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瘸子张扬开始,出来进去的,我担心,会出事儿。
我得把胡八爷身后的鼓儿找出来,不然对我也是大的麻烦。
胡小锦说让我见见胡八爷。
我给胡小锦打电话了,定好第二天中午过去。
我买了东西,第二天过去。
胡小锦打扮得很漂亮,站在小区门口接我。
我过去,胡小锦拉着我,进了小区。
一越二的一个房子,这胡八爷还算是低调,凭着他坑来的钱,买别墅是没有问题的。
进去,胡八爷穿着睡衣,翘着二郎腿,看着我,没有动。
”叔叔好。“我说。
胡八爷盯着我看了半天,胡小锦拉我坐下。
”铁雪,鬼眼先生。“胡八爷阴阴的。
”不敢,别人胡乱讲的。“我很小心,我观察着胡八爷。
”锦锦的事情,我不管,她看上眼了,我也就同意,看来还不错,明天春天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锦锦了,你就过来帮她,不用再为别人打工了。”胡八爷说。
“我能力有限,恐怕”我说。
“到时候我会指点你的。”胡八爷说完,起身上楼了。
我以为中午到了,胡杯。
胡小锦看到胡下笑出了声,拉着我出去,去吃西餐。
“我爹同意了。”胡小锦说。
“同意了你带任何人去,他都会同意的,他说不管你的事情,你看上眼儿了,就行。”我说。
“他就那么说,以前别人给介绍过,他根本就不同意,这是同意了我们之间的事情。”胡小锦说。
我其实心里是忐忑的。
胡八爷是我的仇人,我不能拿胡小锦使枪。
这是我的底线,那么来说,我就难办了。
这仇我肯定得报。
吃过饭,我说有事,胡小锦撅着小嘴,看着我走了。
我去顾瘸子的铺子呆着,顾瘸子铺子里的东西真不少。
这货这些年来也没有少折腾。
我让顾瘸子别太张扬了,也少惹事儿。
顾瘸子说,是张扬的时候了。
“老要张狂,少要稳。”我说完就走了。
如果这样下去,顾瘸子就要倒霉了。
我想和胡八爷走近点,了解透这个人,但是这个胡八爷离我很远,是因为我在鬼眼当铺呆着,和李小河有关系吗
古董界的人,每个人都长了八个心眼,不得不防。
胡八爷在古董界,手段用到了极致了。
如果是这样,我就得侧面的打听了,胡小锦是单纯的,对于胡八爷的事情,肯定是不清楚的。
我要找什么人来打听呢而且不被觉察到。
那么我就是往里走。
我没有想到,没等我行动,夜里我在鬼眼当铺看书,听到了鼓声。
这鼓是弱鼓,只有打鼓儿的人,能听得清楚,听得明白,没打过鼓儿的人,几乎就是忽略了。
这鼓儿打的是慢鼓。
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这是品鼓儿。
打鼓儿最初为了生计,打到后来就成了一种艺术了,艺术加上生计,这就是品鼓儿,很难打得出来的。
这节奏绝对是的准,看来打鼓儿的人,不是一般人了。
十几分钟鼓声就消失好。
这样的品鼓出现在东北,那是太新奇了,就是在京城,有这样的鼓出现,都算是极少的了。
这鼓儿冲着谁来的呢
我心有点发慌。
第二天,我给那个打德鼓的人打电话,半天才接,说他们离开这儿了,也不准备找我了,以后不要再打电话。
德鼓,七鼓,我师父刘德为打鼓的传人。
他们最初可是强烈的要求我加入,打一个大鼓,现在竟然走了,离开这儿了。
这几个小子什么来路
他们离开了,那么打这弱鼓的人,品鼓的人,是和胡八爷有关系
这鼓打给谁的
在这个小城,打这鼓的意义何在呢
这事太蹊跷了。
七鼓突然的就离开了,没有告诉我。
他们说打的大鼓,不打了
这事太不对了。
我要稳住了。
没有想到,夜里,弱鼓,就是慢鼓又响起来了。
只有五六分钟,我听得真切。
但是鼓韵是不同的,打鼓的人也不是一个人,一个人鼓,这个刘德为教过我,我也听了太多的鼓,也听明白了。
如果是平常人听,就是鼓声。
这种鼓声,普通的人是听不到的。
我给历年打了电话。
说我想到天津拜访。
历年半天才说话,说可以。
我觉得打得慢鼓,不太对,这慢鼓的起源,最初并不是京城,而是天津。
历风当年这慢鼓打得是最好的。
如果这边有这种鼓出现,肯定是从天津这边出来的。
第二天,坐飞机,到天津。
中午出机场,历年接我。
到历年的住处,海河旁边,很不错的房子。
历年也是很讲究的,准备了天津的特产,尤其是对虾,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很难弄到了。
我和历年说了慢鼓。
历年一愣,想了一下问我:“确定”
我点头。
历年说:“你能听到弱鼓,那你也不是一般的人了。”
这货竟然是这么想的,而不是说弱鼓的事情。
“是。”我得承认。
“你不简单呀”历年说。
自然我不会说,我和他的祖上,历丰打过交道。
问鼓,问对人,是善,对错人是恶,我师父刘德为教我的。
我也是十分的小心,想了再三到天津来的。
历年说话也是很小心。
“慢鼓,是从天津所出,再明说,就是我的祖上所出,或者鼓源是我祖上,但是在天津,我祖上是慢鼓的始鼓,就东北出现在慢鼓,恐怕也是我祖上所传。”历年说。
能打成慢鼓的人,没有十年鼓龄,是难打成的,而且要很聪明的人。
刘德为,我师父,慢鼓难成,一直就是一个结儿,他懂得道理,但是敲不出来,他告诉我了,一年后我敲成了慢鼓,当天我师父是大醉一场,出于什么原因,不说也明白。
“何人在鼓”我问。
历年恐怕心里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