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易县城外公孙军大营内,传令小兵一边喊着报一边骑马朝主账狂奔而来。
如果不是紧急情况,任何人不得在军营内纵马狂奔,可见情况紧急。
士兵们给这位传令兵避让开路,不过片刻,传令兵就已经来到主账外,翻身下马,冲了进去。
“启禀大将军,徐家军已在城外十里扎营,营帐千顶,莫约三万人马,领军者为赵备、张飞、赵云兄弟三人”
听见这话,正看着从渤海传递过来的消息的公孙瓒嘴角微扬,心下又有些遗憾。
高兴的是渤海那边传来消息说王萍萍正带着吕蒙等五千兵力跟他堂弟公孙越打得不可开交,此次两军大战,王萍萍这个主帅居然不在场。
这是太过自信还是迫于无奈公孙瓒不知道,他只知道,赵备三兄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一想到自己亲自下阵,却不能和王萍萍有个了结,又有点小失望。
不料,他刚觉失落,传令兵又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被箭射穿的信纸,递了过来。
秦千总大步上前,接过信纸,捧到公孙瓒身前,眼角余光偷偷撇了一眼信上的字,看到末尾“王萍萍亲笔”五個字时,心跳都快了两拍。
不过还没等他细看信上内容,公孙瓒已经把信纸拿走。
“明日午时,我将亲领三万徐家军取你首级,而后长驱直入,直取冀、并二州,杀北帝,一统冀、幽、并三州王萍萍亲笔”
公孙瓒每念一个字,脸色就难看一分,读到最后王萍萍亲笔这五个字时,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
这一个月来他大肆进补仔细调养,终见成效的身体,止不住的“咳咳”猛咳起来。
“将军,喝点水。”秦千总忙递上水壶,狐疑的视线扫过信纸,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公孙瓒喝了两口水,才把咳嗽压下去。
仔细看,你会发现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将军,鬓角已经染上几缕银白。
公孙瓒心里清楚知道,如果对手是王萍萍,他和她之间,终将有一人会死在这场战斗中。
秦千总惊骇道:“王萍萍不是、不是在渤海郡吗明日午时莫非渤海传来的消息是假的”
要不然,从渤海郡到河间郡易县,一天一夜它根本到不了
除非王萍萍从渤海郡飞过来
可她又没有翅膀,怎么可能会在明日午时出现呢
旁边的参将们听见秦千总惊骇的话语,满眼狐疑。
刚刚大将军才说王萍萍还在渤海郡,领兵的是赵备三兄弟,不足为惧。
怎么突然又说是王萍萍领兵
公孙瓒放下水壶,已经缓和过来,摆摆手,示意秦千总把这封战帖拿给其他参将看一看。
众人接过信纸亲自查看,纷纷脸色大变,就像是打翻的调色盘,青的绿的紫的红的,色彩纷呈。
“这不可能绝对是故意扰乱我等的假消息”一名参将肯定的否认道。
可话里的颤意,还是让人感受到了他对王萍萍的畏惧。
那个女人,光是说出她的名字就能让人心惊胆跳。
特别是在前一刻得知领兵者为赵备三兄弟的前提下,他们刚放松了心神,猛的又被这则消息吊了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烦乱而很。
“要不派人出去探查一番,看看王萍萍是否在徐家军军中”秦千总看公孙瓒脸色不好,尝试提议道。
冷静下来之后,他也倾向于这封信是敌军故意放出来来干扰他们判断的假消息。
秦千总接过那份破了洞都还能把诸位参将吓一跳的战帖拿过来,指着上面干结的墨迹分析:
“大将军您看,这墨迹已经干透了,应当是提前就写好了的,倘若明日午时王萍萍真能如信上所说那般准时出现,此刻她应该就在徐家军军营内才是。”
“既是如此,又何必提前写下战帖墨迹应该是新的还未干透的才合理。”
公孙瓒深吸一口气,眸色暗了下来,点点头,让秦千总派人出去探查真相。
只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倾向。
以他对王萍萍的了解,她既能说出这样的话,那明日午时,她肯定会出现
公孙瓒与众参将一起等秦千总回来,打探到消息的秦千总肯定道:
“并没有看到王萍萍的踪迹,大将军,这消息定然是敌军丢过来混淆我等视听的假消息”
可公孙瓒还是连夜召集各部将领,重新拟定了作战方案。
众将领对此颇有微词,但迫于大将军在军中的威信,还是连夜改变了原本的作战计划。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将军一提王萍萍就色变,只有公孙瓒自己知道,这次,他恐怕无法回家了。
次日,天刚亮,公孙大营内就听见了从徐家军营中传来的击鼓声。
那是发兵前总动员时集合用的集合鼓声。
两地相隔十里地,鼓声应该传不过来,公孙瓒让人去探,这才知道,徐家军居然把集合战鼓搬到了两军军营中间的山坡上,咚咚咚敲个不停。
“这帮反贼也太嚣张了”参将们都忍不住骂道。
公孙瓒下令:“秦放,整军,迎战让我等镖骑营来杀杀他们的锐气”
秦千总单膝抱拳,沉声应道:“是”
片刻后,公孙大营内也响起了集合的战鼓声,早已经达到最佳状态的士兵们迅速集结,在城外摆开阵势,严阵以待。jujiáy
公孙瓒看了一眼手腕上花重金同幽州商贾弄来的电子表,上午十一点整,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
就在这时,万马奔腾的浓浓烟尘从北面飘过来,并伴随着轰隆隆的铁蹄声,令人心神一震。
公孙瓒披上铠甲,戴上头盔,上马,来到军阵中间。
北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可真当对方露出身形时,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多。
“他们来了”秦放看着北面平原上渐渐显露的赤色旗帜,激动喊道。
因为昨日那封战帖,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旗帜下方的将领,搜寻王萍萍的身影。
“是赵备三兄弟”秦放了然一笑:“果然是假消”
一个息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就听见周围同伴们突然发出吃惊的吸气声。
有人指着天空惊骇问道:“快看那是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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