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中,秦大爷这才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秦大爷不是本地人,而是广东人氏,因受不了贪官豪绅的欺压,举家逃来此处,开垦荒地为生。
住了一年多,才发现这里之所以是无主荒地,原因在于毒蛇
这片林子,毒蛇极多
“短短两年不到,老汉的儿子、儿媳都被毒蛇咬死了,就剩下老汉和孙女南琴相依为命老汉便回了一趟广东,学了捕蛇之法,杀了不少毒蛇给我儿子、儿媳报仇后来开垦的荒地又被占了,老汉只好卖蛇胆蛇酒为生,却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去年秋,新来了个县太爷,很喜欢毒蛇最开始还出钱买蛇,后来便不肯了,要老汉每月缴纳二十条蛇与他到了今年,林子里毒蛇越来越少县太爷听说南琴生的美貌,便要纳她为妾,老汉不答应,这才有了今日的祸事”
郝健听着听着,只觉得“南琴”这个名字越发的熟悉,总有种在哪听过的感觉
想了半天,郝健忽然一怔,“秦大爷南琴,秦南琴竟然是秦南琴”
他终于想起来了
“这特么的怎么秦南琴也给出来了”郝健愣住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旧版中的人物吧”
说实话,旧版的射雕,郝健也没看过。
不过却知道一些秦南琴的故事,比如,在旧版中,秦南琴才是杨过的生母
而秦南琴的命运,甚至比穆念慈还要坎坷
“既然有了南琴那是不是这里有小红鸟”郝健顿时精神一振,他完全想起来了
旧版射雕中有一神鸟,名为血鸟,以蛇为食,不但不怕火,反而甚是喜欢火焰,会在火里洗澡,梳理羽毛,而且极为聪慧
就在这时,屋外林子中忽然传来了几声尖利的鸟鸣
这鸟鸣甚为奇特,令人有种颇为难受之感。
郝健当即问道:“南琴妹子,那是什么鸟”
秦南琴闻言,小声道:“那是神鸟,吃毒蛇的林子中的毒蛇都给它吃了,我们才抓不到蛇儿了”
郝健当即来了精神,“仔细说说”
“嘘”秦南琴做了个“嘘”的手势,“小点声,神鸟很有灵性,能听懂人话被听到了可不好”
郝健点点头,“明白你们待在家,我出去悄悄那神鸟去”
既然有幸见到小红鸟,郝健当然充满了兴趣
毕竟,这极有可能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灵物
“恩人,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见过神鸟,知道一些它的习性”秦南琴低声道,看向郝健的眼里有着几分祈求之色。
郝健本就对秦南琴的命运有几分同情,心软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那好,不过你得听我指挥,如果你做不到,就别去了。”
秦南琴顿时连连点头。
“还有,别叫我恩人了。”
“啊那叫你什么”秦南琴疑惑道。
“额叫我贱哥吧”郝健想了想道。
“健哥好的,对了,健哥,你既要去看神鸟,一定得带一样东西你等等,我拿给你。”秦南琴仿佛想起了什么,低着头跑进了隔间。
片刻之后,她拿着一个铁护罩出来了,“戴上这个那神鸟来去如风,善啄人眼睛有这个护着好一点。”
郝健摆摆手,“不用你自己戴着就行。”
当下,告别秦大爷,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茅屋,一路向着鸟鸣传来的方向而去。
走到林中,没多久,前方不远处再次传来了“咕、咕、咕”的鸟叫,同时还夹杂着悉悉索索的声音。
“奇怪,今夜怎么有这么多蛇儿”秦南琴小声道。
郝健眯起了双眼,“不会这么巧吧可真是冤家路窄啊”文網
秦南琴不解的看着郝健。
便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了几声怪异的啸声。
这声音甚为耳熟,令郝健一下子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白驼山的人
“当心了”郝健低声道,旋即搂着秦南琴的腰肢,悄无声息的跃上了林中一棵大树的树冠,看向前方。
秦南琴冷不丁的被男子搂住,一下子心中仿佛有小恐龙在乱撞一般,慌的不要不要的
月光下,只见林中四面八方皆是毒蛇,远处有几名白衣汉子正持着木杆,不断的发出啸声控制蛇阵。
“咕咕咕”鸟鸣一起,群蛇的动作陡然一僵,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任凭白驼山的蛇奴操控,丝毫不动。
一众蛇奴又惊又怒,似这种情况,他们可从来没见过。
为首的一名白衣汉子上前几步,抱拳道:“我们是白驼山欧阳先生手下,途径贵地,不曾拜访英雄,还请英雄看在欧阳先生的面子上,高抬贵手,让开道路。”
郝健心中暗笑,“特么的,小红鸟要是能给欧阳先生面子那欧阳先生得多牛逼啊”
说了几遍,林中空空荡荡,无人理会。
那汉子无奈,只好令众人继续控蛇。
但群蛇依旧处于恐惧之中,当真是一点都不敢动。
忽然间,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香气,下一刻一团火光从空中落下,速度极快无比
“来了来了”郝健心中竟有些激动。
火光落下,果然是一只小鸟,全身血红,比乌鸦稍微大了一些,喙很长,约有半尺。
站在空地上,虽然很小,却有种顾盼自雄的雄姿
浓郁的香气,正是从它身上散发而出。
“我擦这特么看上去好像传说中的朱雀啊”郝健双眼紧紧的盯着小红鸟,别提有多喜欢了。
灵物,绝对是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灵物
“它是毒蛇克星,我是毒蛇天敌我们俩才是绝配我要和它交个朋友”郝健心中蓦地冒出了这个念头,挥之不去。
就在众蛇奴以及郝健二人的目光中,小红鸟只是叫了一声,便看到僵住不动的万蛇之中,主动游出来四条体形最大的毒蛇。
这四条大蛇来到小红鸟身前,排成一排,翻过身子,肚皮朝天,躺下
像极了等待皇帝宠幸的四名贵妃
嗯,鸟皇帝,蛇贵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