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牙济整个人呆滞了一下,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加,加钱”
好家伙。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
季布不带任何感情的扫了眼托尼,伸出一个手指头来:“加钱,这件事也就算过去了。”
“好。”
金牙济看着季布伸出的一个手指头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跟手脚残废比起来,十万块不多的:
“我现在就去借。”
“哟,不错嘛,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啊”
“十万蚊,我金牙济这点面子还是有的,随随便便借点就拿来了。”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季布再度摇了摇头:“我说的是一百万。”
“一百万”
金牙济的声音直接破音。
“对”
季布点了点头,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一百万,一个人一百”
“他们两个人,也就是两百万。”
“两百万”
金牙济的脸色一下子气的通红:“你怎么不去抢啊,两百万,我上哪里去拿两百万给你。”
他算是明白过来,季布这是找着机会在敲竹杠呢。
“冚家铲”
乌蝇抽起身边的片刀直接砍了过去:“没钱,那好说话啊,你今天就埋在这里吧。”
“我”
金牙济捂着手臂上再度多出来的豁口,表情恐惧:“我是真的没有这么多钱啊”
“没钱还不好办。”
乌蝇冲外面努了努嘴:“你手里不是有三个场子嘛,破是破了点,但是拿出来做抵押,我们吃点亏,给你添个零头,算两百万好了。”
“我草”
金牙济听到这里,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
季布这是在讹自己呢。
生讹。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拿场子抵押还是断手脚,你自己选吧。”
乌蝇伸手一指季布:“你以为我大佬跟你一样是条臭鱼烂虾啊”
“他今天晚上亲自出来跟你玩,只让你赔三个场子出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换做其他人,命都没了啊。”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
“好,我服”
金牙济咬了咬牙,只得答应下来:“场子我可以给你,季布啊季布,只不过你这么做事太过了,你就不怕以后没人敢跟你啊”
他伸手一指地上的托尼:“拿自己的揸话人来圈我,为了我三个场子,赔上两个人的手脚,够狠。”
“但是你做人没道义,小心以后没人跟你啊”
“啊”
季布闻言笑了笑,看向了角落里托尼跟他的侄子:“托尼哥,你没把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告诉金牙济啊”
“你看你这个人,这事弄的,别人还以为我不讲道义呢。”
季布看向了乌蝇,语气责备:“乌蝇,你小子是不是那天晚上喝多了,递了个假消息给托尼哥啊”
“哎呀”
乌蝇叹息了一声,有些委屈的说到:“大佬,都怪我不好,一喝多就口无遮拦了,这件事怪我,怪我”
“唰”
托尼眼珠子瞪大。
至此。
他才彻底回过味来。
季布不单单要帮大佬基把金牙济的账收回来,顺带着还把自己一起给顺带处理了。
先是让乌蝇把自己下面的靓仔圈走,然后再故意投递假消息给自己的侄子,让自己入套。
借助金牙济的手,把自己除了,然后再顺带着帮大佬基把金牙济的账给收了。
一切都顺利成章。
“哈哈哈”
托尼如同受到了刺激,躺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季布啊季布,不愧是林昆的门徒,你了不起,你够种,我输的心服口服”
“谢谢夸奖。”
季布在托尼面前蹲下,把嘴里吸到一半的香烟塞进了托尼的嘴里,拍了拍他的脸蛋子:
“托尼哥,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这个人的,能屈能伸。”
“在棋牌室里不跟乌蝇正面碰撞,知道自己没那个魄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听欣赏你的。”
“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你这种性格虽然发不了财,但维持现在的地位肯定是够了,就如同现在,你手里管着那些个场子,一切都刚刚好。”
托尼这个人,虽然不够胆,但是好歹在这个领域里混了这么多年了,他这种性格,刚好能够游曳与各种势力之中。
每个领域每个角色,他都有自己的作用。
“哼”
托尼铁着个脸,重重的吸了口烟:“少在这里装清高了,老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你一手操控的”
“不,是你自己做错了一个选择,你走错了路做错了选择。”
季布的眼神冷了几分:“你不该选择站在靓坤这边,帮着他来跟我唱反调。”
“远洋只能有一个话事人,那就是我季布,从你跟我唱反调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你就注定只有一个结局。”
“从来都是”
“”
托尼叼着香烟的表情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
这一刻。
他好像有点后悔了。
“给托尼哥叫个白车。”
季布丢下一句话,便不再看他们两人。
这边。
金牙济在华仔跟乌蝇的指示下,写了字据签字画押,把手下的三个歌舞厅全部转让给季布。
“季布,你要的我都做了。”
金牙济自己认栽,也没有之前的心气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放心。”
季布点了点头:“我季布说到做到,一诺千金,你付出了你该付出的代价,大家两清。”
“你们走吧。”
“好”
金牙济一脸警惕的看着屋内的众人,边退边往外面走去,出了房间来到走廊,确认没有人跟出来,转身撒腿就跑。文網
下楼走出歌舞厅。
“季布”
金牙济有些不服气的冲着歌舞厅里喊了一句:“你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今天的道,我会找回来的”
放下一句狠话以后,他这才加快脚步往外面的马路上逃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前面就是洗衣街跟旺角道的岔口。
出了这里自己也就算是彻底安全了。
急于逃窜的金牙济没有注意到,岔路口的交界处,一台正处于启动状态、车灯熄灭的大货车正等在这里。
“大佬。”
乌蝇掀开帘子看了眼在公路上逃窜的金牙济:“跟这种扑街就不应该讲什么道义放他走,直接做掉就行了。”
“呵呵。”
季布笑了笑,没说话。
“好吧。”
乌蝇看季布这个表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嘭”
一声剧烈的撞击声,紧接着是急促的刹车声。
乌蝇下意识的往外面看去。
金牙济被一台大货车给撞飞,在空中飞出了好一段距离以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当场扑街。
大货车停顿了一下,下车看了看以后上车,直接启动消失在街道上没了踪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