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神医到来的消息,钱鸿德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他颤抖着就想要站起来,可两条腿刚一沾地,就发软地一弯,整个人又坐了回去。
“快请,快请杨神医,我的病终于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那名管家立刻点头,随即向外面狂奔而去。
钱佳思一听杨神医来了,脸上愁容也舒展开,显然她也知道那杨神医的来历。
“杨神医”叶风轻声嘟囔一句。
“那是国医堂的一位老神医,医术高超,相信他来一定能治好我父亲的病的那样,父亲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脾气古怪了。”
钱俊人听到杨神医几个字,脸上也是一惊,不过,倒不是喜悦的震惊,而是现出忧愁之色。
“爷爷,你今天情绪激动,不太适宜看病,还是等明天心情平稳了再让杨神医看吧”
钱鸿德一摆手,“杨神医一天日理万机,能有时间过来给我看病已经是不易了,我怎么还能等到明天呢快,推着我去接杨神医”
钱鸿德示意钱俊人将旁边的轮椅推过来,并且推着他去接杨神医。
钱俊人无奈,只得照办。
有了生的希望,钱鸿德也就不再关注钱佳思与钱俊人之间那些矛盾,只想着快点见到杨神医。
“杨神医,杨神医,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若是再晚几日,你我怕是就见不着面了”
钱鸿德一脸激动地迎向杨和惬。
“钱老,恕罪,恕罪啊,才回京城,本想昨天就来,但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耽误了,所以今天什么事也不管了,就跑到你这了”
四只大手用力地握在一起。
两人算得上是老朋友,见了面自然十分地热情。
说话间,杨和惬将手搭在钱鸿德的脉搏上,钱鸿德立刻不说话了,眼睛直直地看向杨和惬。
杨和惬把了一会儿脉,眉头不由皱紧。
钱鸿德一看这表情,心里立刻没了底,“杨神医,怎么样,老朽的病是不是有些重”
“钱老,你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以外,并没有其他病症啊怎么来人说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呢”
听到杨和惬给出的诊断,钱鸿德脸上的喜色一下子消失了。
“虚弱仅仅是虚弱而已吗”钱鸿德不甘心地问道。
杨和惬重重点头,“以老朽的诊脉情况,确实只是身体虚弱”
推着轮椅的钱俊人听到杨和惬的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随即他一脸愁容地走到杨和惬面前。
噗通
钱俊人给杨和惬跪了下来,随即声泪俱下道,“杨神医,你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你可一定要治好我爷爷啊,求求您了”
嘭嘭嘭
钱俊人说着话给杨和惬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杨和惬赶紧将地上的钱俊人扶了起来,随即红着脸说道,“钱公子,看来老朽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从钱家人的表情,杨和惬看得出,他刚才的结论怕是钱家人已经听了无数遍,再次听到,脸上已经满是失望的表情。
“无妨,无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来老天要收我过去,我怕是只能接受了”
钱鸿德长叹一声,苦笑着摇摇头。
“爷爷,你别伤心,也别叹气,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你千万别放弃希望啊,那样对你的病情不利”
钱鸿德眼中含泪地摸了摸钱俊人的头,“好,好”
钱佳思一直没走,她也想看看这位国医堂神医怎么救治父亲,本来希望满满,现在却变成了幻影。
随即,她又转头看向叶风。
正在这时,杨和惬说了话。
“钱老,其实你也不必难过,我昨天遇到了一位神医,那可是一位真正的神医,若是能把他请来,或许能把你的病治好”
听到杨和惬的话,钱鸿德原本暗淡的眼神再次发出光来。
“哦,杨神医说的是哪位医生,我一定要将他请来你快说,我现在就亲自登门求医”
杨和惬知道钱鸿德求医心切,立刻说道,“此人名叫叶风,是一位年轻有为的才俊,我不知道他住在哪,不过,我倒是可以帮钱老打听打听”
杨和惬此话一出,面前的钱鸿德也不禁面色一僵,不仅是钱鸿德,就连钱俊人也是一脸诧异。
杨和惬有些不解,随即他便看到两人都转头看向一个位置。
接着,杨和惬就看到了站在人群外不远处的叶风,他立刻欣喜地走过去。
“叶神医,叶神医,你竟然在这儿,哈哈早知道你过来给钱老看病,我就不过来班门弄斧了羞煞人也,羞煞人也啊”
杨和惬红着脸走到叶风面前,恭敬地施了一礼。
空气一下子变得安静,落针可闻。
钱鸿德看到杨和惬对叶风如此恭敬而且热情,脑子不由一阵发蒙。
钱俊人张着嘴,惊讶得能塞进一个苹果。
钱佳思反而脸上露出喜色,她拉着叶风走向钱鸿德。
“爸,看到了吧,杨神医都说叶风是神医,你这回总该相信了吧还是让叶风给你看一看吧”钱佳思一脸乞求地说道。
她是多么希望自已的父亲能好起来
杨和惬在旁边一听,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钱老,这位叶神医真的医术极高,如果你不让他看,怕是再无人能治得了你了”
“这”
钱鸿德面对突然的反转有些转不过来弯,脸上也有些发烧,毕竟刚才自已可是对叶风喊打喊杀的。
叶风脸色冰冷地看着面前的钱鸿德,若不是看在钱佳思的面子上,他早就拂袖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股气味飘了过来,直刺入叶风的鼻孔。
“爷爷,你的药好了,快点儿趁热喝了吧”
钱俊人从一位仆人手中接过一碗汤药,端到钱鸿德面前。
钱鸿德看到那冒着热气的汤药,眼里闪出一丝光亮,随即接到手里,“好,好”
“钱俊人,你给爸喝的什么”钱佳思一脸疑惑地质问着钱俊人。
钱俊人铁青着脸,“这个就不麻烦小姑你操心了,自然是缓解爷爷病情的药”
叶风一拉钱佳思,向着院外走去。
“叶神医,你这是”
被叶风拉出院子,钱佳思一脸疑惑地看向叶风。
“你父亲的病,我暂时治不了”
“啊,叶神医也治不了那我爸得的是什么病啊”
“尸花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