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知道小儿媳就是故意找事,想要赶自己出去,可是他离开了这里,还能去哪里
老东西沉默着站起来,转身一瘸一拐走出厨房,虽然一碗饭没吃饱,可是他也不敢再吃了,生怕小儿媳将他暴打一顿。
老东西看到时间还早,在院子里沉思了一会,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院子,向着合作社的方向走去。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后悔,都在今天这一巴掌之下,全都控制不住了。
合作社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幸好时间还早,老东西走了接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合作社的门口。
从大门口就可以看到里面忙的热火朝天,有工程机械在忙碌,还有工人正在或汗如雨。
老东西在门口看了一会,咬咬牙最终走进了大门。
扩建工作余飞的要求就是速度要快,越快越好,因为扩建完成,种植蔬菜需要时间,自己不能催生的太快,但是新店开起来立马就需要蔬菜供应,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
余飞和熊文亮正在讨论蔬菜大棚的一些细节改进方法的时候,一个合作社的员工,也就是村民小跑了过来。
“老板,熊经理他爸来了”
那人跑过来就直接说重点了,远远看到熊文亮他老爹,这人就赶紧来报告了,村里人都知道熊文亮的老爹不是个好东西,这老家伙现在追到合作社来了,自然要提前告知一下,让熊文亮和余飞有个准备。
“他来干什么”
余飞转头皱着眉头问道,按理说合作社是自己的地盘,这老东西一般不敢来。
而且这才几天的时间,难道老东西就被小儿子熊文星虐待的扛不住了、。
又或者说这是被小儿子指使而来,找熊文亮要钱来了
各种的猜测涌上心头,余飞沉思了起来。
熊文亮也皱起了眉头,有了余飞之前的开导,他都做好准备短时间不闻不问了,让老爹好好的感受一下,他从小惯到大的小儿子到底是个什么人
可是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他要怎么办
“老板”
熊文亮思考了一会,转头有话准备和余飞说。
“先别说话,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再说”
余飞阻止了熊文亮开口。
两人在原地等了一会,老东西终于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了,看到他那走姿的时候,熊文亮的眉头就皱成了川字。
而且这天气并不冷,毕竟现在是暑假,余飞他们穿的可都是t恤和单裤,可是老家伙腿上鼓囊囊的显然穿的是棉裤,还瘸成了这样,真的让人感觉很奇怪
甚至老家伙靠近以后,大家还看到老家伙的脸上,竟然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这个老家伙在熊文亮家生活的时候,有熊文亮老婆的照顾,人虽然讨厌,但是看起来至少很干净,穿着也非常的新。
现在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像乞丐了,头发乱糟糟,脸也不是很干净,衣服更是又破又脏。
“亮亮啊我没法活了啊我来见你最后一面来了”
老东西走到跟前,突然就拉着哭腔,对着熊文亮说道。
这话一出口,余飞和熊文亮都被吓了一跳,因为这次看起来这老家伙好像不是吓人,也不要什么东西,就是真的来告别来了
“爹,你说什么呢你在弟弟熊文星哪里,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熊文亮心善,终究是于心不忍,急忙上前掺扶起来他的老爹,心疼的问道。
“唉,别提了,我后悔啊我对不起你啊”
老东西在熊文亮的掺扶之下,找地方坐了下来,然后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到底怎么了”
熊文亮还是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老了不中用了,自从我去了你弟弟家,他们就让我住在柴房里面,那里又冷又潮湿,连门都没有,第一天夜里我的老寒腿就复发了”
“每天你弟媳对我都是冷嘲热讽,我干什么都看我不顺眼,让我去干活,我去地里还追过去骂我”
“我今天吃饭不小心摔了一个碗,他竟然打我耳光,我可是她公公啊你弟弟这个混账就在一边看着,也不阻止,也不帮我说句话”
“再这样下去,我不是饿死就要被冻死了”
“我终于明白,我有多对不起你和你老婆了,以前是我混蛋啊”
“我已经不想活了,就是来再见你一面,然后我就找个歪脖子树上吊死了得了”
熊文亮的老爹,讲起来了自己的悲惨经历。
余飞想过老家伙去了会受罪,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熊文星能够对自己的亲爹如此的残忍,老爹刚没用了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了
这老东西也终于在受罪以后,明白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有多离谱了,现在估计时时刻刻都在怀念在熊文亮家生活的日子。
“老板”
熊文亮咬咬牙,转头就想征求余飞的一件,和老爹坦白,然后将老爹接回去了。
“他受了这点罪就不行了,可是你这些年因为他,受了多少罪”
“你辛辛苦苦赚钱,回去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他把你的血汗钱,送去给你的白眼狼弟弟拿去花天酒地”
“你不辛苦吗你不累吗夏天的砖烫手,冬天的砖冰手,他心疼过你吗”
“他以死相逼,逼着你把工作让给你弟弟,把工资送给你弟弟的时候,谁心疼你了”
“他把你逼的多次你都想自杀了,他在乎过吗”
“把老实人往死里欺负,把混蛋往天上惯,现在报应来了,这不应该是他本该承受的吗”
余飞一连串的问题,砸在了熊文亮的脸上,又仿佛耳光一般,扇在了老东西的脸上。
老东西愧疚的低着头看着地面,现在被现实如此狠狠的打脸,他已经无话可说,也没有什么可以争辩。
“既然不想活了,为啥不给儿子留一个好结果,来说几句好话,说自己过的挺好,然后悄悄去自杀,为啥要说自己的痛苦”
“你还不是心存希望,知道熊文亮心软,看看他能否心疼你,想办法让你过上以前的生活对吧”
余飞这次直接对着老东西开口问道,每一个问题都仿佛利刃,直插问题的本源,将老东西的心思给解刨开来了。
老东西愧疚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因为余飞说的是事实,他内心还是希望熊文亮可以想办法,让他不用再受罪,他还其实还想多活几年。
他知道熊文亮心软,只要自己说自己不想活了,表现的足够凄惨,熊文亮一定会想办法将他从这地狱生活中解救出来。
余飞这一次给熊文亮定下来的计策,就是要一次让这个老东西不禁后悔他以前的行为,也让他认清楚他小儿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要让他彻底改变自己的心态,不要总是利用别人的同情心,重病需要用猛药,这就是余飞的猛药
熊文亮咬着牙看着老爹,余飞的话让他再一次坚定了下来,知道心软的太早可能前面的计划都白做了。
“以前是我不是人,是我猪油蒙了心,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小儿子熊文星竟然被我惯成了这样的混蛋”
“可是我这个岁数了,再这样折腾下去,就真的没几天好活了,不知道那天就要冻死或者饿死了”
老东西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说道。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熊文亮现在欠我九十万,他自己吃的是我的,住的是我的,还清欠我的钱不知道到了猴年马月,他至少还能干活,我才收留他,让他用劳动慢慢偿还。”
“你又懒又混蛋,你说这些,我也不可能收留你,我可不是你儿子,你以前干了什么自己清楚,在我看来那就是活该,我一点都不同情”
余飞看着老家伙,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也不给熊文亮开口的机会,让老家伙绝了住在自己这里的想法。
熊文亮沉默了,他知道余飞说归说,肯定还有其他的计划,余飞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管老爹,导演这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老爹认清现实,又不是真的让自己不管,让老爹自生自灭。
既然余飞觉得火候还不够,熊文亮自己又没有把控火候的能力,只能看余飞要怎么继续。
“都怪我都怪我啊我该死,我没脑子,我自作自受”
老东西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起来了他自己,看的出来这会是后悔又绝望。
“我问你个问题,假设时间可以倒退回去,你还会身在福亮把辛苦赚回去的钱给熊文星那个混蛋花吗你小儿子虚情假意的说几句好话,你是不是又心软的舍不得了”
看到老东西这个样子,余飞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要是能回去,我就每天吃饱了晒晒太阳,肯定不管那个不孝子孙了”
老东西坚决的说道。
“我咋感觉你做不到熊文亮,你觉得你弟弟去哭哭穷,嘴巴上抹点蜜说点豪华,你老爹会不会心软”
余飞对老东西问完,又抬起头对熊文亮问道。
老东西沉默了,熊文亮也沉默了。
有些东西是多年的积累,老人往往对越不成器的孩子越溺爱,甚至做一些不讲道理不讲道德不讲法律的事情,这简直太常见了
所以余飞的假设,两个人谁都说不准
“老东西,熊文亮欠我九十万,等于将自己的下半辈子卖给我了,但毕竟是我的人,你想从它这里再得到一些救济好处,除非你做一件事”
余飞终于要说出来自己的终极法宝了。
熊文亮眼前一亮,知道余飞这是要出难题了,要彻底解决问题了,只要老爹做到,余飞就会把房子还给他,老爹就可以搬回去住了。
老东西也激动的抬起了头,终于是看到了转机了,他激动的嘴唇都有些颤抖。
“你要我做什么我肯定答应你”
老东西还不知道余飞的要求是什么,便已经承诺自己会答应了,这也说明他真的被小儿子熊文星给虐待的受不了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