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唔住”
尖沙咀段坤咬了咬牙,低着脑袋不看林昆。
“啪”
林昆抬起手来再度一巴掌扇了下去:“老子做了这么多年事,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伪钞这件事说出去让同行笑掉大牙啊我林昆的脸,都他妈的让你给丢尽了”
连着两巴掌下去,段坤这一头很有特色的白色发型彻底凌乱了。
“”
段坤吸了吸鼻子,没敢接话。
“呼”
林昆深呼吸一口,跨步来到靓坤的跟前,眉头拧在一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立的靓坤:
“缅察人找到了吗”
“没”
靓坤按着桌子站了起来,不敢看林昆。
“哼。”
林昆冷哼一声,再度问到:“做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
靓坤看了眼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巴闭,林昆已经单独找他谈过话了,也不敢隐瞒:
“我在降降火”
“啪”
林昆抬脚将靓坤踹倒在地,靓坤倒飞出去,连带着撞倒了身后的凳子。
“给我立正站好”
林昆厉声呵斥了一声:“我告诉你,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我他妈是怎么教你的,啊”
“是,大佬”
靓坤重重的喘了口气,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挺直腰板再度站在林昆的面前。
“伪钞”
林昆抓着桌上的美金在靓坤的脸上用力的拍了拍:“你跟阿布抢活的时候,怎么跟我保证的”
“这就是你靓坤的本事拿着我几百公斤的货换了一堆废纸回来,是吗”
“抢活,你有这个本事吗”
“对唔住。”
靓坤声音沙哑的挤出来几个字。
“废物”
林昆甩手将伪钞砸在了靓坤的脸上,伪钞拍打在他的脸上,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地。
众人看着怒不可遏的林昆,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昆哥。”
山哥坐在一旁,见林昆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张嘴插了一句:“现在怪他们也没有用了。”
“当务之急,就是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处理掉。”
“怎么处理”
林昆脸色铁青的咬了咬牙:“缅察他们一开始就奔着老子这批货来的,拿了货早就跑了。”
山哥闻言没了下一句。
“冚家铲。”
林昆喃喃自语,折身回到座位上:“八面佛啊八面佛,竟然敢摆我的道。”
他抬头看向山哥:“把阿布给我ca过来。”
“嗯。”
山哥起身,来到电话边上开始打电话,最后电话打到了大雄账务公司:
“阿布,在做什么呢。”
“山哥。”
季布语气轻松,笑呵呵的跟山哥打了个招呼:“我正在处理个事,昨晚上有个扑街过来找我寻仇,被我按住了。”
“嗯。”
山哥应了一声。
“是的。”
季布把腿架在了办公室上,优哉游哉的点了根香烟,顺着继续往下说:
“我跟你说,这小子应该有点来头,好像是缅北那边来的,随身带几个马仔,保不准能换一笔钱”
“昨晚上的交易出事了。”
山哥没心思听季布的事情:“昆哥叫你现在来公司一趟等一下。”
他这才捕捉到季布刚才说的话,语气急促了几分:“你说什么缅北那边的人昨天晚上”
“什么”
季布察觉着山哥急促的语气,嘴角微微上扬:“昨晚上的交易出事了什么情况”
“不是。”
山哥没有搭理季布,继续追问到:“缅北的人,这个人什么样子”
“没什么样子啊。”
季布思考了一下,描述起缅察来:“男的,络腮胡,带着好几个马仔呢。”
“络腮胡”
山哥眼角眯了眯,语气一震:“把人带过来,现在立刻马上,把人给我带过来”
挂断电话以后。
不用他说,众人也听到了他刚才的对话。
不会这么巧吧
二十分钟后。
季布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来,乌蝇跟华仔两人跟在后面,一左一右架着缅察走了进来。
缅察进来以后,看到坐着的几人,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缅察”
靓坤在看到缅察以后,整个人失声,一下子从座位上蹿了起来,语气尖锐:“冚家铲,我叼你妈的,还真是你个扑街”
“草”
缅察更是直呼晦气:“季布,你他妈跟林昆混的”
“我靠”
季布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来,不可置信的说到:
“不会吧这么巧,这个扑街就是昨天晚上跟你们交易的人”
一时间。
众人面面相觑。
“阿布。”
林昆扫了眼缅察,抬头看向季布:“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季布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早几天的事情了,在夜总会里偶然遇到了这个叫什么”
他回头看了看缅察:“你叫缅察是吧”
他继续往下说:“这个扑街在夜总会里闹事,被我逼着在夜总会里饮尿。”
“昨天晚上,这个扑街要挟夜总会的负责人带他过来找我算账,被乌蝇他们给解决了。”
言简意赅的几句话,把事情的过程重新给描述了一遍。
说完。
季布抬起一脚将缅察踹倒在地:“你他妈挺有本事啊,我们的生意你也敢黑”
“草”
缅察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刚想爬起却又被季布一脚踩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季布”
他脸色涨红,目光死死的盯着季布:“碰上你算老子点背,你他妈最好现在就做掉我。”
“一旦老子回去了,新账旧账一起算,第一个做掉的就是你”
“草”
季布被他的话激怒,伸手攥起桌上的水果刀来按住缅察的手掌直接扎了上去。
水果刀刺穿缅察的手心,惨叫声响彻在会议室里。
“啊哈哈哈”
缅察又哭又笑,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老子是八面佛的儿子,够胆你就做掉我”
“做不掉我,今天的账,夜总会喝尿的账,老子一并收回来我说的”
“草”
季布坐在缅察的身上,余光瞟了眼看着没有说话的林昆,手中锋利的水果刀直接刺向缅察的脖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