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和严老太太两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向许天投来既失望又愤怒的目光。
而这时严宏宇却站出来替许天开脱道:“妈,肖管家,许天他不是这种人,他不会偷我的手表,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再好好查查。”
“还查什么,手表不就是从他的包里翻出来的吗”严二婶不依不饶,“在场这么多人都能证明手表就放在他的包里,再加上他刚才死活不肯让咱们检查,就是心虚的表现”
“宏宇,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有的时候做人太善良反而会被那些阴险小人欺负,你把许天当好兄弟,人家可是只把你当成冤大头提款机,根本不顾念兄弟情分”
“为什么会这样”严宏宇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装模作样”
严晴雪狠狠地瞪了严宏宇一眼,她就不相信这件事跟严宏宇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明就是他和肖仁串通一气陷害许天,当初找许天上楼去化妆间的人也是他,现在他却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再跳出来装好人。
一个大男人净会耍些白莲花的手段,真让人恶心。
整个宴会厅内都充斥着严二婶的谩骂声。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年纪这么小就会偷鸡摸狗,这要是让你来咱们严家的公司上班,是不是还要监守自盗挪用公款啊”
“哦,我差点忘了,在挪用公款方面,你和严晴雪两人都有人言传身教,肯定是无师自通的”
“苏婉婉你别血口喷人”苏秀雅气得脸都白了,浑身直哆嗦。
明明当初严晋松挪用公款的事是被冤枉的,严家人不相信他也就算了,还时不时地把这笔旧账翻出来侮辱他们。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苏秀雅就算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严二婶如此咄咄逼人,往她的伤口上撒盐。
“你凶什么凶,你干儿子偷了我们家宏宇的东西,你还有理了”严二婶儿嗤笑一声,“养不教父之过,你们能养出这种小偷儿子,说明你们夫妻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许天偷了二少的手表”
“天哪,那手表价值两千万,都足够判刑了,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估计是偷习惯了吧,偷自己家的东西就算被抓到了,人家为了顾及面子也不会真的把他送到警局去,他可不就有恃无恐。”
周围的宾客们一脸鄙夷地对许天一家人指指点点。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早就说过了,父母不是什么好东西,教出来的儿子自然也是那副德性”
“呵呵,现在被当众抓到了罪证,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看他们一家人以后还怎么敢出席这种正式场合”
“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些人脸皮厚,有什么不敢的,某些人挪用公款被赶出家门,不还是照样穿得人模狗样来参加自己侄子的订婚典礼吗”
这些人七嘴八舌,声音虽然不大,但多少还是传到了严家二老的耳朵里,他们脸色铁青,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严老爷子和严老太太两人是最注重颜面的,在自家孙子的订婚宴会上出了这种事,他们严家还有什么脸面。
“许天,你要是真喜欢那块表就直说呀,宏宇肯定会借给你带的,为什么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个现行,你让爷爷奶奶的脸面往哪儿放今天现场来了这么多亲朋好友以及严家的合作伙伴,你真是把咱们人家的脸都丢尽了”
看到手表从许天的包里被翻出来,严二婶越发得意,不管不顾地对着许天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严晴雪不服气地反驳道:“手表在许天的包里就是他偷的吗,他又不是傻子,偷完东西就堂而皇之地放在包里等着你们来搜要我说,一定是你们趁他不注意把手表放在他包里的,现在还要贼喊捉贼诬陷他”
“晴雪姐,我们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严宏宇一脸震惊地看向严晴雪,“咱们都是一家人,我陷害许天有什么好处吗”
严晴雪冷哼一声:“有没有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
“够了,严晴雪,你别再装疯卖傻了”严二婶冷笑道,“你说我们栽赃嫁祸,这才是真正的无凭无据”
说罢,她又转头看向严宏宇,有些埋怨地说道:“宏宇,你看看,我早就跟你说了,你把人家当一家人,别人却不领情”
“刚才你还相信许天,认为许天不会偷你的手表,结果呢,手表就是从许天的包里翻出来的,现在证据确凿,他们竟然还想要狡辩,态度这么恶劣,这次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因为严晴雪替许天出头,让在场的众人对他们这一家人更加厌恶。
偷东西被抓了现行,非但不道歉认错,反而还强词夺理倒打一耙。
严宏宇明明就是受害人,而且刚才还好心替许天说话,现在竟然被严晴雪诬陷成自导自演,这实在太过分了。
原本严晴雪在圈子里的名声就不太好,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刁蛮任性又不学无术的草包千金,只不过是最近在时尚圈小有姓名,才稍稍扭转了口碑。
然而那又能怎么样,品行不端的人,就算是再有才华也要被人唾弃。
更何况兔子都不吃窝边草,许天偷自己堂弟的东西,严晴雪还替他狡辩,这姐弟俩蛇鼠一窝,着实没救了。
严老爷子面沉如水,别的错误他尚且能原谅,但他生平最恨吃里扒外算计自家人的行为,更何况还有严晋松挪用公款的前车之鉴。
今天许天竟然在严宏宇的订婚庆典上做出如此败坏名声的勾当,着实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苏维新见许天真的偷了严宏宇的手表,幸灾乐祸地说道:“我早就看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人了,其他人都在聊天,只有他和严晴雪两人行为举止鬼鬼祟祟的,都人赃并获了,严晴雪还这么袒护他,说不定她早就知道内情,两人提前串通好了要把宏宇的手表偷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