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
清晨。
一众弟子正在教场专心的练剑,练得热火朝天
呼喝嘿哈1
“唔,果然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啊这些,才是咱们贱宗的未来啊”郝健背着双手来到教场,微微颔首道。
身边,大长老作陪,闻言笑容满面道:“这是宗主之功啊若非宗主的剑谱,这些兔崽子哪来这么高的练剑热情就是这剑法名字宗主要不要考虑换一下毕竟,郝剑法是不是有些太平凡了不够威猛”
郝健似笑非笑的看着大长老,“这可是郝某凝聚毕生心血所创的剑道,经历了大小无数恶战,提炼升华了不知多少次,方具如今威势你说这剑法它难道不好吗”
大长老无奈道:“当然是好剑法”
“那不就完了你都说是郝剑法了,还改什么名儿”
郝健倒也没糊弄众弟子,以他如今的剑道境界,高屋建瓴的眼界,几乎没花多少功夫便将郝剑法再次升华,融入了三剑乃至天命剑道等绝学精要,堪称天下一等一的剑道绝学。
所以,剑宗上下无不对郝健死心塌地
正在此时,郝健心有所感,目光投向了山门的方向,“咦,他回来了”
大长老疑惑的转头看去,“谁”
教场上,一身白衣胜雪的慕应雄亦是心中一震,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剑意,脸上不由得露出微笑,“二弟回来了”
他手中的英雄剑也发出了一声剑鸣,似乎对另一把英雄剑哦不,应该叫英雌剑,对其到来表示欢迎。
果然,山门处很快出现了两道身影,正携手并肩向着山上走来。
无名and另一个小瑜。
“无名,竟然回来了”
“竟然是无名,回来了”
“无名回来了,竟然”
一众剑宗弟子纷纷感觉到了手中佩剑的震动,一时间惊叹连连,用尽全力在水字数
无名还是老样子,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向着教场走来。
短短几百丈的山路,无名和小瑜硬生生走了一个多时辰
直到日上三竿,夫妻俩终于抵达了终点教场
一众弟子:“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尤其是练飞烟,看到无名回来,眼睛里都有光了
不过,无名却没注意到练飞烟,他看到慕应雄的瞬间,眼睛就移不开了
“大哥”
“二弟”
“大哥”
“二弟”
看着两人相对凝噎的模样,郝健有些看不下去了
身形一动,他出现在无名身畔,含笑道:“英名哦不,现在应该叫你无名才对。无名,你知道为什么在人群当中,我只能看见你吗就像昔日第一次见面,我便将我随身至宝绝世好胡赠予你。”
无名一愣,慢吞吞的转头看向郝健,慢吞吞的道:“我也很好奇”
慕应雄撇嘴道:“还能为什么肯定因为你长得像我一样英俊”
郝健摇头道:“不是。”
慕应雄一怔,难以置信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因为你的眼里只有他我的天哪”
郝健嘿然笑道:“不是”
“那又是为什么”慕应雄这次是真的猜不出来了。
郝健看了看慕应雄,又看了看无名,旋即悠然道:“因为我慧眼识猪”
慕应雄脱口而出道:“二弟,你是猪吗”
无名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应雄:“呵呵。”
“这位是”郝健明知故问的指着一边的小瑜道。
无名脸上慢吞吞的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这是内人,小瑜。”
虽然名字一样,但此小瑜和彼小瑜的气质可谓是天差地别。
慕应雄的小瑜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还保持着天真烂漫的少女感,活泼又可爱,来剑宗这段时间,深受剑宗上下的喜爱,甚至早就成了胖妞无话不谈的闺蜜。
至于眼前这个无名的小瑜
明明年纪和小瑜差不多,我去,这特么都快变绕口令了
还是称原小瑜为大瑜,以示区别
这个小瑜,年纪和大瑜相仿,相貌也有几分相似,站在无名旁边,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脸上带着慈母般端庄的笑容
以至于慕应雄仿佛看到了四十年后的大瑜的模样
郝健眼神怪异的看着无名,心中腹诽道:“不愧是你啊,无名果然夫为妻纲”
好吧,这下哪怕将大小瑜放在一起,也绝不会有人会弄错了
唯一的女弟子练飞烟,看着这一幕,眼里的光芒渐渐暗淡,直至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怨愤
正在众人寒暄之际,大瑜也出来了,看到无名以及其身边的小瑜的瞬间,不由得惊喜道:“英名表哥”
慕应雄脸色一滞,“胡乱叫什么现在应该是他叫你大嫂”
大瑜:“”
剑宗众人看着这两对儿夫妻,不由得惊叹连连。
“好家伙,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你们居然越长越像,越来越像亲兄弟不说现在各自娶得媳妇居然都长得那么相似”破军惊愕道。
小瑜也看见了大瑜,脸上慈祥的表情越发浓郁,只是当她眼神落在大瑜的胸前时表情忽然就有些僵住了。
她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为何,慈祥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有点想哭
诸位看官,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位是大瑜,这位是小瑜了吧
“对了破军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呢”寒暄了许久,无名依旧没看到剑慧的身影,不由得疑惑道。
破军眼眶顿时就红了,“无名师弟我爹我爹他”
无名盯着破军,愣愣道:“你你叫我什么”
“师弟,十师弟浪子回头,改邪归正啦”大师兄晨峰笑呵呵道。
无名眼里慢慢浮现出惊喜之色,“这这太好了。大师兄,那师父呢”
嗯,这一刻无名的表情可以参照树懒表情包。
晨峰脸色一变,低头不语。
旁边,破军终于忍不住了,“嘎”的一声,哭出声来了
无树懒名的表情又慢吞吞的从惊喜转变成为了震惊
二话不说,无名解下了身后的二胡,单脚支地,直接便开始了
孤星独吟
慕应雄虎躯一震,脑海中浮现出曾经想象的画面
心一横,他亦是拿出了唢呐,朗声道:“师父说过,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更没有唢呐送不走的人我便帮你再送剑慧一程”
旋即,他就开始应和着吹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剑宗都愁云惨淡了起来
一曲终了,无名才在破军哽咽中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间也被剑慧那一套骚操作给惊的呆住了
他拍了拍破军的肩膀,半晌才慢吞吞道:“节哀啊”
夜里。
无名与慕应雄对坐于房中,互说着彼此这几年的经历。
“大哥,自从击败剑圣,又因为凤舞而力挫十大门派之后,我感觉我的剑道已经陷入了瓶颈此次回剑宗,原本是想求师父传我剑宗无上剑法万剑归宗的,可现在师父没了这可如何是好”面对慕应雄,无名没有丝毫的隐瞒,直言道。
慕应雄一怔,“万剑归宗”
无名点点头,“大哥入剑宗时日尚短,不知倒也正常。万剑归宗乃是师祖剑尊所创的一门绝学,号称乃剑道最高境界,一旦用出,万剑归宗,如仆见主,凌厉无匹的剑气由体而出,席卷周围,甚至可以隔空操纵万剑发动攻击。”
慕应雄疑惑道:“剑宗还有如此绝学可剑慧貌似并不会啊,否则其剑道何至于此。”
无名摇头道:“其中内情我亦不知。只是现在师父走的这么突然”
慕应雄拍了拍无名的肩膀,笑道:“我师父初见你便赠你随身二胡,可见对你甚是欣赏。二弟,你不若直接向他老人家求取或许,比你预计的向剑慧求取更容易。”
“对啊大哥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无名恍然大悟,“我这就去找宗主大人言明此事。”
说着,无名便迫不及待的走出房间,向着郝健的居所而去。
慕应雄愣愣的看着无名那矫健的步伐,半晌才道:“原来二弟不是走不快啊”
“无名求见宗主。”来到郝健的居所外,无名踌躇了一下,还是道。
刚说完,房门自动徐徐打开,传出了郝健的声音,“进来吧。”
无名一进门,便看到郝健正坐在桌后,挑灯夜读
“宗主无名深夜打扰,还望恕罪。”
郝健抬头看了无名一眼,旋即笑道:“恕罪还是怪罪,这是个问题这样,无名啊,我这有一本书,写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你随意翻一页,然后答出上面的问题答上来,那就恕罪,反之,怪罪”
说着,郝健把手里的书递给了无名。
无名一看封面,表情立刻凝重了起来
十年脑血栓集
这几个字他都认识,可放在一起无名就看不懂了
接触到郝健那饱含鼓励的眼神,无名只好硬着头皮信手一翻,然后定睛一看:
“二郎真君杨戬有三只眼,那请问:如果他想同时捂住三只眼睛,但他只有两只手,怎么办”
无名脸上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宗主,你这问题是人能问出来的吗”
一瞬间,他仿佛明白了书名的含义
郝健眉毛一挑,“西方有位大师说过,凡存在,即为合理回答问题,否则我就要怪罪了”
无名无奈,只好开始绞尽脑汁的想
不自觉的,他开始踱步,嘴里还念念有词,忽然他看到了郝健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灵光一闪,停了下来。
只见无名看着郝健,慢吞吞道:“有了二郎神可以用双手捂住左右两只眼同时,再加一个二郎腿”
“啪啪啪”
郝健抚掌大笑,“好果然有点天分在身上属实是小母牛过河,给你牛逼透了说罢,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儿”
无名将手里的十年脑血栓集还给郝健,眼里浮现出几分热切,“宗主,你知道万剑归宗吗”
不得不说,说这话的无名还真和他的固有印象不太搭配
郝健微微一笑,“当然知道,你师祖创出的绝学嘛。怎么,你想学”
无名有些郝然的点点头,“想”
郝健沉吟了一下,叹道:“这门绝学可没那么容易学啊”
无名眼神坚定道:“宗主,我想试一试”
郝健道:“不是我不愿传给你,只是秘籍并不在我手里我倒是知晓如何取得秘籍,但就怕你没那个实力。”
无名的眼神一亮,“弟子有信心”
“哦豁”郝健微微一笑,“好,你且回去等消息吧。”
无名大喜,欣然离去。
翌日。
郝健叫来了大长老,一脸不悦道:“大长老啊,你太令本宗失望了”
大长老一脸茫然,急道:“老夫对宗主忠心耿耿,宗主何出此言呐”
郝健冷笑道:“哦本宗尚有一位前辈居于后山这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长老苦笑道:“宗主,的确有一位前辈在后山,只是他不是居于后山,而是早年触犯门规,被先师囚禁在那,已经几十年啦”
“哦既是前辈,我身为新任宗主,应该前去拜会才是你们呐,险些让本宗失了礼数下不为例啊,带路”郝健佯怒道。
大长老无奈道:“宗主,前去拜会自无不可,只是那前辈性情古怪,万一冲撞了宗主”
郝健淡笑道:“没事,我就喜欢那种桀骜不驯的无论比剑还是比贱,本宗主来者不拒”
后山,冰窖。
“宗主,就是这里了。里面便是本宗前辈,剑皇师叔”大长老看着面前幽深的冰洞,叹息道。
“嘿,外面那俩臭小子,你们来干什么”洞中蓦地传出了一道叫声。
“剑皇师叔,我身边这位可不是什么臭小子,而是本门新一代宗主”大长老高声道。
洞中再次传来了剑皇的怪笑声,
“新宗主剑慧那小子呢死了嘿嘿,还真是天道好轮回,活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