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姑娘的婆家人不知道高姑娘怎么了,怎么就一天比一天郁郁寡欢,明明日子过的很好啊。
因高姑娘一天到晚摆着个臭脸,好像别人欠了她个整天摆着臭脸的人呢。
等高姑娘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婆家上下对她的态度好像越来越不好,这让她不由奇怪,问起丈夫,丈夫冷着脸,道:“你还问我你整天板着张脸,别人能看的顺眼”
高姑娘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心情不好,露了出来,而自己整天板着张脸,让人看着不高兴了,当下不由大惊,毕竟她可不想跟婆家搞僵关系,以后这难得的平静生活,也没了啊。
于是当下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板着脸啊,只是心里有事罢了。”
一边解释,一边心里恨道:要不是穿书女误我,要不然我那样的身份,我需要给你们这帮乡巴佬陪小心
她说心里有事,她的丈夫不免好奇地问道:“心里有什么事,让你这样愁眉苦脸”
高姑娘不能说真话啊,于是只能编一个,道:“嗯生了个姑娘,太太不喜,我有点担心。”
高姑娘这会儿已经生了个姑娘,婆婆看了,的确有点不高兴,但也没那么厉害,毕竟这还是第一胎,她还可以再生。
再说了,这人家是个小官之家,没爵位要继承,正妻生不了儿子,还可以让姬妾生儿子,所以儿媳妇能不能生儿子,事实上婆婆是无所谓的,大户人家跟没法纳妾的贫民,是不一样的,只要正妻自己不在意有没有,其实是没有生儿子压力的。
但,正妻不可能不在意有没有儿子的,毕竟在这个女性地位低下的时代,谁不想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庶子说是儿子,但到底不是亲生的,将来老了,对自己肯定不会像对亲生母亲那样好。
况且,正妻也不想自己没儿子,将来家里的财产,甚至自己的嫁妆,都落到庶子手里,所以也会拼命想生儿子的。
所以有钱人家正妻想要儿子,大多数是自己想要,倒不是婆家相逼,跟只能有一个妻子、只能指望妻子生儿子传宗接代的贫民家庭,那是不一样的。
高姑娘的丈夫听了她的担忧,不由笑了,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宋氏不是已经怀了,到时她生了儿子,你不就有儿子了,娘到时也不会再不高兴了。”
宋氏是高姑娘丈夫的姨娘,高姑娘听丈夫这样说,不由脸色一沉。
要是她生的是姑娘,对方生的是儿子,那她在这府里,还能立得住脚吗况且,她娘补贴给她的大量嫁妆,要是没儿子,只能给庶子,那还不要气死她所以丈夫这安慰,只是从男人的想法出发,觉得自己只要有儿子就行了,无所谓哪个女人生的,根本没想过女人心里怎么想,越安慰,反倒叫高姑娘越不舒服了起来。
于是本来只是随口说的掩饰借口,顿时变的有三分真了起来,因为高姑娘可不想自己在府里地位越来越低。
明明对方条件比自家差多了,要搁在前世,她根本不会看上这样的人家,却因穿书女和陈安然的缘故,害她嫁到了这样人家,还要跟一个乡下小官之子的小妾争宠,真是气死她了。
高姑娘觉得,自己落到了这样的境地,主要是陈安然的缘故,毕竟要不是她厉害,阻拦了穿书女找承恩公府的麻烦,不愿受死,那自己这会儿就是尊贵无比的亲王妃楚王妃了,想到这儿,高姑娘又开始恨起了安然。
虽因别人不肯乖乖受死,让自己顺利得到荣华富贵,就恨对方,似乎有些蛮不讲理,但高姑娘本来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所以会这样想,很正常。
只是她再怎么恨,也不能怎么着安然,相反,还会让自己受不了,自己折磨自己罢了。
事实上,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还有更需要担心的事。
高姑娘因为想念京城繁华,再加上想念父母,以及想从父母那儿得到京中一些时兴的好东西,好拿回来在亲戚间炫耀,跟另一个来头比她大的亲戚别风头,所以经常回家。
但每次回家,都只让她自己的下人陪同,不让夫家人陪同,毕竟夫家人一起,那她就不能回自己真正的娘家,只能去养父母家了,那自然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自然阻止婆家人陪同。
时间久了,就让夫家人觉得奇怪了,怕高姑娘是不是在京中有什么相好的,惦记着回去看,毕竟好好的一个京中姑娘,不嫁在京中,却往京外嫁,着实可疑。
其实他们当年就怀疑过这事,所以当时他们也曾打听过,但没听说有什么不对劲的,这才同意娶她的。
但现在看来,这姑娘很不对劲啊,于是便有人偷偷跟踪她,想看看她是怎么一回事。
因高姑娘没防备,自是被夫家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当下高姑娘回来,跟踪的人了解清楚了情况,也回了来,跟高姑娘婆家人说了。
高姑娘婆家人听了这些下人的报告,不由皱眉,然后便将高姑娘叫了过来,直接问道:“你三五不时就回娘家一趟,怎么回的不是你的娘家,却是宫里高贵太妃的娘家”
正从娘家回来,被高夫人送了不少好东西,连嫂嫂看了都嫉妒了,但偏偏拿她没办法毕竟这是她娘的东西,嫂子能怎么办,虽然她有嫁人的秘密在嫂子手上,但谅她也不敢说出去,毕竟说出去,让人知道,导致她退货了,家里有一个被休的姑娘,以后对嫂子女儿嫁人也不好,所以就算她有把柄在嫂子手上,她也不怕的导致越想越高兴的高姑娘,被夫家人找去,这样一问,不由吓个半死,想着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自己身边的下人叛变了,跟他们说的吧
但不能够啊,她那些下人,卖身契都在她手上的,谁敢叛了她
于是当下还狡辩,道:“相公,娘,爹,你们在说什么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