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
木道人和古松居士的神情有些诡异
郝健认真的盯着木道人看了看,忽然叹息了一声。
“唉,算了算了,没事了没事了喝酒喝酒”
木道人平静的继续喝酒,但这酒忽然间就不香了
你特么到底想说什么啊
他心中在怒吼
这种把人说话说一半的人,真特么的有够讨厌的
木道人眯缝着双眼看着郝健,幽幽道:“老道平生最讨厌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说话只说一半的人,另一种就是”
开始反击了
木道人说到这闭口不言,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郝健。
薛冰蠢萌蠢萌道:“那另一种呢”
郝健却笑道:“道长说的太对了对付这种人啊,我有妙招。”
古松居士急忙道:“什么妙招”
木道人和郝健同时看了一眼各自的队友,心中蓦地升起同样的感觉:“猪队友”
然后又互相看了一眼,竟有种都是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同时放声大笑。
只是这笑声中,到底谁真心,谁假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笑着举杯之后,木道人忽然道:“这一战,小友认为谁会胜”
郝健似笑非笑的看着木道人,“不管谁胜出,我想道长都会从他们的决战中看出破绽,所以,我认为道长会胜。”
木道人摇头叹息道:“非也非也,我已经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既不想再找人斗剑,也不想和人拼酒,若是有人找我下棋,我倒是乐意奉陪。”
说话之间,自有一股英雄迟暮的味道,不知其真面目的人都会信
比如属于傻白甜的薛冰
郝健摇头大笑,“哈哈哈哈道长这话真是过谦了廉颇老矣,尚能饭十斗,酒十斤,正所谓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窃以为,道长正春秋鼎盛,即便是出任武当掌门乃至武林盟主,也是精力充沛,足以胜任呐”
古松居士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他其实一直都是木道人创建的“幽灵山庄”成员,而且是木道人的心腹,当然知道木道人的想法。
所以,一听到“武当掌门”四个字,古松居士的脸色就有些不对了
“这小子怎么可能知道他是瞎猜的,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古松居士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木道人。
木道人却老神在在,不慌不忙的笑道:“哈哈哈哈,小友莫要打趣老道了,敝派掌门将本门打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此乃有目共睹之事老道只对喝酒下棋有兴趣,做一个逍遥长老,游戏人间,足慰平生啦至于掌门这等劳心劳力的位置,那可真是没有丝毫兴趣”
木道人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这等演技,入木三分,简直炸裂
若非郝健早知道木道人的野心,也绝对会被瞒过去
怎么说呢,即便是岳不群见了木道人这等演技都得虚心求教,小李子都得道一句“teacher”
尤其是旁边还有个古松居士作对比,简直越发的衬托了木道人那炉火纯青的演技。
郝健装作不知道一般,跟着木道人哈哈大笑起来。
一时间,彼此吹捧之余,纵论天下英雄,桌上的气氛越发的热烈。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忘年交呢
聊着聊着,话题就渐渐转到了人生。
而一说到这个话题,木道人就忍不住叹息道:“岁月不饶人呐不像你们年轻人,正值青春年少,未来大有可期”
古松居士连连点头,捧得恰到好处,“道兄说的极是,如今的我们,也只能每日里下下棋,喝喝酒度日喽这天下,终究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两人都是一副不胜悲切的模样
“对了,小友,你说人这一辈子啊,最快乐的事儿是什么呢”古松居士忽然问道。
郝健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薛冰。
薛冰似乎有所猜测,忍不住微微低头,有些娇羞。
正在此时,郝健眼睛转了转,看到桌子底下有一只七星瓢虫,正在桌腿旁边的一抹面粉中打滚,便将其捏在手里,放在了桌子上,“看明白了吗”
古松居士细细的看着,茫然道:“小友,你这意思是说我们生而为人,对于苍茫宇宙而言,虽然像虫子一样渺小,但在红尘俗世之中摸爬滚打,一定也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快乐的,是这个意思吗”
郝健微微摇头,“非也非也道长怎么看呢”
木道人沉吟了片刻,疑惑摇头,这行为,他也看不懂
太玄了
郝健又看向薛冰,“冰冰,你认为呢”
薛冰的第六感告诉她,郝健的答案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答案,但她同样想不到,茫然的摇了摇头。
郝健吊足了他们的胃口,方才悠悠道:“我的意思是人生中最快乐的事儿是白瓢”
木道人和古松居士先是一愣,旋即便是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友真乃神人也”木道人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薛冰心道果然如此,有些恼怒道:“你都这么说了那这章我们就不订阅了白瓢最快乐嘛”
郝健一怔,连忙赔笑道:“冰冰,我的小冰冰,冰冰宝宝,冰冰冰冰我这人最喜欢吃软饭了,像你这样的小富婆,怎么能白瓢呢乖,快给郝哥哥打赏打赏,投几张月票晚上,我可以肉偿”
木道人和古松居士:“”
薛冰转怒为喜,“呐几次”
郝健怪叫道:“我靠,你现在怎么口出如此虎狼之词我只能说,我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
木道人和古松居士彻底没眼看了
“年轻真好啊”木老刀把子道人油然感叹道。
古松居士亦是大笑不已。
木道人和古松居士不可能知道郝健知道他们的真实面孔,所以两人都很自然的扮演着慈祥前辈长者的形象
气氛无比的和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