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次又是哪个世界”
深夜,悠哉悠哉的走在长街上,郝健心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系统闲聊着。
周围依旧是中国古代建筑,和射雕世界不同,但依旧带着浓浓的武侠风
系统答道:“宿主,这次,这次是陆小凤传奇世界。”
郝健一震,古系,真的是古系
而且还是古系中力量层次较高的陆小凤
相对于金系,其实郝健更喜欢古系,因为古系世界的强者们更浪漫,更有性格
金系世界的强者们还是太正统了,比如郭靖,浓眉大眼的憨厚性格,郝健再怎么调侃
郭靖永远不动怒,这就让郝健很没有成就感
但古系就不同了,这里杀人不需要理由,这里的强者大多很冷酷、狠辣,不讲正邪,只分生死
“啊剑仙叶孤城,剑神西门吹雪,剑邪宫九深藏不露木道人,灵犀一指陆小凤”
郝健瞬间就很期待了
这样的世界,足够精彩,也足够他加入其中,一起浪
当然,郝健要的是比所有人都浪
走着走着,长街上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渐渐出现了一队镖师。
他们乘着马走的很轻松写意,刚刚完成了一趟镖,现在正是放松的时候
比如,长街中央的怡红楼就很适合劳苦奔波了一路的镖头们。
他们也看到了郝健,然而却没有停留的意思。
“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郝健瞥见浓雾中透出的圆月,忽然朗声道。
带头的镖师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看了郝健一眼,旋即哂笑道:“年轻人,想要算卦挣点银子是好事,可好歹得配齐行头吧”
郝健笑了笑,“身外之物,有什么可在意的老哥们,要不要算一卦十两银子一卦,准到让你们发慌”
众镖师纷纷大笑,看郝健的眼神像看一个傻子,“小伙子,年纪不大,胃口倒不小啊”
郝健笑吟吟道:“我这胃口还行我看你们印堂发黑,顷刻间就有血光之灾啊”
前世被一个无良老家伙算了一卦,如今郝健也化身神棍,却发现这种唬人的感觉
果然还不错
“小子敢咒我们,想死吗”一名彪形大汉喝道,扬起手中的马鞭就想打向郝健。
“燕五,住手”为首的镖师冷喝道,“不过一个年轻人罢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大家这趟镖都辛苦了,走走走,去放松放松”
被称作燕五的大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郝健,旋即缓缓走过。
郝健看着这群人的背影,有些惆怅的叹道:“为什么我难得说一次真话,就没人信呢”
暗夜,浓雾之中出现了一个老妇人
她背上仿佛压着一块看不见的大石头,压得她整个人都弯曲了,走在雾气中,如同一只苍老的幽灵。
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子,用很厚的棉布盖着。
“糖炒栗子,新鲜热乎的糖炒栗子,又香又热的糖炒栗子,十文钱一斤”老妇人苍声喊着,声音如同风箱一般。
熊姥姥
“我们来五斤,一人一斤。”为首的镖师张放看着老妇人佝偻的身躯,忽然停住道。
他不喜欢吃栗子,尤其是喝过酒之后,但看到这个可怜的老妇人,他还是选择了买一点
“好嘞,谢谢大爷”熊姥姥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给五个镖师一人一斤。
“我说,这哪里是糖炒栗子,分明是毒炒栗子血光之灾,血光之灾啊”暗夜浓雾中,郝健的身影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张放听到这话脸色大变,连忙扔掉了手中的栗子,大吼道:“都别吃”
然而已经晚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般不喜欢吃糖炒栗子
更何况,这糖炒栗子果然很热很香。
身畔传来一声声栽倒的声音,除了张放动作慢了点,其余四名镖师都已经倒了下去,嘴里吐着白沫
白沫变成了红的,变成了血。
“你看你看,刚才十两银子买你们一命,你们不相信我现在,四条命已经没了镖头儿,我说你欠我十两银子,不过分吧”郝健笑吟吟道。
张放全身都在颤抖,惊愕的看着熊姥姥,涩声道:“我们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熊姥姥笑道:“小傻瓜,我们连见都没见过,怎么会有仇恨呢”
张放怒道:“那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熊姥姥看着浓雾尽头的圆月,幽幽道:“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想杀人而已每到月圆之夜,我就想杀人,不为别的。”
张放狂怒之极,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想要掐断她的咽喉为他的兄弟们报仇。
熊姥姥站在原地不动,眼神飘向不远处的郝健,看都不看张放一眼,“小伙子,你很聪明。”
老旧的灰布长裙中,倏的探出了一只色彩鲜艳的绣花红鞋,犹如新娘子穿的一般,如电一般瞬间踢碎了张放的喉咙。
一瞬间,鲜红的绣花鞋
越发的红
郝健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叹道:“这果然很古系”
金系世界中,哪有这样杀人的
但在古系世界,每一天,每一个夜,这样的场景到处都在上演
“不过,总有些聪明的孩子,一般都活不太长。”熊姥姥幽幽的看着郝健。
郝健看着如同幽灵一般的熊姥姥,沉吟了一下,很认真的摇摇头,道:“可是我不叫总有些聪明的孩子,我叫极个别,以前我们班主任老这么叫我对了,偶尔他还会叫我一颗老鼠屎,总说我坏了一锅汤。”
熊姥姥:“”
她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了,阅人更是无数,可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说自己的
“对了,你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比打女人还窝囊的吗”郝健笑吟吟道。
熊姥姥阴森的一笑,“打不赢”
正说着,她探手入篮,光芒一闪,两柄短剑便划破了虚空,径直飞向郝健的咽喉
郝健微微一笑,脚下轻松的一转,反而掠向熊姥姥的面前,“我倒想看看,这么歹毒的心肠外面,到底披了一层怎样的人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