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灵儿爽朗的笑声于天空回荡,再而迎面黑袍老者也是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道:“哈哈,合格,合格”
“不愧是我乱剑绫影的孙子,万年了,哪怕是重生,也将那些家伙,甩的远远的。”
“化尊境,二十岁。”
“这样的结果,呵呵,那些老家伙若是知晓,怕是面色格外精彩呢”
黑袍老者言语间,宛如在拖出一道极其庞大的组织。
闫灵儿看向于他,笑颜之下,也是骄傲的昂了昂首,随之,朝着面前的黑袍老者重重的抱了上去。
一股熟悉而令他感到极其安心的味道,燃上心头。
面前老者赫然是自己的一位故人,而自己之所以称之为乱剑爷爷,那是出自于好友乱剑羽。
因为,乱剑绫影便是乱剑羽的嫡亲爷爷,而闫灵儿与之乱剑羽的关系之亲密,虽非血脉兄弟,却胜过血脉兄弟。
源自于这层关系,二者早在万年之前,便以爷孙相称呼。
不过,乱剑羽乃是炎灵御都之人,背后氏族极其深厚,而乱剑绫影为何出现在这里
乱剑绫影背后所说的老家伙以及组织,也是闫灵儿不曾知晓的。
二者相拥持续时间颇久,随之,在二者不再发生微颤之时,方才缓缓松开,彼此相视,泪眼婆娑之中,有着说不完、道不尽的言语。
而其远处,小奶狗、大力冰窟熊一族等妖兽,目光错愕。
“乱世爷爷”
“验收”
闫灵儿与之黑袍老者的声音,并未收敛,他们虽在远处,但听得极为清楚。
然而,这等结果,闻之骇然
“我靠,爷爷,闫灵儿他爷爷”
小奶狗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径直来到闫灵儿的跟前。
虽然,在战斗之前,他感受到闫灵儿的身上的气息发生改变,但绝对没有想到闫灵儿与之关系,竟是这种层面。
爷爷,闫灵儿何时有着这么厉害的爷爷了
“小子,你没有搞错吧”
“他”
“跟你可一点不像”小奶狗的小爪子径直指向黑袍老者,言语间弥漫着不相信的味道。
乱剑绫影见状,爽朗一笑。
“哈哈,你这混沌天帝龙,谁说爷孙俩一定要长的像,难道我们此前的对碰,枪意不像”
“哈哈,小家伙,说来,你怎么找到这小鬼的”
“以往的混沌天帝龙,可都是霸凌天下,气宇轩昂的龙族,别说血脉之中弥漫的威压,就是一颦一动透露而出的威严,也足矣令人窒息。”
“他,怎么被你养的像一只奶狗”
乱剑绫影之言,句句戳中小奶狗的心中,尤其在最后说的奶狗,更是让得他接受不了。
本是好奇看戏的他,突然听见这般戏谑,怒气顿时燃烧。
一个跃龙,利爪探出,寒光闪过虚空,小奶狗就要朝着乱剑绫影撕裂而去。
然而,一旁闫灵儿看着暴跳如雷的小奶狗,咧嘴一笑,一股柔和的神气,从他手掌之中释放而出,随之,将他尽数包裹。
刹那间,小奶狗的身影便是凭空消失于眼前。
“哈哈,养偏了,养偏了”
笑颜间,闫灵儿朝着乱剑绫影说道,几分歉意。
只是,在小奶狗消失瞬间,隔空谩骂之声,随之传来。
“闫灵儿,偏你大爷,小爷不过是还未成年罢了”
“你”
“老子可不是你养的”
声音断断续续,最终,在未曾说完之后,便是消失于天际。
而看着极其可爱的小奶狗如此诡秘的离去,乱剑绫影脸颊泛起一抹诧异,再而看向闫灵儿,会心一笑。
似是在说:“这等手段,这等灵器,果然配得上我乱剑绫影的孙子。”
“哈哈”
嘹亮的笑声,交叉重叠,在北境上空环绕。
良久界辰,天地之间的暴戾气息逐渐散去。
而那悬浮虚空的身影,也是消失不见。
北境,冰窟山脉
幽暗的空间虫洞旁侧,巍峨耸立的山峰直入云际,而云雾缭绕的山腰间,两道身影端坐在冰晶座椅之前,四目相对,充满温情。
大力冰窟熊一族族长熊力,小心翼翼的给闫灵儿、乱剑绫影,分别倒上一碗清酒,旋即缓缓退去之后,不时间,目光好奇的打量着二人。
“乱剑爷爷,您怎么来灵渠大陆了”
“这里偏僻,炎灵可不浑厚。”
看着熊力离去,闫灵儿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
此刻的乱剑绫影,已经退去了脸庞黑袍,和蔼可亲的模样,让人甚是舒服,而他身上一席炎者服饰袍,束身笼罩在爆炸的肌肉。
则是彰显着乱剑绫影的力量
不过,这等力量,却未曾从乱剑绫影身体之中释放而出。
恰恰相反,四周虚空,玄妙的炎力波动,将这里的寒意一扫而空,让得天地之间,充满暖意。
极其舒服
“浑厚,咯咯,不浑厚,怎么能够诞生你这小怪物”
“啧啧二十来岁,化尊境,啧啧这般实力,若是让那些老家伙知晓,怕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呢”
乱剑绫影打量着闫灵儿,越发细看,心中越发满意。
不时间,啧啧搭嘴,称赞之意,极其明显。
而在说完,突然微怔,看了看闫灵儿,笑道:“哦,对了,你这小家伙,不要那么见外,乱剑爷爷,乱剑爷爷,念道的我好像多贱一样”
“随羽儿,叫爷爷”
羽儿
乱剑绫影之言,让得闫灵儿微微哽咽,尤其是羽儿之名,于心中环绕之际,莫名的心酸,泉涌而来。
“乱爷爷,羽弟他,唉,抱歉”
声音结结巴巴之间,闫灵儿眼眸的泪水,再次涌现,他的意识海内,再次回想起万年前的那场大战。
一切,历历在目,宛如就是发生在昨日
乱剑羽的笑容。
嬉笑的言语。
以及面对圣玄、摩罗柯背叛时,乱剑羽的奋力搏杀,与之最后的陨落。
皆是闫灵儿的意识里,页页翻开,那种感觉,宛如层层撕开已经愈合的伤疤,其中疼痛,令人绝望,但同样,也让人着实难以接受。
痛苦之中的他,缓缓低下头颅。
额头触及冰冷的冰晶桌瞬间,刺骨的凉意,直接袭入意识海。
此时的他,犹如看见乱剑羽毅然决然离开乱剑氏族,只为追随于他,为的是那虚无缥缈的意志。
那等意志,残片的记忆,已经无法拼凑合成。
“小家伙,羽儿已经走了。”
“他做了,他能做的一切,也做了他想做之事,想他,必是无怨无悔,你,不必如此介意过往”
“万年了,能够看见你重新复活,我真心开心。”
乱剑绫影伸出苍老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闫灵儿的头发,言语间,脸庞洋溢着和蔼的笑容。
但同样可以看出,他对于乱剑羽的情感,哪怕过去万年,也不曾抹灭一分。
那份真挚,让人忍不住流下泪水。
手掌微停,目光微抬,直视于前方的空间虫洞,笑容微微停滞。
“小家伙,你的复活,本是就是一个奇迹,或许,这也象征着你们的意志不灭”
“若是羽儿泉下有知,必然也是十分高兴的。”
闻言,闫灵儿的咄泣缓缓停歇,抬起通红的双眸,看向眼前的老者,那份心酸,无从言起。
心中的那份亏欠,同样也是无从言起。
不过,纯真的情感,让得他紧紧握住乱剑绫影苍老的手掌,无语凝咽。
乱剑绫影看着眼前的少年,面容之上,始终挂着一抹笑意。
良久
闫灵儿反复整理着自己的思绪,随后,看向面前的乱剑绫影,问道:“爷爷,我与婧妍、圣玄复活之事,您知晓,究竟是为什么吗”
这般问话,不只是他心中疑惑,同样,也是血婧妍提醒的询问。
伊始,他以为血婧妍知晓一切,但在记忆碎片逐渐唤醒之后,他发现他错了,血婧妍所知晓的也同样有限。
“为什么”
“呼”
“这等缘由,乱剑氏族,知晓之人,怕也唯有父亲大人,我曾经问过他数次,可惜,父亲均不曾透露。”
“不过,偶然机会,倒是听说似乎与之什么墓碑、妖族有关”
乱剑绫影之言,让得闫灵儿心中瞬间震颤。
乱剑绫影的父亲,乱剑羽的太爷爷,赫然便是乱剑氏族的族长,他的存在同样象征着人族的权利之巅。
墓碑
难道是幽灵九天碑
幽灵九天碑位居圣器榜第二位,他有着绝对的吸引力,不过,真的能够让得人族巅峰强者为之眼馋
“小家伙,你这模样,该不会说,你知晓缘由”
看着无言,眉头紧缩的闫灵儿,乱剑绫影心中微颤,惊讶问道。
“缘由”
迟疑之中,闫灵儿翻手而起,金红色的神气于虚空缔结,最后幻化为一座墓碑模样。
凝视看去,赫然是幽灵九天碑的外观。
而在他出现瞬间,乱剑绫影的面色明显微变,诧异中,惊疑道:“圣器榜第二,幽灵九天碑”
对于后者,乱剑绫影知晓,闫灵儿丝毫不为之惊讶。
“爷爷,您说,会是因为他吗”
闫灵儿之言,铿锵有力。
不过,他的疑问,得到的,却只是乱剑绫影的摇头。
“幽灵九天碑虽高居圣器榜第二,对于人族,或许诱惑力极大,不过,对于妖族,却没有”
“能够调动人族,妖族,甚至还有圣族的存在,绝非一件灵器。”
“同样,如果目的是幽灵九天碑,也不会同时复活你们三者,这其中的代价,不论是人族、妖族,还是圣族,都是伤筋动骨的存在。”
“逆天地之法则,复活万年前的灵魂,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乱剑绫影之言,让得闫灵儿也是陷入沉思,却也如同他所言,若是单纯为了幽灵九天碑,大可不必复活他们三人。
若非如此,又会是什么
“墓碑”
看着陷入沉寂的闫灵儿,乱剑绫影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既然为了目的,复活你们,想来唯有你们才可以解开这等秘密。”
“所以,不必纠结”
“嗯”
乱剑绫影言罢,闫灵儿也是重重点头,如他所言,即是复活,自有他的秘密,同样,这等秘密的解法,自然也会找到他。
在到来之际,他唯有做足准备。
端起冰晶桌上的一碗清酒,一饮而尽,再而看向眼前的乱剑绫影,闫灵儿的眼眸微微发亮,脸庞露出一抹痞态的痴笑。
“那,爷爷,您来灵渠大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