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易逝,转眼间就是四年光景。
此时,陈宁孤身坐于紫霄宫外的小亭之中,亭外是株郁郁葱葱、如小山般遮映虚空阳光的青松。
“四年时光,总算是勉强入了仙台之境,不过”
陈宁摩挲着手里古剑,如玉般的质感不断从指腹传来。
“三教齐鸣除了徽山那位,可还要有洪洗象和李当心这两位啊。”
“嗡、嗡、”
古剑震动,发出阵阵嗡鸣,似要冲出陈宁手中,朝一处飞去。
“儒道释,三家气运齐鸣,足以那老道引动两界地脉,将两界融汇一处,只是还要苦了我去当一趟打手啊。”
陈宁松开手中古剑,站起身来朝东方天际眺望而去,那里正有数位豪杰盘踞。
流光划过,石桌上的古剑径直飞出,顺着陈宁的目光,飞往东方天际。
“洗象,是时候了。”
张三丰盘踞虚空,眼中映出道道白气,正是天地间气运涌动时的异象。此时,正是徽山出儒圣之时。
“轩辕敬城,请老祖宗赴死”
一声清喝,响彻整个徽山大雪坪,道道圣辉落下,那着儒袍的男子衣衫飘荡,彰显不世风姿。
“唉,多事之秋啊。”
未知之处,张家圣人张扶摇与一人隔桌对弈,桌上棋盘满布黑白棋子,仅余点点空闲,显然那与张扶摇对弈之人极其不凡。
“异数,异数。”
棋桌对侧,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捻着颗黑色棋子,眉头紧皱,不知是在感叹棋局艰难,还是感叹世间变化。
不过不论两者心中怎般变化,此时都是不约而同的放开自身与儒家气运的联系,为这新出的儒家圣人腾出位置。
西蛮之地,一雕绘着诸天菩萨壁画的禅房之中,回荡着敲击木鱼的咚咚清响。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一声佛偈传出,让先前正敲击着木鱼的白衣僧人停下手中动作。
僧人环顾一眼身周壁画,双手合十,诵出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徽山,大雪坪之上。
徐凤年两手紧握刀柄,眉宇间显出几分交际,不时看向身侧那位穿着羊皮裘的断臂老头。
“唉,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
李淳罡紧了紧身上衣裘,似是感觉到几分寒冷,看向上空已诛灭大敌,正用心感悟天地奥妙的人影。脸上陡得显出几分从容和决然出来。
“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长夜”
霸道绝伦的清喝发出,响彻寰宇,震荡宇内,而后两字传出,身周千百里长剑悉数借来。
“剑来”
剑光如云,遮映虚空,长剑接连,宛如巨龙盘旋,而后老者指捏剑诀,御剑开天门
“终于,终于来了。”
盘踞虚空的张三丰神色激动,眼中更是异象连连,各色气流涌现,整座天地间的气运已是鼎沸扬扬,只待老道出手,将两界间的隔阂消泯。
“起”
张三丰手捏印决,布于此界天地地脉下的大阵运转开来。
“唉,终于开始了。”
坐于离阳皇都地下近百丈处的向雨田哈了口气,两手掐动印决,稳固中央地脉,并使中央地脉无数节点灵穴运转开来。
与此同时,位居西蛮荒漠的李当心走出禅房,于一处新建楼台停下。
“就是此地了。”
李当心叹息一声,走入楼台,跌伽坐于高台之上,楼台上空出现硕大字字符,绵延百里,运转西部地脉。
东部,洪洗象握起飞来的古剑,向下一挥,东部地脉如意运转。
南部,王仙芝伫立南海海滨,身后狂狼翻涌,却悉数于其身周停下,回归平静。
北部,王阳明立于北莽皇庭之上,青衫摇曳,御风而行。
“贼子,好贼子”
北莽皇庭之中,脸上满是褶皱的老妇怒态彰显,宛如发怒母狮,而其身前,则是跪满了内侍宫女,其中更是横躺着个昏死过去的魁梧男子。
“此心不动,随机而动。今时今日,便是时机。”
王阳明长袖挥动,胸间渐显五座微妙宫宇,显露一身根基。
东西南北中,各地地脉悉数运转,张三丰位居东极,串联诸地地脉灵穴。
“嗡,嗡,嗡”
接连不断的嗡鸣自天上发出,好似闷雷翻滚,雷霆震荡,一座囊括整座天际的阴影渐渐浮现,便是浩荡张扬的旭日都在这遮天阴影下暗淡几分。
“唉,劳苦命啊。”
立于紫霄宫外小亭的陈宁化虹而出,来到千百里外,由李淳罡开出的天门之前。
“杀进去,还是”
陈宁立身仙门之外,眉宇间稍显迷茫,似乎难以抉择。
“吱”
仙门碎裂,出现蛛网般裂痕,显然是仙界之中出了些意外,要下界一战。
仙门碎裂的声音让陈宁缓缓回神,同时上方虚影再出变化。
阴影之中,五方之地各出现一道宽广身影,高逾百丈,身着各色帝袍,腰佩刀剑,无边威势笼罩寰宇虚空。
五道目光探下,于东西南北中各地环顾一周,最终在陈宁身上停下。
“看来,不必费心抉择了,先扫了这些如雨群仙,再往仙界一行。”
霸道绝伦的话语传出,让紧盯于陈宁身周的五道目光蓦然一紧,仿佛钢刀般在陈宁身上游戈不停。
与此同时,本就不堪重负的仙门终于破碎,似乎陈宁所说之话激怒了门后群仙,让其忍不住要诛灭门外之人,以正仙威。
仙门破碎,化作绵延百丈的深邃巨洞,其中各色仙人林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不一而足。
“下界蛮夷,竟扰天威”
位居巨洞前方的一白衫少年沉声怒喝,按剑拔眉,凛然若神人。
“井底之蛙,也敢言天。”
陈宁轻哂,一道虹光挥出,便将白衫少年裹于近寸光团,仿佛琥珀之虫。
“放肆”
“尔敢”
“”
一声声怒喝发出,天上群仙脸上更是面沉若水,如要结成剔骨冰霜。
“聒噪”
陈宁大喝,一道百丈虹光浮现,化作古朴巨剑,向着深邃巨洞横斩而去。
“大胆”
群仙惊惧,各自运气捏拳,演化惊天杀招,朝着横扫而来的巨剑攻去,要将这百丈巨剑拦腰斩断。
“无知的小神,你们根本不知何为力量的真谛。”
陈宁负手而向,青衫摇曳,言辞间尽显轻蔑,仿佛天上群仙只手可推。
虹光划过,各色印法招数悉数轰至巨剑之上。
只是巨剑坚固,宛如太古神山,任凭群仙极尽自身所能,亦无法将奈何虹光巨剑,只能于巨剑表面荡起点点涟漪。
“轰”
一道狭长裂缝出现,巨剑将深邃巨洞腰斩般斩裂。
“果真是小神,太过无趣。”
陈宁挥手,上空百丈巨剑再度变化,化作如水珠般大小的珍袖小剑,信手一挥,成千上万的水滴长剑涌入巨洞,刺入群仙眉心之中。
过了许久,陈宁身后不断凝聚的虹光小剑终于停下,身前巨洞中的群仙身影悉数消失不见,只余点点虹光悬浮虚空,虹光中,包裹形态各异的璀璨流光。
“群仙,该安息了。”
寥寥几字伴着轻叹传来,陈宁伸手一招,眼前万余虹光虹光如雨般落下,落于地脉灵穴之中。
“群仙落如雨啊。”
张三丰看着虚空中不断划过的璀璨虹光,颇为真切的点评一句。
------题外话------
雪中真的是难写好吧,其实是原著我没怎么看过的缘故,只是别的诸天文都要去雪中参一脚,我也就嘿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