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壮阔的大海上,灰袍僧人踏波而立,双手合十,浑身真气鼓胀之下,周围立刻变得波涛汹涌起来。
咦
波涛汹涌
咳咳这次是很正经的波
“武疯子啊武疯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还真是老妇上阁楼不服扶不行啊”
徐福看着眼前的灰袍僧人低眉顺眼的模样,惊叹道。
可不是嘛
喊啥来啥
武无敌:“”
郝健闻言,眼睛一亮,“可以啊小福子,居然都会说歇后语了你这真可谓是被窝里放屁能文闻能武捂了啊又可谓是轻纱擦屁股给我漏了一手”
徐福谦虚的一笑,“向宗主学习,一辈子都学不完”
郝健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说实话,他都怀疑这逼是个穿越者了
居然连这梗都能说得出来
想到这里,郝健试探道:“小福子,奇变偶不变”
徐福茫然道:“什么鸡变我不变”
“算了,没什么这个神忍,交给你了”郝健摇头道。
“好嘞宗主您就瞧好吧”
看着慕应雄斩了绝无神,又看着武无敌锤爆拳道神,徐福早就手痒了
说着,徐福直接来到神忍面前不远处,谦卑的神色骤然消失,傲然道:“隐剑流,神忍来来来,你先出手,别说我韦傲天不给你机会”
郝健:“”
这家伙又开马甲了
神忍眉宇之间充斥着一股难掩的怒意,“韦傲天尔等中原人,是否太过小瞧我东瀛隐剑流了”
徐福哂笑道:“本座纵横东瀛的时候,伱们隐剑流那一片还是乱葬岗呢”
这话还真没吹牛,毕竟,徐福当年渡海而来的时候,整个东瀛还处于茹毛饮血的时代呢
“抹怒意,刚提起全身功力准备出掌,便感觉到了一股无形无质的力量直冲己身。
“瞪眼大法”,哦不,是“惊目劫”
神忍不敢怠慢,当即施展身法,于徐福周围忽隐忽现,飘忽不定。
一击不中,徐福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了,阴沉着脸道:“天心劫”
慕应雄和武无敌脸色一变,身形骤然暴退至千丈之外
郝健则是面色如常的站在原地,兴致盎然的看着徐福放手施为。
只见他作西子捧心之状,运起功力的刹那间,“咚、咚、咚”的心跳声传遍周围数百丈的范围。
忽然,徐福眼神一亮,“找到你了”
“卧槽可以啊,这特么还能当声呐使”郝健惊异的看着徐福。
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徐福还是有进步的
这不,眼看着“惊目劫”被神忍躲开,徐福居然想到了以声呐的原理运用“天心劫”,大范围无差别的声波攻击之下,神忍隐藏于海中的身影顿时被徐福抓到了
“动次打次咚咚咚,动次打次咚咚咚”
海里,神忍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完全失去了规律,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完全在瞎几把跳
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被人捏住了心脏一般,不断的收紧
“这是什么诡异的武功”
这种几乎无法反抗的感觉,令他想起了面对自己的大哥隼人天隐
海面上,徐福捧着自己的心,不断的加快频率,甚至已经到了密集如雨的地步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周围的大海也仿佛被这恐怖的心跳所引动,暴起一道道冲天水柱。
海里的神忍面容扭曲到了极致,心口传来的剧痛已经让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徐福却一点儿也不难受
毕竟,这“天心劫”,以己心带敌之心,他自己身负凤血,这点儿负荷对他而言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毫无压力
海里的神忍已经彻底受不住心口的剧痛,整個人冲天而起,而后又狠狠的撞在海面上,右手用力的挤压着自己的胸口,显然其正在经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嘿嘿,昔年你们隐剑流逼得我远离东瀛,逃回中原可曾想到过今日”
“徐福报仇,千年不晚”
“现在,这笔帐终于可以好好算一算了不过,这仅仅是利息而已真正的帐,后面见了你们身后的主子再慢慢算”
徐福脸上露出一抹恨意,旋即再度加快了心跳频率,同时嘴里还开始了说唱
仿佛用心跳在为他的歌声伴奏一般。
终于,神忍的心跳到了极限
他脸上显出了一抹绝望之色,旋即运起了功力,怒吼道:“你以心带动我心,那么,我便玉石俱焚,与你同归于尽”
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真气尽吐之下,他的心脏骤然爆碎
徐福一声闷哼,嘴角流下一抹血迹,“倒是条汉子不过,你的自杀攻击也仅仅令本福有一刹那的疼痛而已”
神忍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涌出来的却尽是血沫,其中还夹杂着脏腑的碎末
下一刻,神忍缓缓扑倒在海绵上,沉入了海底
徐福掸了掸衣袖,旋即躬身道:“宗主,幸不辱命”
郝健拍了拍徐福的肩膀,笑道:“干脆利落,有进步”
“宗主您过奖了多亏您的指点,小福子才会有精进”
巨船上。
正与天皇对弈的隼人天隐忽的心中一痛,手中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上。
“隼人君”天皇疑惑的看着隼人天隐。
隼人天隐脸上显出一抹悲色,沉声道:“吾弟神忍,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天皇一愣,旋即叹息道:“是朕的错朕失算了想不到中原那几人竟强横如斯,竟然连神忍君也”
“不管陛下的事况且,为陛下尽忠是神忍的幸运”隼人天隐悲声道。
如今的时间点,神忍还未前往中原谋取照心镜,并未窥得一线天机,当然也不存在兄弟决裂的事情
所以,神忍之死还是带给了隼人相当大的打击
“神忍君为国捐躯,想必火狼也凶多吉少了这是我国前所未有的损失千错万错,皆归朕身”天皇沉痛道。
“陛下”幻圣一心等尽皆下拜,“臣等无能”
天皇刚想说什么,隼人天隐脸色一变,沉声道:“陛下,有几道强横的气息正在飞快的接近此处,必然是中原武林强者”
天皇面色陡变
幻圣一心急忙道:“还请陛下先走一步,臣等必定拼死拦住外敌”
天皇也感觉到了,叹道:“来不及了”
隼人天隐冷冷道:“陛下莫慌,尚有臣在”
说着,他满脸杀气的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看向远处。
瞬息之间,几道身影踏水而来,身影一闪,便已经站在了甲板上。
“天皇陛下,别来无恙否”郝健好整以暇的看着隼人天隐身侧的天皇,笑吟吟道:“咱们又见面了,这真可谓是:茅房里挂钟有始屎有终钟啊”
天皇城府深沉,闻言展颜笑道:“恭喜诸位得胜归来,绝无神伏诛真是大快人心从此,中原与东瀛终于可以平静了。”
“呸你这狗皇帝明明想要一网打尽,将我等尽数炸死在岛上,甚至还怕我等不死,布下重重兵力围杀我们,现在却舔着脸说什么平静”武无敌怒道。
“阁下何出此言朕何时围杀你们了哦,这其中一定有所误会误会”天皇满脸堆笑道。
武无敌气的七窍生烟,郝健抬手止住武无敌,旋即笑道:“误会不误会的,陛下说的毕竟难以令人信服这样吧,我问陛下几个问题,如果陛下对答如流,我就相信这是一场误会,如何”
天皇悠然笑道:“阁下请说用中原的话来说,朕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应雄忍不住低下了头
郝健沉吟了一下,道:“问,一头牛有几个脑袋”
天皇一愣,这问题和现在的情况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答道:“一个脑袋。”
“几条腿”
“四条腿”天皇不假思索道。
“几只耳朵”
天皇哂笑道:“两只耳朵”
郝健眼睛微微眯起,追问道:“多少根毛”
天皇:“”
旁边的幻圣一心见状,连忙道:“陛下,一身毛”
天皇一愣,恍然大悟道:“对对对,一身毛哈哈哈哈哈哈”
幻圣一心脸上也带着矜持的笑容,看向郝健的眼神仿佛在说:就这
看着天皇和幻圣一心得意的模样,郝健幽幽道:“为什么呢”
天皇的笑容戛然而止,“为为什么朕怎么知道为什么”
幻圣一心也僵住了
“答不上来了吧”郝健悠然自得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答不上来了呢这样的话,那这笔帐就不能单纯的看作是一场误会了啊”
天皇怒道:“朕不服那你来告诉朕,为什么”
郝健撇嘴道:“多简单呐当然是喂草了啊,还能喂什么”
“喂喂草”天皇鼻子差点都快气歪了谁他妈能想到你问的是“喂什么”
郝健脸上带着贱贱的笑意,事实上,如果天皇真的答上来“喂草”,他也不慌
毕竟,还可以再问一句:“谁喂”
他就不信天皇还能再来一句“苏喂苏喂苏喂”
天皇气的浑身颤抖不已,大热天的全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个国家还能不能好了,我们东瀛人到底要怎么活着你们才满意
看着天皇愤怒的模样,幻圣一心怒吼道:“君辱臣死我跟你们拼了”
徐福一个眼神过去
幻圣一心瞬间倒下
隼人天隐踏前一步,盯着郝健,沉声道:“够了我是东瀛隐剑流门主,隼人天隐身为武士,我向你发起挑战”
郝健微微一笑,“武士道精神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隼人天隐眼底浮现出一抹自信之色,沉声道:“请出手吧”
看上去,隼人天隐就这么松松垮垮的站着,但其实他已经运起了大当家的秘传绝学万道森罗
正是笑三笑创出的两大奇功之一,只是大当家将其练成万道森罗,而在笑三笑手中,则演绎成了更加奇妙的魂梦心经
这是一门能够自由吸收各种不同类型甚至互相排斥的武功的绝学,以“天、地、奇、正、阴、阳、生、灭”为要诀,包罗万象
若真的能融会贯通,其威能几乎不可想象
不过,隼人天隐得到的万道森罗很显然就只是残血版的,而且如今的隼人天隐还远远没将其练至原时空大成的地步
按照郝健的推断,如今的隼人天隐应该只融合了数道而已,包括东瀛剑圣柳生无极传下来的武学,造就天罗火道,即原版的赤火神功,能令对手产生幻觉的奇诡之道等
反正就是不怎么样最多不超过爆福境
嗯,连徐福打不过的弱鸡
若非郝健想提前见识一下万道森罗,他才懒得搭理这“损人”
损人不知道啊,所以他看向郝健的眼神充满了死寂,就仿佛看向一只猎物
这正是他的万道森罗其中一道:兽心强道
“给你个机会,你先出手吧”郝健负手而立,悠然自得道。
他甚至没有亮出兵刃的想法。
损人内心无端的生出一股怒意,这也就是他不知道郝健曾经让大魔神变身大魔女的战绩,否则此刻就不是愤怒而是恐惧了
哪敢正面挑战郝健呐
这不就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嘛
大当家,可没那么好心
“焉敢如此小觑我隼人天隐天罗火道”损人天隐怒极,直接引动了他的“天罗火道”
刹那间,郝健精神忽的出现了恍惚,而他的身上更是无端的生出了一团赤青色火焰
从颜色看,损人的“天罗火道”已经接近炉火纯青的境界。
以心为本,心念一动则万火自生
同时还带有万道森罗扰敌心神的精神攻击
物理、精神双管齐下
一出手,便是绝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