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那时原身出孝了,可以参加这样的宴会了,于是那些人便起哄,说原身有钱,让原身出,原身因为寄居在外家,不好意思拒绝,就出了,这一出,就是一年多,花了将近上千两却没交到一个朋友,他们仍然隐隐地排挤她,可笑的很。
现在安然不打算做冤大头了,卢家那些姑娘公子,心头自然就沉甸甸的了,想着没人出钱,诗会肯定经营不下去了。
一想到要失去这样一个吃吃喝喝的活动,大家心里能不沉甸甸的么。
公子们也就罢了,他们能在外面酒楼吃到好吃的,但那些姑娘们,平常只能吃府里的份例,说实在的,大锅饭都吃烦了,诗会上吃吃喝喝,相当于学校食堂小炒性质,能吃到平常吃不到的好东西,所以一直是她们最喜欢的活动。
这个活动要没了,以后想吃点好的,就只能自己花钱叫小厨房烧了,要不然,就只能吃份例菜。
而自己让小厨房烧的话,那些婶子看人下碟,有时候想吃的菜,她们出价贵的很,那些有钱的姑娘还好一点,没钱的姑娘如何吃的起。
那些没钱吃不起的姑娘,一想到以后诗会没了,自己只能吃份例菜了,没机会调节一下吃的了,心里就更不好受了。
卢家几个姑娘心里怎么想的,安然一点也不关心,她只继续修炼武功,等着接下来的发展。
汪大少爷看安然不去参加诗会,还那样说,怕她得罪了卢家,以后卢家不给她依靠了,所以还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跟安然来往。
但观察了几天,发现卢家高层对安然的态度没变化,老太太依然对安然好,卢大夫人也没因听说了这事,对安然冷了态度,于是当下又放下心来,想着也是了,就像卢五姑娘说的那样,只要沈安然没得罪大房和老太太,根本不用怕的啊,反正将来侯府是大房继承,其他两房,等老两口百年之后,是要分出去的,且其他两房发展也就一般,分出去后,地位会降很多的,这样一来,得罪就得罪了,有什么可怕的。
既然发现安然得罪二房三房没什么,汪大少爷便跟安然,继续保持来往了。
反正在没得到卢家姑娘青睐前,沈安然这个备胎,还是要保持的,不能丢了。
就在府里姑娘为着没开诗会的生气时,卢老太太正在跟卢大夫人谈话。
“然然十四岁了,该找门亲事了,平常你去哪儿赴宴,尽量把她带着吧。”老太太道。
这就是想把安然的终生大事,托给卢大夫人,让卢大夫人帮安然物色一下夫婿的意思了。
卢大夫人为难道:“只怕沈家有意见。”
卢老夫人听她提起沈家,想起沈家对自己外孙女做的那样绝,不由沉下了脸,道:“不用将他们放在心上,我这张老脸,在他们面前应该还有点用,只要我们给然然找好了亲事,我跟他们说一声,他们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况且,我们家找的亲事,肯定比他们找的更好,侄女嫁的好,对他们也是好事,他们不会反对的。”
一想到沈家当初之所以能发达,就是靠着自己女婿,还有卢家这个侯府才红火起来的,要不然,也不过就是个富家翁,结果,在自己女婿女儿过世后,他们为了那点财产,竟然那样对自己的外孙女,要不是顾忌着外孙女,她早收拾沈家了。
她知道,他们敢这样对自己的外孙女,吞了二房的财产,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因为外孙女的原因,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怎样,才敢这样的。
毕竟她要敢对他们怎样,到时他们拿捏着安然的亲事,她外孙女可就要可怜了。
而等将财产弄到手了,将来就算安然嫁了,他们手上没要挟她的把柄了,他们也不怕,因为沈家两兄弟都是小官,她真要怎么着他们,他们大不了不做官了,相比二房那大笔的财产,自然还是财产更重要,毕竟那些财产,是他们做小官,一辈子也赚不到的。
没办法,沈母挺会经营的,嫁给沈父十来年,将嫁妆还有沈父自己的那些财产,经营的很好,当然主要是沈母当年是卢家大小姐,而卢家当年比现在还红火,有钱,陪嫁的嫁妆多,导致沈母十来年经营下来,财产增多了许多。
这些财产,自然不是以前只算富家翁的沈家大房三房,轻易能赚到的,所以也难怪,他们为了这些财产,不顾脸面了。
没办法,自沈父过世后,沈家大房三房没子弟有能力挑起继续延续家族荣华的任务,眼看就要走下坡路了,这样一来,对这一笔财产,他们就不能坐视不管了,所以哪怕知道这样做会得罪侯府,他们也要将东西抢到手。
他们想的倒也不错,卢老夫人还真拿他们没办法,而一想到这些,卢老夫人就更恨了,毕竟自做侯夫人以来,就没这样憋屈过。
卢大夫人听了卢老夫人这样说,便道:“儿媳也只能带然娘出去看看,到底选谁,又或者有没有谁能看上她,儿媳就决定不了了,到时还是要娘把关。”
卢大夫人不傻,她才不会接这个差事,因为处理好了,老太太只会觉得,这是她分内之事,不会多夸她,但要是沈安然将来嫁的不好,在夫家受委屈,那她就要被老太太和沈安然埋怨了,这样只有坏处没好处的事,她为什么要揽过来自是将一切都推给老太太了。
卢老夫人明白她怕将来落埋怨,所以听卢大夫人这样说,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自己要是年纪再轻一些,自己能跑就好了,那样,只用自己带着然丫头就能到处认识人了,不用托卢大夫人帮忙了,但,自己现在年纪这么大,跑不动了啊,所以就算卢大夫人不想帮忙,也只能托给她,所以纵然卢大夫人不愿意全接,只愿意接一部分,卢老夫人也还是笑着答应了,道:“自然是我把关,你只要带她出去见见人就行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