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综艺录制到了凌晨,可成烁倒也没觉得疲惫。
场上的气氛一直很高昂,甚至不用藏着掖着,开车语录随便乱甩,仿佛到了他的主战场一般。
这几个小时的录制时间实在是有些限制他的发挥,直到落幕,观众还觉得意犹未尽。
凭着“独特”的魅力,成烁在献唱环节时便已多了大批粉丝。
回酒店的路上,还有大批粉丝跟随,请求签名和合照。
若不是淅淅沥沥的落下雨点,这些人一时半会也散不开。
趁着雨势还没起来,三人赶紧赶到酒店休息。
摄制组本来定了三间房,但是胡戈想吃点宵夜,就定了些东西来到了成烁的房间。
“把花甲递我。”
成烁嗦了嗦手指头,把盘子递了过去。
“你给施施打个电话问她来不来啊。”
“不来,最近不说减肥么。”
胡戈动作停了下来,“你问都没问。”
成烁也不搭理他,这一场录制对体力的消耗颇大,他只闷头开吃。
“今天录制感觉怎么样”
“还成,挺轻松的。”
成烁本来也没什么经验,只是顺着节奏往下推进。
但是这风格实在让自己如鱼得水,反倒发挥的比较亮眼。
“多习惯习惯,以后上综艺的机会可多着呢。”
看他这幅模样,胡戈也不得不给他先打一些预防针,“这种综艺节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宣传好了就行。”
他这么一提醒,成烁也顿时回过神来。
如今这年代和后世的差别确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现在的综艺是宣传的载体,内地的快乐大本营,湾湾的综艺大哥大,都是为了宣传电影新剧新歌,游戏环节只是添头。
演员呈现自己更多的是作品,而非综艺上的表现。
很多演员线下都很能说,但是这年头没有任何一人是上了综艺后火出圈的。
综艺节目最出风头的永远是主持人。
想通了这一茬,成烁抬起头,看向胡戈,也顿时觉得他心思通明。
胡戈线下骚成那样,上了综艺就跟个小绵羊一样,不是害羞,只是他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明白了。”
胡戈很欣赏成烁这一点就透的劲,不用给他深挖,他自己一番脑补之后就能想的大差不差。
台上他没有拦着,是因为成烁在湾湾没有什么粉丝,而且这节目也只面向全省。
内地的节目普遍端庄,就算是号称开放程度颇高的快本,一群嘉宾也老实的跟小鸡仔似的。
这话说到头,胡戈又没了正形,“今天那测试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测试”
“石头剪刀布啊。”
“不准。”成烁摇了摇头,“石头剪刀布就三种情况,世界上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用三种情况概括。”
胡戈摇摇头,“我觉得挺准的,你就是闷骚型。”
“说了不准,我不骚。”
胡戈翻了个白眼,“你不骚招人唐燕”
“她招惹我的,跟我没关系。”
“你可真渣呀,你这样放古代应该浸猪笼天打五雷”
咔嚓
言出法随,窗外一道白光闪过,随之而来的就是震耳的雷声。
胡戈都被吓了一跳,成烁依旧神色如常,“让你咒我,雷劈到我,我就天天给你托梦。”
“呜”
成烁手机铃声是选用男孩副歌那一段,总被胡戈调侃嚎的像热水壶。
抬眼瞥了一下来电显示,成烁啧了一声。
这就是他不愿意留电话号的原因,保不齐哪天就被缠上。
接起电话,“喂不就隔了一道墙么,你敲个门的事还打什么电话呀。”
是刘施施
胡戈撂下筷子,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助理呢她没陪着你”
“行吧,等着。”
按断电话,成烁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吃完记得收拾了。”
说完,转身披上大衣就往外走。
胡戈连忙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刘施施说她怕打雷,我过去看一眼,一会就回来。”
胡戈坏笑着:“一会你也不行啊。”
成烁白了他一眼,“你脑子里的废料倒一倒。”
“我也怕,你不陪陪我”
“滚蛋。”
叩了叩门,房门立刻被拉开一道小缝。
顺着缝隙望去,刘施施整个人披着被子,如同幽灵一般。
望见成烁,她放下门上的插销,侧过身将成烁放了进来。
没等他搭上话,便转身又窜到床上,被子如同披风一般盖在身上,只露出脑袋。
怕打雷这种事不是因为上辈子坏事做多了,只是单纯身边少了个人。
或者是多了个人。
就像小孩子摔到在地上,没人管他哭一会也就得了。
若是有人来扶,那肯定要哭的天昏地暗。
成烁来了,所以刘施施更加害怕。
“说点什么吧。”成烁无奈摇头,“我给你讲个小故事。”
“什么故事”
“雨夜屠夫”
刘施施掐着他的胳膊,怒目而视。
“席勒说过,我们的天性有个普遍现象,就是忧伤、可怕甚至恐怖的事物对我们有难以想象的吸引力。所以我给你讲一些恐怖故事,你就会忘记了现在有多恐怖。”
望着全身被盖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和双手的刘施施,成烁晃着脑袋,酝酿着气氛。
“2年,沙田城门河,香江警方发现了一颗女性人头”
成烁视线瞟到了刘施施脑袋上。
“和一双女子的手臂”
视线又随之偏移到对方的手臂上。
刘施施被吓的一颤,双手顿时缩到被子里。
略微迟疑,她轻咬着下唇,又把成烁的胳膊拉了进去。
再之后,她也没多言,反而是静静听了下去。
成烁心感奇怪,他是想着应付两句让对方厌烦,然后早早拍拍屁股走人,回去吃那半盘子花甲。
没想到刘施施越听越起劲,将雨夜屠夫听了个完完整整不说,还把红鞋子裂口女听了个遍。
成烁是真没招了,再下去他只能讲八尺女了。
好不容易撑到雨势减微,成烁刚想提出离开之意,刘施施却率先开了口。
嗫嚅着,语气还有些意义不明:“今天那个测试挺有趣的呀,你觉得准不准”
成烁一时间有些无奈,无奈义务教育就放出这么些个漏网之鱼。
“对对对。”
“那你觉得分析你的那个也很准”
“对对对,太对了姐姐。”
他也懒得解释,反正对就完事了,“雷声停了,我走了,你自己琢磨吧。”
“那你要不要喝杯水再走”
“不要了。”
成烁确实有点渴,但是也没心思待下去。
刘施施低着头,声音细微却含着股韧劲:“选石头,不要就是要”
成烁突然回想起那个解说员的原话。
“所以他们这种类型的直接扑倒就可以了。”
所以
所以突出一个活学活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