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酒用来补血顺气,主治清肺滋肾,调和五脏,通顺血脉,补虚兼损,乌须发,也治痨疾和肝胃疾。”
“主要的药材是去芯的天门冬十钱,去芯麦门冬十钱,怀生地黄十五钱,怀熟地黄十五钱,人参去芦五钱,白茯苓五钱,枸杞子五钱,砂仁七钱,木香五钱,沉香三钱。”
“制作法很简单,用瓦罐装酒十五斤,将药材切片切块,用绢布包裹放在瓦罐内,沉浸三日以上。”
“用法也不难,文武火各半煮,酒色发黑即可。”
“每天早上饭前服用一两,中午饭后服用一两。”
这个药酒方子的确是不传之秘,是前世江飞这个中医世家传下来的药酒方子,只是自家食用,几乎不给外人。
这也是养生长寿的秘诀和奥妙。
前世的江家都是长寿之人,江飞的太爷爷即便生于饥荒遍地的青朝末年,但也活了七十五岁,在当时已经是高寿了。
自己的爷爷,在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前,已经八十三岁了,依旧健步如飞,精神奕奕。
包括自己的奶奶,二爷爷,全部都是八十岁上下的健硕老人。
或许未必绝对跟这药酒有关系,但是关系很大。
当然在养生的同时,也需要强身健体,每天躺在床上喝药酒,只能越喝越虚,达不到养生效果。
“这,这不是不传之秘吗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吴新阁有些吃惊的开口问,胡子都扯断了一根。
中医界的规矩,但凡是不传之秘,那就是死都要护住的东西。
哪像江飞这样,直接说出来了,还是当着两个外人的面。
他和蒋昌宇都是外人,按理来说都不可能知道这样的方子。
但江飞就是说了,而且说的格外的轻松随便,丝毫没有敝帚自珍。
“吴老,把秘密带到土里,有什么意义那”
“中医如今之衰没之象,何曾不是与所谓的不传之秘,传男不传女,传家不传外的思想有关”
“如果说上古岐黄之术有百分百的效果,唐宋时期有百分之八十效果,明青有百分之五十效果,只怕如今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三十,甚至还在减少。”
“原因是什么或许跟敝帚自珍有关系吧”
江飞朝着吴新阁开口,很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在这个时代说出这样的话,是要付出一些胆气的,因为这个时代依旧以敝帚自珍的思想为主。
吴新阁也是如此,如果他有什么绝秘的方子或者治病方法,绝对不会传给外人。
但江飞的思想不一样,江飞只希望中医能够发展的越来越好,那就不能让真正的中医学识越来越浅薄。
著述自传也好,写成医术品鉴也罢,上交给国家也可,总之不能藏在自己棺材里带走,永无天日。
吴新阁听了江飞的话之后,目光极其复杂的盯着江飞。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始终沉默着。
蒋昌宇不知道中医界的一些规则和情况,他只知道江飞给自己推荐的药酒,是不是真的可以补肾健体。
“小江,这药酒真对身体无害每天都可以喝”
他好奇的问着江飞,既然不让喝白酒,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即便是药酒,也是极好的,算是两全其美了。
“对,基本上没有害处,每天都可以喝,但的确跟正常白酒味道不同,毕竟是药酒,不过喝久了,你也就习惯了。”
“但喝酒期间,不能与各类萝卜,葱姜蒜同用,不然容易导致头发须白。”
江飞最后回答了他的问题,但也说了一下注意禁忌。
蒋昌宇连连点头,之后从牛泉办公桌抽屉里面,撕下来一张纸。
“来,再跟我说一遍,我记下来。”
江飞点头,把之前说的方子,又念了一遍,让蒋昌宇记下来。
包括制造法,服用法和注意事项,全部记下来。
“快,动筷子,不喝酒可以,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蒋昌宇把药酒方子收好之后,继续招呼两人吃饭。
江飞的确饿了,从中午就没吃东西,一直挺到现在。
他之前晚上不食的规矩,现在也被自己破了。
吴新阁年纪大,也吃不了多少。
简单的一顿饭,在全国经济都低迷贫困的时候,松江公安局的食堂,可想而知,也没什么油水了。
就这顿饭,都还是牛泉拿了自己半市斤食堂票打来的,白菜肉沫,酸菜汤和红烧鱼肉,已经算非常好的菜了。
如今的全国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家庭,都还吃不到这样的菜。
吃过了饭之后,江飞和吴新阁都没有在公安局停留。
蒋昌宇让牛泉开车,送两个人回去。
现在大晚上也没有出租车,公交车也停班,走着回去更不安全。
有警车送的话,绝对安全。
毕竟歹徒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劫持警车,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宋采薇始终站在宾馆的门口张望,她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天色彻底黑了,但不见江飞踪影。
如果不是赵承业三五次的保证江飞没事的话,她甚至都要去松江人民医院去找。
晚上七点半,寂静甚至有些死寂的路上,忽然有了车灯亮光。
宋采薇被车灯提起了注意力,急忙张望过去。
车灯近了之后,这才发现是一辆警车,立马宋采薇心里一紧。
警车过来了难道当家的出事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江飞从车上走了下来。
吴新阁已经回家了,牛泉是先送走了吴新阁,这才送江飞过来。
“牛警官,谢谢你了。”
江飞下车之后,朝着牛泉摆手致谢,毕竟公安局没有送人回来的义务,这属于蒋昌宇动用关系了。
他自然要感谢牛泉这个司机,毕竟不能白使唤他。
“那个,江主任,我有点事求你。”
牛泉面对江飞的致谢,并没有无动于衷,但他脸上露出更迫切之色。
他有所求,求江飞。
“是诊病吧”
江飞见牛泉这么说,不禁露出笑意来。
能够求助自己的除了看病,也没别的了。
毕竟自己就是个医生,除了看病,还会啥
“进来说吧。”
江飞摆了摆手,招呼着牛泉进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