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凌云窟。
火麒麟正于洞窟之中酣睡着,忽然感觉鼻尖痒痒的,登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它低吼一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满脸都是不高兴
本宝宝有起床气的,晓得伐
谁敢打搅本宝宝碎觉,看我不烧死他
定睛一看,它便看到了郝健那张贱兮兮的脸。
“又见面了,水宝宝,开不开心,意不意外”郝健乐呵呵道。
“吼”火麒麟从地上爬了起来,不住的拱着郝健的身体。
本宝宝不气了
郝健看着壮硕的火麒麟,摸了摸火麒麟的大脑袋,感叹道:“哎呦,你可真胖,真阔耐”
“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夸你的份上,给我点你的血这要求不过分吧”
火麒麟闻言浑身一僵,菊花一紧,旋即嗖的一下就从郝健的手底下蹿了出去,惊疑不定的看着郝健。
“吼”你要干什么
“吼吼吼”要宝宝的血
“吼吼吼吼”你忍心吗
郝健循循善诱道:“就一丢丢一丢丢就可以了大哥很快就要走了,你以后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临别之前,身为大哥的好兄弟,总得意思意思吧”
火麒麟瞅着郝健,一双火红色的大眼珠子眨巴了几下,终于还是犹犹豫豫的走到了郝健面前,缓缓抬起前爪,放在了嘴边,张了张嘴巴,却还是没咬下去。
“吼”你自己来吧
曾经,火麒麟因为断正贤留下的剑伤,时不时的会流血。
这也是洞中有许多血菩提的缘故
可自从郝健帮它治好了伤势,鳞片重新长出来之后,火麒麟就再也没有被动流血了
现在,它还挺怕疼的
郝健见状,握住了火麒麟的前爪,“别怕别怕,一点儿都不痛哟”
火麒麟别过头去。
郝健右手并成剑指,于火麒麟的前爪掌心处刺出一缕很轻微的剑气。
下一刻,赤红泛金的血液渗了出来。
郝健拿出早已备好的玉瓶,仅仅接了数滴,旋即又以真气帮火麒麟封住了创口。
“好了真是个听话的乖宝宝”
火麒麟根本没感觉到痛,闻言狐疑的看着郝健,“吼”这就完了
它又不信邪一般抬起前爪看了看
“真的好了”郝健晃了晃手里的玉瓶。
火麒麟点点头,旋即再度伏在地上,脑袋搭在前爪上,很快就打起了呼噜
郝健见状,随意的坐到了一边,摇了摇玉瓶,旋即将其中的麒麟血一饮而尽。
刹那之间,一股烈火般的感觉充斥四肢百骸,更有一股暴戾的感觉直冲脑海
对此,郝健早有预料,谨守灵台清明,轻轻松松将麒麟血带来的暴戾嗜杀之感消弭无形。
旋即,他便开始默运玄功,开始炼化体内的麒麟血
如此,数月时光一晃而过。
“水宝宝,大哥这次是真的要走了以后大概率没机会见面了。”
凌云窟外,郝健抚摸着火麒麟的大脑袋,叹道:“快些回去吧这神州龙脉你可得守好了”
火麒麟呜咽一声,看向郝健的眼神充满了不舍。
“千秋大劫虽解,但人世间争斗永不停歇,迟早还有觊觎龙脉之人遇到这种败类,就用我教你的麒麟狂爪狠狠的挠他记住了吗”郝健笑道。
火麒麟点了点头,低吼了一声。
“好了,我走了”郝健笑了笑,旋即转过身躯,一跃而至大佛头顶。
火麒麟于大佛膝处看着郝健远去的身影,忽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声震周围十里
海上。
雄霸正与风、云二人斗的激烈
聂风早已寻回了雪饮刀,而步惊云亦是得了麒麟臂与绝世好剑,有了两大神兵之助,竟与雄霸斗的不相上下。
眼见自己占不到上风,甚至被风、云斩断了右掌,雄霸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成也风云、败也风云”的箴言。
“难道,老夫果然注定被风、云倾覆霸业不,老夫不信,老夫偏要逆天改命”
心中发狠之下,一声怒吼,雄霸右手断掌运力之下,竟一下子削去了自己左掌的无名指和小指
自断双指
不得不承认,雄霸果然是個狠人
聂风都有些懵,看不懂雄霸这自残的蜜汁操作
雄霸惨烈的吼道:“老夫自断双指,为的是将三分归元气的力量全部灌注于仅剩的三指上,两个叛徒,受死吧”
说着,他仅剩的三指弹出三股指力,果然威力倍增
聂风见状挥动手中雪饮,怒喝道:“冰封三尺”
刹那之间,海上巨浪被无尽刀气凝成一座巨大的冰山,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迎向袭来的三分神指。
“嗤嗤嗤”
三分神指毫不留情的穿透了冰山,余力不减。
风、云二人躲避不及,登时被划出不少伤痕
冲破冰山阻隔之后,两人却发现雄霸身影竟不知所踪
正戒备之间,又是三道指力从水底如虹一般破出,再次令风、云重伤
“暴雨狂风”
雄霸见偷袭得手,再次乘胜追击,直接使出了风神腿
他那两条粗壮的大腿如同旋风一般转了起来,根本不给聂风和步惊云一点喘息的机会。
刹那之间,两人不知被踢了多少脚
聂风使出风神腿时,身形如风,来去无踪,堪称天马行空,飘逸灵动,当真无愧“风中之神”的称号
而此时的雄霸的风神腿却是另一种味道,犹如海上飓风,带着无尽的霸道与威势,横扫一切,可谓之为“风中坦克”
横冲直撞
危急关头,风、云二人在生死的压力下,终于再度心意相通,刀剑相击之间,犹如龙吟一般直上云霄
两大神兵之间生出一股新力,顿时扼住了坦克雄霸的威势
已经有过凤溪村一战的经验,这一次风云合璧之下展现出来的威势更是远胜之前。
只见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忽然涌现出一道巨大的旋风,虹吸无尽还说,形成接天水柱
顷刻之间,风、云二人心意相通,力量相连,恍若一体
嗯,聂风与步惊云合体聂惊云
并没有合体,仅仅合力而已
在龙卷之中,风、云二人身影已不可分辨,正可谓风无相、云无常,此时终于臻至摩诃无量之境
这个时空,哪怕没有了长生不死神的“天级摩诃”,聂风与步惊云还是实现了风云合璧、摩诃无量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一切归于死寂
雄霸,终究是败了
就在步惊云要手刃雄霸,为霍家庄报仇之时,有人以秦霜胁迫,聂风不得已只得阻拦步惊云
趁着风、云内讧的机会,雄霸连忙涉水远去
乐阳镇。
雄霸盘膝坐于中华阁客房中,正在运功疗伤。
“奇怪,老夫早已发了讯号,为何天下会那帮饭桶还未前来接应莫非天池十二煞”
“不管他们居心如何,等老夫内力恢复,又有何惧哉”
想到这里,他立刻加紧运气疗伤
忽的,他张口喷出一口逆血,正好房中油灯击的粉碎。
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对面的客房正有两个身影幽幽的盯着,“雄霸这老匹夫身受重伤,依我看,何必再等童老大,直接杀了他算了”
“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匹夫未必没有一搏之力,还是等童老大前来,如此方才万无一失”
“好吧”
中华阁后院,郝健与无名相对而坐。
看着郝健,无名慢吞吞道:“宗主,您的气息越发飘渺了”
郝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没办法宗主我这修为,如果非要用一句歇后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老鼠咬了小母牛屁股属鼠实食牛逼啊无名呐,你是不是正在想:失败固然让我难过,可宗主的成功更让我感到揪心”
“真没有”
无名顿时就无语了,他发现郝健这嘴里总能冒出惊人之语
顿了一下,他无奈道:“宗主,你此次前来,可是为了雄霸他已败在风、云二人之手了”
郝健颔首道:“适逢其会吧不过既然当初说过要渡他一次,那就顺手渡一渡咯。现在他还没到绝望之时,且再等等”
“嗯。”无名轻轻点了点头。
翌日。
雄霸刚打开房门,便看到门口卧着一头雄狮。
“雄霸,你逃不了了”
夭寿啦,雄狮居然开口说话了
其实并不是,这只雄狮只是手舞、足蹈这两个天池杀手扮成的
交手之间,对面房中又冲出了戏宝和纸探花两大杀手,四人联手之下,仅仅数招,重伤在身的雄霸便已经伤上加伤,犹如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老匹夫,你死了天下会就是我们天池十二煞的了”手舞、足蹈见状从雄狮中出来,看着地上的雄霸狂笑不止。
雄霸挣扎着爬起,怒道:“该死的杂种,竟敢背叛老夫”
“雄霸,你无处可逃了”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客栈大门轰然爆碎,一个孩童闯了进来。
“童皇”雄霸一看天池杀手之首到了,哪敢再继续停留,忽的奋力一跃,冲向中华阁的后院。
“老匹夫还想跑给我追”童皇操着稚嫩的声音道。
雄霸一边吐血,一边冲过五行阵,穿过一座月亮门,却见眼前豁然开朗。
园内静谧而清幽,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刹那间,雄霸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平静了下来,环顾四周,便看到了一座临溪小居。
忽的,小居之中传来了一阵凄凉的胡琴之声。
雄霸一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等细想,胡琴之中,又有唢呐声响起,充满了哀乐的感觉。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雄霸闻言再度一震,只觉得自己一直追求的霸业在这一瞬间似乎变淡了许多
他甚至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忘了身后追兵。
静立许久,雄霸终于迈步来到了小居之前,却又踌躇着不敢进去。
只因这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气息,令他心折的气息。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平和的声音中,房门自动打开。
雄霸定睛一看,两道盘坐着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人怀抱胡琴,面容木讷而枯槁;
一人手提唢呐,英俊潇洒而飘逸。
雄霸脑海中轰然一下,急忙双手抱拳道:“两位前辈,在下冒昧闯到此处,还望勿怪”
无名一奇,徐徐道:“你认识我们”
雄霸道:“多年前,晚辈曾于无双城外,有幸见过这位前辈没想到多年过去,前辈风采一如往昔,容颜不改”
郝健一愣,旋即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看过那场演唱会”
雄霸谦卑的点点头,“正是”
郝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无名,雄帮主居然不认识你反倒认识我哎”
无名
雄霸虎躯狂震,连忙再次抱拳道:“原来是无名前辈往日只听说两位前辈的故事,今日得见,雄霸亦是虽死无憾了”
郝健笑道:“我们的故事且不谈,倒是你,脸上写满了故事怎么样,有没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雄霸默然。
无名又开始拉二胡了,琴音凄凉哀婉,如同寒蝉悲秋,充满了萧索与无奈。
雄霸脸色变了又变,终于露出颓然之色,盘坐在地,默然细听。
随着胡琴之音飘荡不休,雄霸只感觉身上的杀气渐渐被消弭不见,心灵终于静了下来。
一曲再终,雄霸叹息道:“多谢前辈苦心,只是我如今如何还回得去”
无名刚想说什么,郝健抬手止住,旋即道:“你若信我,我便让你回得去不过,这过程或许你会很痛苦”
“前辈愿意帮我”雄霸惊道。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郝健淡淡道。
外面的天池杀手终于冲破了中华阁掌柜、伙计的阻拦,来到了后院小居。
正在此时,便看到雄霸缓缓走了出来。
“老匹夫,你怎么不躲了”童皇冷冷道。
“我已决定退隐江湖,再不涉入江湖纷争天下会,你们要的话,尽管拿去”雄霸沉声道。
“那你元气尽复之时呢难保你不会秋后算账”
雄霸脸色暗淡下来,“放心,老夫这就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着,他抬起仅存的左掌,猛然拍向自身丹田。
只听得一声闷响,他全身摇摇欲坠,气息犹如风中残烛一般
自废武功
“哈哈哈哈哈,好不过,老兄不死,我心难安”童皇说着,直接催动坐下木马,幻化成一头凶兽扑向雄霸。
雄霸表情安宁,毫无反应。
骤然之间,一阵刺破云霄的唢呐声响起
天池杀手尽皆如遭雷击,竟有动弹不得之感。
“什么人”童皇惊怒万分道。
“凭你们,也配问我的姓名”唢呐声停,一声轻喝传出,却犹如闷雷一般于天池众杀手的耳畔炸响,震得他们各个喷出一口逆血。
童皇脸色惨白,心知此处有着难以想象的高手,当即道:“莪等打搅阁下清修了,雄霸之事,到此为止”
说罢,带着众人离开了中华阁。
“多谢前辈”雄霸沉声道。
“先别谢太早,你还有一劫须了结与步惊云之间的恩怨,才算解脱。”郝健淡淡道。
雄霸心中一沉,“前辈,那在下应该怎么做”
“等等步惊云前来寻仇”
“前辈,晚辈尚有一女,不通武功如今尚在天下会,请前辈搭救一二。”雄霸道。
“此事易耳”郝健笑道,“无名,你跑一趟,将雄霸之女救出来,对了,若是遇到步惊云,将他一并带来。”
无名点点头,“好”
与此同时,弥隐寺中。
步惊云终于看到了林中的雄霸父女
“雄霸,终于找到你了”
忽的,一柄造型奇异的剑凌空而至,插在了步惊云身前,同时传来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
“杀一代枭雄,必须用最凶之剑我这把剑暂且借你一用,步惊云,你看满意否”
步惊云不知这声音来处,盯着那柄剑片刻,旋即握在掌中,只觉得一股炽烈的煞气直冲心灵,“果然是凶兵”
“云大哥,我爹已经武功尽废,痛改前非了,求你放过他吧”幽若苦苦哀求道。
“嘿嘿,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幽暗中那道阴恻恻声音又响了起来。
雄霸长叹一声,“若儿,没必要求他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夫唯有一个请求,希望你不要伤我的女儿”
步惊云浑身杀机大炽,沉声道:“你放心我步惊云恩怨分明,只杀你,绝不伤你女儿”
说着,他一剑刺向雄霸
刹那间,一只剑鞘飞来,正好撞在幽若的背心,令其一个趔趄,恰好挡在了雄霸前面。
“不要”雄霸大叫之时,步惊云已然收剑不及,长剑毫无阻碍的刺进了幽若那颗善良纯洁的心灵
“云大哥,但愿我能替我爹以命抵过”
说罢,幽若香消玉殒。
雄霸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黑发转白,怒道:“步惊云,老夫已经一无所有,你杀了我吧”
步惊云默默的看着,终究还是垂下了手中的剑
“老夫不用你可怜,要杀便杀”雄霸却生无可恋,竟主动撞上了剑尖
“剑晨,你猜如果你师父以及弥隐寺众僧知道是你害死了雄霸之女,会怎么样”幽暗中,阴恻恻的声音落入了剑晨的耳中。
剑晨浑身一震,咬牙切齿道:“绝心,你”
这身影,竟然是绝心
没死于无神绝岛,甚至还到了中原
而剑晨,更是一如原时空那般
一步错,终究开始了步步错
争斗渐渐远去,幽暗之中,又有两道身影赶来,落在林中。
雄霸父女的尸身已经彻底冰凉僵硬。
“宗主,您要救的就是雄霸父女”
“不错看你的了。”
“好嘞,宗主您就瞧好吧”
数月后,剑宗山下的山村中。
白发雄霸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中,茫然的看着四周。
“爹,你醒啦”
听到这声音,雄霸如遭雷击,不敢置信一般缓缓回头,映入眼帘的正是幽若那张清纯善良的脸庞。
“若儿,我们我们这是在地府吗”
幽若的眼里同样带着疑惑,“爹应应该是吧可是为什么地府这么冷啊”
“冷”雄霸一愣,旋即亦是忍不住缩了缩肩膀,“若儿,被你这么一说,爹也感觉到冷了难道做鬼也会感觉到冷热吗”
“当然不是恭喜你们,终于活过来了,这里呢,正是传说中的剑宗”一道声音传来。
雄霸父女闻声看去,却看到一个有些滑稽的人正站在墙外。
“真真活活过来了你你又是谁”雄霸呆住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因幽若之死,生无可恋的撞上了步惊云手中的剑
可现在,不但自己活着,就连幽若也死而复生了
徐福笑道:“宗主大人早就预料到了你们的死,所以特地让我以圣心诀复活了你们现在,天下人皆知你雄霸已死,你呀,就在此放心的过完余生吧”
雄霸心中恍然大悟,“是那位前辈”
忽的,他拉过幽若,俯身下拜道:“可否让雄霸亲自拜见宗主,以谢救命之恩”
徐福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似哭又似笑一般,幽幽道:“你们醒的晚了点见是见不到了”
“啊难道”雄霸脸色惨然。
“想什么呢宗主他老人家功参造化,已然于半月之前白日飞升了”
雄霸再次呆住了
“飞飞升”
“没错于剑宗众目睽睽之下破空而去只恨我徐福空有一千七百年功力,却资质愚钝,不能随之而去,唉”
徐福说着,不自觉的看向了远方的天际,眼里充满了复杂
“宗主啊”
本卷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