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兄妹三人刚回到城内住处,还没来得及进大门,就见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站在大门外张望。
见到她们过来,那人激动的冲了过来。
人靠近了,徐月这才认出,原来是昔日书院同窗的章淮师兄。
只是,这正值青春年华的帅哥,现在怎么变得一脸的疲惫,仿佛一个流浪诗人一般
“二娘”
徐二娘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对方像是才反应过来,忙改了口:“神女大人不好了”
徐二娘回头看了徐月和徐大郎一眼,兄妹俩识趣的先进家门。
待两人离开,章淮立马焦急道:“赵元吉不见了”
躲在门后的徐月和徐大郎听见这话,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阿姊居然让她的一个爱慕者去看着她另外一個爱慕者这就不怕两人打起来吗
再看章淮师兄那副饱受折磨的憔悴模样,徐月忽然就明白他到底遭遇了什么。
不过,赵元吉居然跑了
“谁带走的他”徐二娘疑惑问道,一脸淡定。
章淮看她这淡淡的神色,心中狐疑,但又想着两人之间矛盾重重,又快两年不见,兴许赵元吉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不由得心里一松。
章淮摇摇头,他也不知道是谁带走的赵元吉,“我还没上报,二娘,要不要上报毕竟赵元吉的身份”
徐二娘抬手,打断了章淮未说完的话,又问:“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你回渔阳那晚不见的。”章淮答道。
“哦,那他可真没福气。”徐二娘嗤笑一声,她还想着把手上的事情办好后,就带双胞胎过去看看赵元吉呢。
这下好了,也不用去了。
“他可真是个大傻瓜,这世上真正在乎他的人只有我,离了我,他什么也不是”
徐二娘摆摆手,示意章淮去衙门报案。
章淮犹豫的看了她一眼,“还能找回来吗”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八成是已经追不回来了。”徐二娘语气肯定。
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师兄你还楞在这做什么看守赵元吉的任务我交给了你,你却给我办砸了,我也没说什么。”徐二娘一脸的无奈。
可她越是淡定,章淮越是不放心,“二娘,你真的没事吗”
毕竟赵元吉是她从年少时就放在心上的人,被对方这样对待,相当于背叛,她真的不会难过吗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徐二娘适时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我没事,师兄你先去忙吧,刚从庄子上回来,我有点累了。”
章淮见她如此,心下一苦,但也知道再多的安慰都是多余,点点头,叮嘱徐二好好休息,有事叫自己,转身便朝府衙那边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身后的人,直到人已经进门,没了踪影,这才含着满腔愤怒踏入府衙。
赵元吉,你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二娘待你一片真心,你却敢负她
章淮暗暗握紧了拳头,发誓要给赵元吉好看。
当然,前提是他能追得上人。
或者说,赵元吉之所以能够逃离得这么顺利,也有他一份放纵的功劳在里面。
“赵元吉跑了。”徐二娘回到家中,看着徐月,抱歉道。
徐月摇摇头,“他已经没有价值。”
在渔阳待了两年,公孙瓒早就不需要他这个没用的皇帝。
之所以把赵元吉带走,估计是北边都城内出了什么事,不得不涉险把赵元吉带回去主持大局。
“老乌头和何曾呢”徐月问留在宅内守家的阿二。
阿二忙走上前来,答道:“应该是在通讯营里忙着。”
“让两人查一查北宫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徐月吩咐。
阿二领命,拿过停在门边的自行车出了门。
看着阿二走远,徐月这才想起来去看自家姊姊,见她神色如常,洗好手正准备进屋里去看两个孩子,到口的询问默默咽了回去。
徐大郎拍拍徐月的肩膀,示意她别总想太多,徐二娘没有这么脆弱。
赵元吉走了反倒更好,就不用浪费精力去隐瞒双胞胎的身世了。
现在,他保证赵元吉到死都不会知道东北和平原的存在。
“姨姨”
两个小小人影从屋内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正是听见院里动静,被吸引出来的徐东北和徐平原两小只。
神子在身后追着两人穿衣服。
中午气温高,不穿衣服也不会感冒,但光着屁股蛋子也不好看。
“舅舅”徐东北躲着神子,直往徐大郎怀里扑,拒绝穿衣。
徐平原最爱小姨了,呲溜一下钻到徐月背后,也躲着不想穿小衣裳。
“这可不行哦”徐月一把将小外甥女拎了出来,一边接过神子递来的衣服,一边哄道:
“女孩子不能光屁股到处跑的,要把小衣裳穿起来。”
徐平原抬手指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热不穿”
“不穿更热。”徐月把小丫头摁住,不让她乱跑,指着她莲藕似的白嫩手臂解释说:
“不穿衣服,皮肤没有保护,会晒伤哦。”
徐平原一愣,“真的吗”
徐月重重点头,一脸严肃,同时瞪了眼抱着徐东北就在院里转圈圈的徐大郎。
徐大郎咳咳轻咳两声,不自在的把徐东北放下,摁着他给穿上了衣服,徐月的目光这才挪开。
哄着两个孩子穿好衣服,徐月把孩子交给她亲娘,起身进屋里搬出一来一个大木盆。
“东北”徐月冲小外甥招招手,又指了指空荡荡的木盆。
徐东北瞬间来劲,撇下他舅舅,吭哧吭哧跑到木盆前,拍拍小手,哗啦一瞬,木盆里就多了满满一盆水出来。
徐平原一看,兴奋的从她娘怀里冲出来,“泡水水”
徐二娘无奈的看着徐月,“你这小姨,太惯着她们了。”
不过看双胞胎躺在木盆里开心的玩水,也忍不住跟着他们一起露出笑容。
三个大人在院子里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阿二就带着老乌头回来了。
老乌头说:“赵元吉应该是混在商队里逃走的,北都那边咱们的人没有打入到这么深,只是有探子回报,北都的大夫们都被带进皇宫了”
徐月瞥眉,带走这么大夫干什么
难道公孙瓒要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