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心累地看了一眼身上伤痕累累的哈利和罗恩,邓布利多把目光转向了魁地奇球场的另一个人。
“韦斯莱小姐,能麻烦你说明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被邓布利多点到名字的金妮瞬间身体一僵,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邓布利多解释。
难道要她和邓布利多说,是哈利想要叛逃出木叶村去投奔斯内普,她家老哥因为要阻止哈利而和他打了起来吗
看着金妮那四肢僵硬的模样,邓布利多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的话,就先从城堡八楼的打斗痕迹开始解释吧。”
在说这话的时候,邓布利多那遮掩在半月形镜片后的湛蓝色瞳孔中,忽然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
听见邓布利多的问题,金妮的表情更加的僵硬了。
通过摄神取念从金妮还有她怀里躺着的哈利那里获取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邓布利多将魔杖插回到了衣袖之中。
他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这果然又是他家好儿子搞出来的事情。
“算了,你不用解释了,韦斯莱小姐。”
邓布利多微微地晃了晃脑袋,把脑海里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升起的想要把凯尔狂扁一顿的念头驱逐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种被人注视着的奇怪感觉忽然浮现在了邓布利多的心头。
他侧过头去,将视线投向了远处城堡的天文塔,果不其然地和一双在黑夜中显得熠熠生辉的异色瞳孔对上了视线。
天文塔上,幕后黑手凯尔默默地收回了视线,转身走下了天文塔。
魁地奇球场这边,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同样伤痕累累的罗恩,邓布利多随手变出了一副担架。
罗恩的身体在漂浮咒的作用下,自动地飘飞起来落到了担架上。
“我想,他们两个人,”邓布利多的这句话是对金妮说的,“都需要前往校医室接受庞弗雷夫人的治疗。”
“让我送他们去校医室就好了,邓布利多教授。”
金妮主动地接过了维持漂浮咒的任务,带着邓布利多变出来的两個担架朝着霍格沃茨城堡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金妮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塔的方向。
“凯尔,你究竟想干什么”
邓布利多喃喃自语道。
霍格沃茨城堡,校医室。
偌大的校医室里放着孤零零的两张病床,彼此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
而哈利和罗恩这好基友俩,各自占据了其中的一张。jujiáy
此时,他们两人正躺在病床上,十分傲娇地用后背对着对方,都摆出了一副丝毫不像搭理对方的模样。
金妮坐在哈利的床边,看着赌气的哈利和罗恩两人,一副相当无奈的表情。
就在两人的继续置气的时候,庞弗雷夫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托盘里的两个高脚杯摆到了床头柜上。
看了一眼处于置气状态完全没有要起来喝药意思的两人,庞弗雷夫人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的阴沉。
最近这段时间,由于魔法界各处爆发的大战,每天木叶巫师医院都要收治大量从前线下来的巫师。
突然间变得无比繁重的工作量,让庞弗雷夫人失去了以往的好脾气。
虽然说她以往的脾气也没有多好就是了。
看着哈利和罗恩的这副模样,庞弗雷夫人完全没有要惯着两人臭脾气的意思。
她直接动作无比粗暴地捏住了罗恩的下巴,就这么把高脚杯里的魔药给他灌了进去。
被灌药的罗恩,一双眼睛瞬间就瞪得跟金鱼似的,他瞬间回忆起了当初在幽暗的地下密室中被父愁者们灌血脉融合魔药的恐惧。
很快,一整杯魔药下肚,原本身上只有外伤的罗恩觉得,经历了庞弗雷夫人的粗暴治疗之后,自己现在受了更加严重的内伤了。
其实他的这个感觉,完全就是错觉。
由于尾兽魔力在体表形成的那一层保护,哈利和罗恩两人之间的战斗虽然看起来相当的激烈和残酷。
但是实际上两人所受的伤根本就不算得太严重。
因为两人最后所释放的那个能够决定胜负的魔法,被邓布利多阻拦了下来。
他们身上基本上都是一些皮外伤。
以巫师们的体质,就算什么治疗都没有接受,等个两三天的时间,他们两人也都能完全恢复好了。
庞弗雷夫人给他们两人调配的魔药,也是以帮助两人安眠居多,至于加快身体伤势恢复,那只是顺带的。
现在罗恩会感觉身体不舒服,不过是因为魔药喝下去之后,他的身体在魔药的作用下开始发困了而已。
见到罗恩被庞弗雷夫人这么粗暴地灌进魔药,哈利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他在庞弗雷夫人转向他这边的时候,就很是乖巧地主动拿起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装着魔药的高脚杯。
将魔药放到了嘴边,哈利并没有立即将其喝下,而是轻嗅了一下魔药的味道。
他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但瞬间又舒展了开来。
以哈利在魔药学这门课程上的造诣,只是这么轻轻地一嗅,他就分辨出了其中有着生死水的味道。
尽管加在魔药里的生死水,已经被稀释了成百上千倍。
但是以哈利那被九尾增强过的五感,他还是一下子就将其分辨出来了。
原本还在为如何从霍格沃茨城堡中脱身,前往执行小魔王交代给他的任务的哈利,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脱身的方法。
哈利毫不犹豫地仰起头,将杯中的魔药一饮而尽。
在将手中的高脚杯交还到了庞弗雷夫人手上后,哈利猛地拉过被子,再次以背对着罗恩的朝向躺了回去。
借着被子和自己的身躯作为掩护,哈利将手探入了自己的衣兜中,从中取出了另外的一瓶魔药。
在确保不被罗恩和金妮发现的情况下,他以一个相当别扭的姿势,就这么侧躺着将魔药倒入口中。
接下来,哈利就这么保持着侧躺着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背后传来了罗恩那震天响的鼾声。
被汹涌困意所席卷的金妮,也终于支撑不住自己的眼皮,将沉甸甸的脑袋搁在了病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哈利悄悄地掀开了被子,打开了校医室的窗户。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了一个老长的黑色影子。
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校医室中沉沉睡去的罗恩和金妮两人,哈利的眼底浮现出了一丝不舍,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哈利从窗户中跳了出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之中。
霍格沃茨城堡的一座塔楼上,邓布利多望着哈利逐渐远去的身影,幽幽地叹了口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