不同,在与不到树冠是很少枝杈的,这颗二三十米高的乔木,是吖吖今天要征服的目标。
她有恐高。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医学,更没有系统脱敏性疗法,吖吖只能在没有安全前提下,完成一次颠覆性的暴露疗法,她要爬到树顶,然后向下盯着看。
吖吖要在那只黑豹够不到的地方,寻找一条求生之路。很显然,遍布森林的那一颗颗高大乔木树冠,就是黑豹爬不到的地方。
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从高空看去,好像一片绿色的海洋,无边无际。天空翱翔的鸟儿不时从树冠出掠过,嘴里叼着小虫子,然后被更凶猛的空中猛兽猎食
鸟儿们累了,便纷纷落入海洋之中,若隐若现。
在原始森林上部,依旧存在震撼的生态奇迹。
突然,海洋的某朵浪花上突然冒出一颗小脑袋,在四处飞散的鸟儿之中,小脑袋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绿色的海洋,还要那高高挂在空中的太阳。
她有多久没见过完整的太阳了
在树林中,只有一柱柱光线,像是一道道雨帘在地上洒落无数斑点。
“吖吖”
女孩呆呆地看着森林上空的美景,把那个心目中最神圣的词汇献给眼前的一切。
然后,她毫不留恋地缩回小脑袋,双手双脚紧紧地保住树杈,眼睛透着坚毅地目光,向下看去。
没有安全保证的超级暴露疗法开始了,这是孤注一掷,要么生要么死
可是对生命无比热爱的吖吖又怎么会选择死呢
吖吖坚信,随着天气见谅,离开这座森林是死,留在这座森林而没有一处自己的领地,同样是死
太阳西下,倦鸟归巢。夕阳在绿色海洋上洒下无数尽管,如梦似幻。
森林下方已经暗淡起来,至少吖吖锐利的眼神已经看不到地面了。
于是她收回视线几个小时的坚持后,她不怕了。
活动下稍稍麻木的身体,吖吖手脚并用地向下爬取。
吖吖草混合着泥土在保护着这个女孩,使她牢牢贴在树干上,缓缓向下蠕动,像只笨拙的毛毛虫一样,可爱,又让人头皮发麻。
二三十米是多高
现代社会最资深的极限运动专家都不会想到,会有个孩子会贴在那么高、连成人都环抱不住的树干上,上下爬动。
极限运动专家是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加精彩,而吖吖呢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生、只有活,永远都不可能有生活,刻在她骨子里的词典在告诉她,在她生命中的每一天,只有唯一一个任务
那就是求生求生求生
吖吖要活着,她热爱生命,她珍惜每一个为延续她生命做出贡献的东西,并取上一个好听的名字。
名字都是叠词。
有aa式的,譬如被她叫成哇哇的秤砣子,别名五味子,艳丽鲜红的果实汁多味酸还带一些涩,吖吖很爱吃。
有aab式的,叫做吖吖哇三月泡和草莓苗很像,它没有草莓那么甘甜,酸溜溜的,但拥有充裕的水分,一口咬下来在口中能爆出汁液。
还有abb式的,叫做吖哇哇的桃金娘,果子是紫色的,吖吖很喜欢的颜色,她更喜欢果子与众不同的香气,浓郁十分,吃的口中也香香甜甜的,越吃越有瘾。
吖吖不可能上瘾,她懂得自制,一切与求生无关的坏习惯她都不会沾染,所以就算喜欢吃,她也只是在7分饱腹的情况下停嘴,然后存储
夜色降临。
爬会树洞的吖吖正在数着存储的食物。
她把野果排成一排,然后伸出一双小手,每根手指对应一颗野果,这就是十,然后把它们归为一堆,就这样,吖吖有二十多堆存储的食物。
在她没有食物来源的情况下,这是森林里野果不腐烂的最大存储时限。
所以吖吖明天也不会去寻找食物,而是继续爬树,继续去克服恐高症,为她的求生路上,寻求多一分的生存技能。
临睡前,吖吖在树洞墙壁上刻下了一个竖杠,这代表着她活存活了一天,墙壁上那一条条竖杠对吖吖来说,就好像那些妈妈们的夸赞,是她睡觉去美好的满足。
“吖吖”
晚安。
“晚安”
水蓝星,京城。
古同吧光门藏于拇指关节,对趴在床上的俞小宁道了句晚安,便轻轻地按了下去。
不一会的功夫,鼾声响起。
古同沿着大美女的肩甲穴位一路下移,直到臀部横纹中心点处才停下,他忍着内心的悸动,把微小的光门藏于手心,然后按压,认真、用心地按压。
古籍是有治病内容的,但效果不好说,不过他有光门,对俞小宁十年里反复复发的后遗症,应该能起到助推缓解的效果。
“你在占便宜吗”
按摩间的移门未装,所以这里是开放的,已经清醒的门头沟老哥和对自己小屋完成规划的耀辉正站在门前看着他。
按摩床上凹凸有致的身体和身体臀部上来回按动的手,让门头沟老哥躬着身体,但这不是他的全部表现,此时,他正摩肩擦掌地准备上前教训一顿色狼。
“他在治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