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乌睁开了双眼,便看到天蓬和卷帘两道身影如两座大山一般挡在他的身前。
“你们要拦我”
郝健平淡的看着眼前的二师兄和沙师弟。
天蓬沉声道:“郝健,住手吧他是玉帝的儿子”
卷帘木讷的盯着郝健,一言不发,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月牙铲。
“玉帝的儿子又怎样既然想要杀我,那就应该做好被我斩杀的心理准备老虎不发威,玉帝当我是病猫呐”郝健冷笑道,左手握住了疚疯,右手又浮现出了星宿劫,浑身战意勃发。
天蓬无奈道:“郝健,你接连救了天庭钦犯,玉帝若无动作,天庭威严何在”
郝健长笑一声,朗声道:“救了又怎样威严没了又怎样玉帝是三界主宰这话没错,但他真的能主宰一切吗”
卷帘怒道:“玉帝主宰三界,怎么不能主宰一切”
郝健看向卷帘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怜悯,悠悠道:“好,那请问,玉帝能主宰人心吗能决定别人的思想吗能决定你们俩永远忠诚于他吗”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这是抬杠”天蓬沉声道。
郝健乐呵呵道:“没错,我就是强词夺理,你能奈我何”
天蓬:“呃你这样有意思吗”
郝健撇嘴道:“你什么意思”
天蓬道:“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郝健道:“可是你却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天蓬有些无奈道:“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
郝健扬了扬手中的刀剑,冷笑道:“如果你还是这么蠢的话,指不定哪天就被随便寻个错处打落凡间的意思。你再这么拦着我的话,我就用手中的刀剑告诉你什么意思。”
天蓬摇摇头,失笑道:“胡言乱语焉能乱我心神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郝健悠悠道:“我姑且算是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可我却能让你们这些意思人,不敢有意思。”
卷帘:﹏。
你们特么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搁这水字数有意思吗
这一刻,郝健和天蓬仿佛感受到了卷帘的怨念,异口同声道:“就是这个意思”
说罢,相互看了一眼,天蓬叹了口气道:“健哥,我叫你哥还不行吗咱别闹天庭了,回华山去吧”
郝健平静道:“不行除非玉帝亲自给我道歉,并且回答我一个问题,并且回答得让我满意否则,我就一剑斩了这座破南天门然后再一路杀进去”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卷帘,还不快去向玉帝禀报”
卷帘是个老实人,闻言急忙向着瑶池而去。
他也不问问天蓬为什么自己不去
瑶池。
“卷帘,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玉帝和王母看到卷帘进来,急忙道。
卷帘木讷道:“回禀陛下,娘娘,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郝健要您亲自向他道歉,并且回答他的问题,否则,他就要斩碎南天门,冲进来问陛下要个交代”
“荒谬”王母怒道,“陛下,您不能接受这样的威胁否则,天庭威严何在”
玉帝叹了口气,“南天门没了朕的威严一样会没。”
王母:“”
“朕名义上是三界至尊,可实际上呢终究是实力不足啊卷帘,摆驾南天门”玉帝沉声道。
王母看着有些失落的玉帝,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片刻后,在卷帘和天兵天将的簇拥下,玉帝与王母来到了南天门外。
此处,天蓬和大金乌、三金乌则是一脸警惕的看着郝健。
看着郝健,玉帝深吸了一口气,威严道:“你叫郝健”
郝健环顾四周,仿佛没听见一样。
和他想象的一样,这个时候的玉帝
真是当的有够窝囊的
偌大个天庭,都打成这样了,居然只有天蓬、卷帘以及几个金乌神将而已
“朕问你话呢你叫郝健”玉帝忍着怒气又问了一遍。
郝健愕然回头,茫然道:“我没叫啊”
玉帝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直接给气笑了,“是朕在叫郝健,可以了吧”
郝健淡笑道:“那继续,我叫地主”
“地主”玉帝又懵逼了,狐疑的看着大金乌,“大金乌,他不是郝健吗”
大金乌茫然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他他就是郝健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大金乌每次回话都要先来一句“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玉帝顿时明白了,沉声道:“别装疯卖傻郝健,你到底想问什么”
郝健笑了笑,直视着玉帝道:“到底是谁在装疯卖傻呢”
“放肆,竟敢直视陛下”王母大喝道。
郝健冷淡道:“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
王母大怒,“你”
玉帝抬了抬手,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道:“莫生气,莫生气朕乃天庭之主,要冷静,要冷静”
半晌,他强行堆出了几分笑容,“内个,朕听信谗言,妄动刀兵,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
玉帝赶紧道:“对对对,都是误会,误会”
郝健悠然道:“怎么个误会法儿,说来听听”
玉帝:“”
看着玉帝一脸憋屈的表情,郝健笑道:“行了,我也不为难你,毕竟,你是三界至尊嘛”
玉帝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郝健又道:“这样吧,我问陛下一个问题,陛下如果能答上来,这件事就此作罢,如何”
玉帝精神一振,“一言为定”
郝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生活题。请问,一个女人究竟说什么话,才会让一个男人最伤心”
玉帝当场就迷了,“这这和现在的情况有关系吗”
郝健摇摇头,“没关系。你答就是了”
玉帝试探道:“女人说:你配不上我”
郝健嗤笑道:“这有什么好伤心的”
玉帝求助的目光环顾周围,无论是金乌神将还是卷帘都低下了头。
“天蓬,你说”
天蓬无辜道:“陛下,小神也不懂女人心啊”
说着,他给玉帝使了个眼色。
玉帝会意,连忙看向王母,“娘娘,你是女人,你认为呢”
王母:“”
她恶狠狠的盯着玉帝,“别问妾身,妾身不知道”
玉帝有些茫然,“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冲朕吼什么”
郝健摇头道:“偌大个天庭,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要这天庭有何用还不如用来当养猪场”
此言一出,一众仙神皆对郝健怒目而视。
天蓬不服气道:“郝健,那你说,答案是什么”
郝健看了看玉帝,发现其眼里也带着好奇之色,遂缓缓道:“女人说:你进来了吗”
玉帝:“”
身为三界之主,他何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听过这样的荤段子
这不,众神也都是满脸愕然,旋即便是哄堂大笑。
至于王母则是几乎羞愤欲死
天蓬则是瞪大了双眼,震惊道:“这何止是伤心,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啊”
郝健嘿然一笑,道:“既然没答上来,那我提个条件吧,如何”
玉帝生怕这家伙再口出什么狂言,连忙轻咳一声,道:“不许再说这样的混话”
郝健正准备开口,耳畔忽然传来了一道极轻的声音,“要点好处,见好就收吧把玉帝逼急了,金乌大阵一出,亿万生灵涂炭,业力缠身矣”
郝健心中一震,他听出这是玄都大法师的声音。
“卧槽,差点忘了玉帝手握核武器了”他的后背顿生一层细密的冷汗。
若是玉帝真的发了狠,放出金乌大阵,整个凡间可就死的不是一个两个人了,那堪称无穷无尽的业力
想想都可怕
更何况,除了金乌大阵之外
天庭还手握天河弱水
想到这里,郝健心念一转,含笑道:“陛下,你都说是误会了,我的问题也没答上来,你总得给我点补偿吧”
玉帝道:“你想要什么补偿”
“听闻天庭有蟠桃园,要不,陛下高低赔我一株蟠桃树吧”郝健贱兮兮道。
王母一听就急了,大怒道:“断然不可”
这可是她的宝贝
玉帝沉吟了一下,缓缓道:“蟠桃灵根乃天庭至宝,断不可给你,最多给你一些蟠桃这是朕的底线”
郝健心中一动,面有难色道:“陛下满园子的蟠桃树,给一棵而已嘛别这么小气撒”
王母柳眉倒竖,咬牙切齿道:“你做梦”
玉帝叹息道:“郝健,朕说了,最多给你一些桃子”
郝健眼珠一转,笑道:“那行吧听说三千六百株蟠桃树,前面一千二百棵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中间一千二百棵六千年一熟;后面一千二百棵紫纹细核,九千年一熟不给桃树的话,那就紫纹细核的蟠桃凑合凑合,来个百八十个的,尝尝咸淡”
玉帝一张脸又黑了,“打听的这么清楚你既然知道紫纹细核的珍贵之处,万年一熟,还敢要百八十个还凑合”
郝健道:“陛下,你好歹也是三界之主,能不能大气一点儿几个烂桃子都舍不得”
玉帝看了一眼王母,沉声道:“郝健,别狮子大开口了紫纹细核的蟠桃可以给你,但最多给你十个九千年一熟,人吃了天地同寿,日月同庚,你可别不知好歹”
“十个那也太少了不行,你再加点别的,什么金丹啊,仙酿之类的”
这一刻,郝健化身后世的菜市场砍价大妈,开始跟玉帝讨价还价了。
到后来,玉帝实在是被郝健烦的不行,无奈道:“行行行,朕做主,赐你蟠桃十个,仙酒五坛,太上老君所炼金丹一壶不许再还价”
郝健嘿嘿一笑,道:“一言为定”
片刻后,数名仙女捧着蟠桃、金丹和仙酒来到了南天门外。
玉帝瞥了一眼,淡淡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郝健不答,来到仙女面前,一个一个细细的验货。
玉帝一张脸都扭曲了,“朕是九五之尊,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郝健查验完成,这才一挥手,将所有的东西收进储物袋中,拱了拱手,“谢陛下那我就下去了”
说罢,郝健在众神侧目之中,飘然穿过了天地胎膜,向着华山落去。
“父皇,那杨蛟怎么办还还抓吗”大金乌试探道。
玉帝正窝火着,闻言大怒道:“废物全是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拦不住,朕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还敢跟朕提杨蛟,嫌朕的蟠桃多是吗”
大金乌脸色一僵,连忙跪倒道:“儿臣知错了”
“杖责一百,以儆效尤”玉帝余怒未消道。
说罢,怒气冲冲的向着天庭内走去。
待人都走了,大金乌被打的皮开肉绽之时,天蓬才来到其面前,叹息道:“大金乌,你不是缺心眼,你是实实在在的傻这顿打,挨得不冤”
华山,破庙。
好几天过去了,杨蛟看着满天的天兵天将散去,却依旧没看到郝健回来,不由得焦急不已。
“师父不会在天庭出什么事儿了吧”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庙门口。
杨蛟定睛一看,顿时大喜,“师父,您可算回来了。天兵天将都撤了”
郝健笑道:“我知道,天庭服软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咱们师徒的麻烦了。”
“真的师父,你怎么做到的”杨蛟道。
郝健便将南天门的事情简单跟杨蛟说了一遍。
说罢,他取出蟠桃,笑道:“这可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最好的蟠桃,三千年开花,再三千年结果,再三千年成熟,人吃了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庚来,尝尝”
杨蛟惊道:“给我的”
“不然呢,这儿还有其他人吗”郝健撇嘴道,“不想吃啊不吃就算了”
“别啊,师父”杨蛟赶紧从郝健手中接过,喜滋滋的看着,“多谢师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